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汪總是警告過我們的。”小紅點了點頭。
“路鳴,看到了沒有,如果汪財心裏沒鬼的話,他何以要警告招待所的員工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他興許就是怕有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他產生不利,所以才會下這樣的禁口令。汪財的名聲很差,而且知道的人不少,他不會擔心自己名聲差的緣故而導致警方懷疑到他身上去,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汪財就算是名聲再差,隻要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不用有絲毫擔心不是?因為結果會證明一切,更別說汪財還有汪東辰這個靠山,警方敢隨便懷疑到他身上去嗎?汪財不會不明白這些。”
陳興認真的說著自己的分析,見路鳴這個破案的專業人員聽得認真,陳興神色也忍不住振奮了一下,繼續道,“但汪財偏偏就招待所的員工下了封口令,他這個舉動是不是多此一舉了?他是想掩飾些什麼?又或者說他心裏有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一下子說了一連串話的陳興,一說完,就感覺到嘴巴都有些口渴,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就灌了下去,這會也沒有心思去品這些所謂的上好茶葉,路鳴似是還沒從他剛才的分析中回過神來,陳興試著在麵前搖了搖手臂,路鳴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陳興的目光帶著些異樣,笑道,“陳縣,我看你將來可以轉行到公安係統來當領導,你的心思比一般人都縝密。”
“到公安局去當領導就算了,我可沒那個專業能力,到時候就得抓瞎了。”陳興笑著擺手,“我剛才說了那麼多自己的猜測,倒是很想聽聽你這個專業人士的意見。”
“嗬嗬,意見談不上,陳縣的推理能力令我有些驚豔。”路鳴笑著表露出了些許恭維的態度,也很是含蓄的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他對陳興的推理能力很是驚豔,是的,僅僅隻是驚豔而已,那並不代表著他就完全認同陳興的推理是正確的,當然,路鳴也沒去否認,一縣之長的麵子還是很重要的,路鳴不會直接說什麼反駁陳興的話,他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仍是客觀的保持自己的觀點,這不是說路鳴心裏麵偏袒汪財,他是站在陳興的陣營,偏袒汪財的話無從說起,說起來,路鳴更看重的還是實打實的證據,而不是紅口白牙的推測。
汪財的身份擺在那裏,想要光靠懷疑就對他采取一些手段是很不現實的,隻能有了充分的證據之後才能對他采取措施,至於刑訊逼供,那更加不可能,誰也不能忽視其背後站著的汪東辰,就算是汪東辰不管這個事,也沒人敢當真不是,說一千道一萬,路鳴是保持著清醒理智的頭腦,他的立場其實也多少有些是為陳興著想,想要動汪財,要的是確鑿的證據,推測是沒有用的。
“你這個路鳴,看來是想暗諷我感情用事咯。”陳興笑著點了點路鳴,笑容有些苦澀,路鳴可能覺得他因為張盈曾經負責幫他打掃過一段時間的衛生的緣故,所以會對張盈墜樓的案子會摻雜了一些私人情緒,陳興對此並不否認,他一聽到小紅今晚說的話,就急忙的把路鳴叫了出來,何嚐不是因為這樣的情緒在起作用。
“陳縣,別,我可不敢諷刺你,您別把這個罪名扣到我頭上來。”路鳴趕忙笑著擺手,見陳興並非是真的生氣,路鳴的語氣也就略顯得輕鬆。
兩人玩笑了兩句,路鳴也正色道,“陳縣,雖然在沒有關鍵性的證據能夠證明汪財跟張盈墜樓有直接關係之前,我仍然是保留自己的立場,不過這個小姑娘的話也值得重視,我們會利用好這個線索,認真調查的,陳縣您就放寬心吧,有您在一旁盯著,這個案子,我們公安局可不敢有任何偷懶。”
“你保留你的立場,我堅持自己的懷疑,這兩者並不衝突,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們公安局的辦案同誌要對任何一條值得懷疑的線索都認真調查,在沒有絕對證據能夠證明跟汪財無關的前提下,就不要放棄調查。”陳興神色嚴肅的強調著。
一旁的路鳴,也隻能點頭答應著,心裏頭苦笑不已,如此一來,在這個案子上還不知道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眼下陳興對這個案子如此重視,也隻能繼續下大力氣調查下去,直至查到令陳興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