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一驚,溫月已經跳起來,護在她身側,隻是不動還好,猛烈運動後,極度的困意湧上來。
隻幾秒,溫月抵擋不住藥性,昏睡過去。
秋水漫強睜著眼,恍然道:“揮發性的藥?從我們一進門你就在算計我們了。”
阿七笑著點頭。
秋水漫看著她,疑惑道:“那你是怎麼杜絕氣味的?”
阿七不屑地嗤笑,道:“演戲不演真一點怎麼會有人相信。況且我根本不用擔心跟你們中同一種迷煙,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卑鄙。”秋水漫倒下時的最後一眼,是阿七同樣支撐不住的身體,和她臉上詭異的笑容。
秋水漫和溫月消失了。
蕭絕一天一夜聯係不上他們,心知有異,早一點的時候,他就暗中派人盯著阿七的豪宅,然而什麼也沒發現。
他沒有證據,不能隨意闖進去,隻好在暗中擴大搜索範圍。
心裏著急,偏偏還不能暴露,蕭絕隱蔽在豪宅外,恨不得拆了它的每一塊磚,卻隻能提醒自己保持冷靜。
正閉上眼自我心理建設,旁邊盯梢的警察輕輕捅了捅他:“頭,有情況。”
蕭絕猛地睜開眼:“說。”
“阿七的一個傭人的親戚,前不久買了一塊地,在郊區。我們的人查過了,買主根本不在本市。”
“走。”
一路飆車,蕭絕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那個城郊的偏僻廢棄工廠。
“在這裏!”有人發出驚呼。
蕭絕跑過去,門已經被打開,警察正在解他們兩人的繩子,一邊有醫護人員開始檢查狀況。
蕭絕單膝跪在秋水漫身邊,握住她的手,秋水漫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容。
“別笑了,醜死了,養點力氣再動。”
醫護人員做完檢查,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了,隻是饑渴過度,沒有傷,先喂點水。”
蕭絕終於感到這幾日來亂跳的心髒恢複了正常頻率。
秋水漫醒過來時,入眼是熟悉的純白色,她在心裏歎了口氣。
“醒了。”耳邊聲音也是同樣熟悉。
蕭絕按下她想起來的身體,倒了熱水晾著。
秋水漫喝了水,清了清嗓子,問道:“阿七呢,抓到了嗎?”
蕭絕無奈地看著她,回答道:“警察局通過肇事司機的描述,拿到了阿七的聲紋,也通過她的通訊設備拿到了證據,那司機也願意指認她。再加上這次的綁架,她跑不了。”
秋水漫點點頭,說道:“我跟她接觸的時候,總覺得她好像有些不正常。”
蕭絕佯怒道:“我看最不正常的就是你了,一天到晚不讓人放心。”
秋水漫正要嗆回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一道白色的光緩緩閃現在她身上,同樣,還有蕭絕。
瞬間的昏眩感過後,她定睛四顧,眼前是熟悉的古色古香,還有一臉疲憊的蕭容澤。
蕭容澤舒了口氣,打開召喚換回靈魂,即使有十足的準備,對他來說還是不免有心力憔悴之。
好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蕭容澤身形一晃,蹣跚地退了半步,旁邊立即有侍衛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擺手揮退了侍衛,蕭容澤定了定神,卻聽到耳邊一個侍衛驚異的發聲。
“大,大人……”
蕭容澤閉著眼疑惑道:“何事?”
侍衛單膝跪下,回稟道:“大人,王和王妃……沒有回來!”
“什麼?”蕭容澤一驚,睜開眼往台子上望去,果然,隻有孤零零的溫月躺在上麵,尚在昏睡。
蕭容澤皺起眉頭,搶上前仔細掃視四周,然而即使他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憑空用眼神變出兩個人來。
“這不可能,法術成功了,我明明感覺到……,來人!去查!”蕭容澤低聲喝道。
眾人領命:“是!”
一時間,忙亂成一團。
蕭容澤讓人將溫月送回房間,有些頹然,隨便撿了張椅子坐下,歎了口氣,這兩人還真是風波不定,時時刻刻都惹上麻煩,連好好回個家都中途失蹤,實在讓人不知該氣該笑。
他倒不是特別擔心,畢竟能夠確定靈魂已經召回,隻是不知哪裏出了錯,算錯了地點。
何況這兩人都不是平凡之輩,他堅信不管在哪,都阻攔不了他們。
蕭容澤的分析是正確的,派出去查詢的人紛紛回來,跟他預測的相似,靈魂召喚中,的確會有類似的情況出現,偶爾召回的人會在另一個點,好在都不會離遠地點太遠。
既然確認了心裏的疑慮,蕭容澤也放心不少,安排了人往四周擴散尋找。
這邊按下不提,另一邊卻出乎蕭容澤的意料,意外連連。
秋水漫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酸痛,費盡了全身的力氣,也隻能微微動了下手指。
放棄地苦笑了一下,她索性放鬆自己躺在地上,等待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