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穆肖南,你是不是一直期盼著這一天?”祁陽公主冷笑,眼神癲狂。
“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皇上念在舊情,對你已經是多加照拂,還請祁陽公主不要一拖再拖,讓皇上失望,你現在是聖寵還在,不要等皇上的耐心磨盡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穆肖南將密文丟下,離開了落日堡。
一眾人散去,秋水漫隨著大家一起走出去,卻覺得這來的太快,雖然是大家一直期待的結果,卻總覺得哪裏不太妥當。
“漫兒。”
走到荷花池旁,荷花敗落,葉子也不似先前青翠透綠,濃的發黑。秋水漫臨水而立,看著波瀾不驚的湖麵,隻覺得詭異。
等聽到蕭絕喚她,秋水漫這才回過神,淡淡地應了一聲:“蕭絕,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過來看看,祁陽公主那裏怎麼樣了,一切順利嗎?”蕭絕問道。
“嗯,挺順利的,就是因為太順利了我才擔心會有別的事情發生。”秋水漫神色嚴肅,蕭絕伸手攬住了秋水漫的腰身。
“別怕,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不管還有什麼麻煩,逐一擊破,肯定能解決。”
祁陽公主的寢宮。
今日難得的安靜,此時夜深,點著蠟燭,頗有幾分幽靜的氣息。祁陽公主一身華服,臉色蒼白,靜靜地躺在貴妃椅上,神色頹廢。
“公主,這是您素日裏喝的安神茶。”婉容將茶碗端上來,神色恭敬,祁陽公主素日裏就對下人態度惡劣,現在更加嚴重了。
“不喝,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喝什麼茶,去了就是死路一條,拒絕就是違抗聖命,不得不說,多年不見,皇上的手段越發的老辣了。”祁陽公主用手撐著額頭,勉強讓自己靜下來,不至於癲狂。
“公主,要不要找人商量一下對策,多一個人,也算多一個主意?”婉容道。
祁陽公主不由得想起了公孫陌,公孫陌這個人,看似不過問政事,實則十分聰明,治國與經商,也有幾分想通之處,問問總會不會有差錯。
“說的也是,這樣吧,明日你將公孫陌請過來,就說我有大事要談。”
婉容退下之後,祁陽公主了無睡意,執掌落日堡多年,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
第二日天色微亮時分,大地上的沉睡之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公孫陌已經被婉容請到了落日堡裏。
今日公孫陌穿著一身天青色長衫,衣服用特殊的材料製成,不似他平日裏穿的衣服一般名貴,光華難掩。卻有一種大氣內斂的感覺。
“公子,到了。”婉容對公孫陌比對蕭絕那個駙馬還要恭敬幾分,因為她覺得公孫陌的能力遠在蕭絕之上。
“嗯,我跟公主談話期間,你最好不要進來,知道嗎?”公孫陌臉色凝重,鄭重地告誡婉容。
“公子放心吧,婉容明白。”話畢,婉容已經退下,公孫陌盯著祁陽公主朱紅色的門框出神,許久之後,才敲門而入。
“公孫,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祁陽公主一臉倦意,實則早已醒來,隻不過是昨夜輾轉難眠引發的憔悴罷了。
“是你的事,我又怎麼可能不來。”公孫陌淡笑著,眼睛中一片了然,似乎未曾聽說,已經將祁陽公主的事情看了個透徹。
“我祁陽敢作敢為,若不是因為這分魄力,也不可能走到現在,執掌落日堡連皇上都忌憚三分,我的表現雖然少許豪放,卻並未觸碰皇家的逆鱗,卻不知皇上為什麼視我為眼中釘,這次皇上邀我進皇宮,隻怕有去無回,還請公子給個主意。”
聞聽此言,公孫陌一雙鳳眼微眯,微微上翹的眼角好似狐狸一般敏銳,黑色的瞳仁又好似孤狼一般隱忍。
“公主可曾想過,皇上對你明著調查,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經公孫陌一提醒,祁陽公主回想到,自從她遇見蕭絕之後,秋水漫的突然出現,讓她措手不及又束手無策,難道問題在秋水漫身上?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祁陽公主還是將情況告訴公孫陌:“不瞞你說,我將蕭絕招為駙馬之後,突然出現一個叫秋水漫的女人,莫名其妙地成為皇家特使,與穆肖楠聯合對付我。”
“你是說,蕭絕,秋水漫?”公孫陌的語氣有了少許波動,這讓祁陽公主大惑不解。
“他們怎麼了,難道你也認識?”祁陽公主覺得不應該,她也算見多識廣,可從來沒有聽過這兩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