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左左沒說話,回頭又看一眼那個報紙。莫名的,總覺得不安。
她下班回家的時候,是司機來接的。她還是有些不適應,心想著趕緊去考駕照,這樣池墨卿就沒有理由讓司機接送她了。
回到空蕩蕩的家裏,又是一室冷清,家裏隻有她一個人,連吃飯的興致都沒有了。她拿過手機給池墨卿打電話,可是他居然關機了。
“一跑出去就找不到人,該不會養小老婆了吧?哼哼。”她一個人小聲咕噥,看一眼時間快七點了,實在不想一個人在家,她決定去軍區大院看寶寶。
司機已經被她打發回去了,她出門,打算先去超市買點東西,可剛走出小區沒多久,就突然衝過來一個人跟她打聽路況。她也沒有多想,很熱心的告訴對方。
然而,隻是瞬間,她被人捂住嘴,很快就失去意識了。
言左左被帶走的地方是鬧市區,又趕上上下班高峰,池墨卿派在言左左身邊的人很快就失去了歹徒的蹤影。
“該死!”他打電話給池墨卿,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而且歹徒總往小巷子裏開車,彎彎繞繞,他根本不是對手。
然而,池墨卿的手機持續關機,保鏢心裏咯噔一下,蹙了蹙眉頭,立刻給他們總部聯係。
媽蛋,總部的電話一直占線,搞毛線啊!
言左左被拖上車,很快就醒了,顯然歹徒並不打算讓她持續昏睡,下的藥量很少。可言左左依舊閉著眼睛,歹徒抓她想做什麼?手機被他拿走了,他聯係不到任何人,隻能想辦法自救。
可是,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她死死抿著唇,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滿腦子恐慌害怕的念頭,可就是想不出一個切實有效的逃跑辦法。
突然,車上的歹徒像是想到了什麼,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擦,你老婆都要沒命了,你還要關機?”歹徒語氣暴躁的說,把手機重重扔在旁邊的副駕駛上,沉思了片刻,又拿起電話說,聲音粗魯的說,“你搞什麼啊搞,給個電話還是關機的,耍老子啊!”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就聽見歹徒又是一陣粗魯的罵聲,“媽蛋,最好你能保證老子拿到三百萬,要不然,我宰了你!”
言左左身子一僵,腦袋轟的一片空白,綁架勒索?!
她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她很害怕,聽得出來歹徒也很殘暴。可她現在必須冷靜下來,很明顯,他剛剛是打給池墨卿關機了,接下來,在他拿到三百萬之前應該是不會害她的,這段時間正是她逃跑的最好時候。
可誰給了他池墨卿的電話,指使他敲詐勒索?言左左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大樓前,到底都是亂七八糟的雜物,歹徒以為言左左還沒有醒,也沒有蒙上眼睛,扛起她就往樓上走。
言左左隻覺得顛簸,原本胃裏就沒有吃東西,這會兒酸水都要嘔出來了。
也不知道上了幾層費樓,歹徒把她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滿臉橫肉的瞪著她,“醒了?”
言左左瑟縮一下,咬咬唇,可還是強作鎮定的試著跟歹徒商量,“大哥,你就是想要錢是不是?要不這樣,你讓我給家裏打電話,我給你一千萬,你放我走好不好?”
“臥槽!你這是侮辱老子的職業?知不知道我們道兒上也是規矩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我收了錢,就要辦事。要不然老子以後怎麼在這個圈裏混?不像死,就給閉嘴!”
言左左心一沉,沒想到碰上個這麼有職業操守的,“大哥,要不你看這樣,我……”
“閉嘴!”歹徒突然拿出槍來,對準言左左的頭說,“脫衣服!”
言左左身子一僵,小臉慘白一片,他不是想要綁架勒索嗎,脫衣服做什麼?
“媽蛋,不想死就給我動作快點!”歹徒既暴躁又沒有耐性,反手給了言左左一巴掌。
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嘴角像是有濃鬱的血腥味傳來。
刺骨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了,她不能脫衣服,否則不是被輪,就是被拍照。不管怎麼樣,她苦心經營的家庭就沒了。就是死,她也絕對不能脫衣服。她是池墨卿的妻子,不能因為她讓他毀於一旦!
就是這樣!
“擦,到底是你自己脫,還是老子給你脫?動作快點!”歹徒是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大吼出聲,伸手又給她一巴掌。
言左左覺得耳鳴目眩,身子一偏,頭撞在了柱子上,眼前一片黑暗。過了好久才又看清楚東西。她咬牙,握了握拳頭,隻有一個信念:就是死,也絕對不能連累池墨卿!
她瞪著歹徒:“要殺要剮隨你便,我是不可能脫衣服的!”
“賤女人!給臉不要臉是吧?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說著,他目光陰森的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