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門縣,位於海城靠近內陸的地方,位置偏西,在海城這個以丘陵地形為主的沿海城市裏,溪門縣周邊更是被山脈環繞,整個縣的地理位置相對閉塞,這也造成溪門縣在海城市下轄的五區六縣三市裏,經濟總量排名倒數第二,在海城市這樣一個整體水平處在沿海一線發達城市的地方裏,溪門縣在海城可以說成為貧窮落後的代名詞,很多住在海城市區或者其他發達的縣級市裏的人,總會帶著十足的優越感和歧視的心理狀態去看待這個地方出來的人。
從海城市區坐車到溪門縣並不遠,僅僅隻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溪門縣有一條連通海城市區的大馬路,這條路基本上成了溪門縣和外界聯係的主要門戶。
陳興是下午2點左右從海城出來的, 3點多的時候已然到了溪門,車子進入溪門縣境內時,從沿路兩邊的建築和景觀已能看出溪門縣同其他經濟發達的縣級市的區別,這裏的不少農村居民還住著那種老式的用土墩砌起來的房子,別說在海城市區這種房子差不多已經絕跡,就算是在下麵的其他縣市,很多農村的居民也已經蓋起了小洋房,裝飾的漂漂亮亮,像溪門縣這樣的情況,少之又少。
陳興並不是沒有來過溪門,之前不時的也要跑到下麵的各縣市鄉鎮來調研,陳興的足跡幾乎是遍及了整個海城,溪門縣他也來過了兩三次,隻不過同之前每次來都是來去匆匆的調研相比,這一次,陳興無疑要在這裏長期紮根。
興許是因為這一次來溪門的意義格外不同,陳興的心境同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前每次看到馬路兩旁的那些農村裏的老式土房,陳興總會在心裏感歎不同的地方,生活水平差距竟是如此之大,除了在心裏祝福這些人能夠早日擺脫貧困外,陳興並不能為此做些什麼,他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本事。
而如今,他卻是馬上就要成為溪門縣的一方父母官,成為溪門縣的建設者,陳興再一次看到馬路兩旁的那些土房,心裏的情緒驟然激動起來,仿佛有一腔澎湃的激情要從胸腔裏麵湧了出來,陳興心裏有股聲音在呐喊著,他的內心裏燃燒著強烈的欲望,他想讓這裏的人民生活過的更好一點,哪怕不能帶他們脫貧致富,也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老百姓做點實事,他現在有這個責任,也該擔起這個責任。
車子開進溪門縣城,陳興提著行李下了車,這一次到溪門來,他同樣是輕裝上陣,除了裝滿了衣服的一袋行李,陳興仍是什麼東西都沒帶。
“這裏的空氣就是比海城市區好。”陳興普一下車,就深深的吸了口氣,剛才在路上,迎風撲麵的清新空氣就讓他覺得很是舒爽,夾雜著幾許田野裏的稻花香,農村的空氣完全不是城裏那嚴重受汙染的空氣可以比的,現在到了溪門縣城,雖然沒有馬路沿途經過的那些農村地區空氣好,卻也是比海城市區清新多了。
“兄弟,坐車不?”
“小夥子,坐不坐車?”
車站裏,一些靠摩的維生的車主已經朝著下車的乘客湧了過來,一個個熱切的問著有沒有下車的人要坐車,每每有新到車站的車子停下,這些人總要蜂擁而上,爭搶著拉客。
陳興朝著那些伸過來的手搖了搖頭,他本能的對摩的有些排斥,覺得坐這個的危險係數相對較高,這些開摩的的人都是習慣在城市的道路上沿著車縫亂竄的人,陳興一直覺得太危險了,很容易出現交通事故,這些摩的同樣也給城市的交通安全帶來很大的隱患,很多摩的為了趕時間,經常都會置交通規則於不顧。
在車站門口等了好一會,愣是沒等到一輛的士,陳興有些苦笑,小縣城就是小縣城,在海城市區,隨便一會都能招一輛的士過來,在這裏,卻是難得能看到一輛。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陳興才艱難的等到了一輛的士,伸手招來了車子,陳興利索的上了車,“師傅,到縣招待所去。”
陳興幾次到溪門縣來,都是住在縣招待所,在溪門縣裏,他也就對縣招待所周邊的那一小塊地方熟悉一點,這次過來,陳興想都沒想就先選擇了縣招待所入住。
“小夥子,看你是外地來的吧。”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聽口音,卻不像是本地人。
“也不算外地,從海城過來的。”陳興笑道。
“從海城來的?那怎麼會到這個窮地方來,待在海城裏多好,不過看你又是帶行李又是住招待所的,應該隻是過來辦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