三個人到了禦書房,蕭絕的臉色卻是不好看,看秋夜痕的目光之中有了一些冷意,冷硬的問道:“秋夜痕,你來可是傳遞消息的?”
自始至終,秋夜痕的臉色都沒有變過,聽到蕭絕如此問,更是直接點了點頭,絲毫不加掩飾。
一時之間,禦書房裏的氣溫明顯下降,蕭絕直接插上了秋夜痕的脖子,眼中猩紅,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這個混蛋,你難道看不到漫兒蒼白的臉色,你竟然還拿這種事情打擾她?”
說完之後,毫不吝嗇的給了秋夜痕一拳,蕭絕的拳頭,威力不言而喻,隻是一瞬間,秋夜痕的嘴角便有了血跡。
看到這種情況,龍椅上的蕭容澤臉色也有點微變,皺眉說道:“蕭絕,我們都知道你擔心漫兒,但是你冷靜一些!”
聽到蕭容澤的聲音,蕭絕不由煩悶,但對上秋夜痕那雙波瀾不驚的眼,隻覺得所有的力氣都打在了棉花上,不由鬆開了手,惱怒地站在一旁。
“蕭絕。”這一刻,秋夜痕沒有注意君臣禮儀,反而一臉嘲弄的看著他:“你擔心漫兒的安危,難道我們就不擔心嗎?我是她的哥哥,看著她為了你入虎穴,你覺得我願意嗎?”
說完之後,也懶得再理會蕭絕,靜靜地站在一旁。
這些蕭絕自然知道,但是一想到秋水漫為了他而有危險,心裏自然難受的緊。
對於秋夜痕,蕭絕不是假公濟私,而是真是生氣,明明知道漫兒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還能夠由著他胡來呢?就算是寵溺,也總要有一個限度才是。
靜靜的沒有一個人說話,良久之後,蕭容澤無奈的說道:“你們都是她的親人,若是被她看見這一幕,怕是會傷心的吧。”
秋水漫是兩個人的軟助,聽到蕭容澤這麼說,心裏都有些擔心,卻也滿是無奈。
良久之後,秋夜痕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危險嗎?你就當真以為我會看著她在危險之中?若不是做了嚴密的部署,我怎麼會放心讓她單獨去?”
聽到秋夜痕到的解釋,蕭絕的臉色好了一些,卻是不再說話。
蕭容澤蹙眉,說道:“你們兩個既然那麼有時間,倒是不如好好的想一想這災情怎麼辦。”
深深的看了蕭絕一眼,蕭容澤的神情之中有了一絲感激,無奈的說道:“如今他們怕是不會再在我的身上下功夫,但是蕭絕怕是危險了。”
蕭絕沉默了片刻,卻是緩緩的笑了,毫不在意的說道:“想要除掉我也需要看他們有沒有這一個本事。”
說完之後滿是那不屑的笑容,那裏麵的自信感染著每一個,的確若是蕭絕是那麼好設計的,就不會如今做上這個並肩王了。
蕭容澤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說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小心一些總是沒有什麼錯的。”
蕭絕點了的點頭,這是自然,若是以前就算是兩個蕭寒他也不懼,但是如今有了顏卿,倒是不得不防備著他了。
“如今大雪以前下了五天五夜,依舊沒有任何止住的趨勢,五天下來,怕是很多貧苦的人都要餓肚子了。”蕭容澤歎了一口氣,都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今蕭容澤做上了這把龍椅,自然也要為百姓們著想了。
聽到蕭容澤的話,蕭絕和秋夜痕都沉默住了,的確,五天恐怕已經是很多人的極限了,但是這一場雪,還沒有準備停住。
蕭絕沉默了片刻,對蕭容澤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總不能看著百姓挨餓,就放糧吧。”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什麼都沒有那些百姓的命重要,先不去想明年的收成如何,但是一定要先把眼前的砍過去。
蕭容澤的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看著蕭絕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蕭絕瞬間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容澤,直接看到了他的眼底:“皇上,你不是那一種心軟的人,也不是那一種沒有分寸的人。”
蕭容澤心中所想直接被蕭絕說了出來,倒是沉默住了,隻是這一切,明明都是應該他這一個皇上應該做的,如今竟然都被蕭絕背負了。
秋夜痕站在一邊,看著對峙的兩個人心裏微動,無奈的說道:“皇上,這件事情的確不適合並肩王來做,還是您來吧。”
如今蕭絕惡魔的名聲已經在那裏了,蕭絕也已經舍棄了一切,這個時候再做這些做什麼呢?倒是不如做的徹底。
看著低下站著的兩個人,蕭容澤久久的無話可說,許久之後點了點頭,的確這個時候有些事情已經是無所謂的了,但是那些百姓的命卻是不得不去救的。
而這個時候,卻是有人快了他們一步,一日之後,大雪停了下來,而線人來報,顏大善人早已布粥兩日!
秋水漫和蕭絕閑著沒事做便來到了集市,大雪剛停,化雪的時候才是最冷的,蕭絕怕秋水漫著涼,倒是直接那被子捂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