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村位於山峰之間,村民的屋子大都傍山而建,山中有一小片齊整的平地,那是屋子最為密集的地方,邊上,則是一層層的梯田,還有一些建在半山腰零零散散的房子。
陳興爬了兩個大坡,邊走邊說話 ,到達村裏時,也有些氣喘籲籲,在村支書林金河家安頓了下來,黃江華同其一起在林金海家裏住下,至於司機李勇,則是同衛思達一起住在村長林波的家裏,另外一名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就安頓在林思語的家裏,林思語說其家裏沒人,收拾一下可以住。
臨近傍晚,海拔比較高的山村明顯是比外麵更加冷了不少,所住的房間早就被收拾得幹幹淨淨,陳興把行李放下後也不用再整理什麼,走到外麵門口,林金河家就建在一條從山上流下來的小溪邊,端的是依山傍水,陳興看著那清澈的溪水,轉頭對一旁的林金河笑道,“林支書,住在你們這裏,我看人都可以多活幾年。”
“可不是,我們這裏別的不敢說,但環境肯定好,陳書記,您不知道,這水瓢起來都能直接喝呢。”林金河笑著指了指那小溪,“這是貨真價實的山泉,絕對是純天然無汙染的。”
“是嘛,難怪水質這麼清澈。”陳興笑著點頭。
“因為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基本上沒受到什麼汙染,再加上我們這裏也沒工廠,所以這水幹淨。”林金河回答著,看到隻穿著兩件,林金河不由得提醒道,“陳書記,您是不是多穿點,晚上會開始變冷的,我們這山裏晚上會比鎮上還要低那麼兩三度。”
“現在還好,我穿兩件也夠了。”陳興笑著點頭,見林金河還隻穿著一件長袖,陳興不禁笑道,“林支書,你自個都隻穿了一件,反倒是說起我來了,你不會冷,難不成我還會感冒不成。”
“那倒不是,我們這山裏人,習慣了這晝夜溫差大的氣溫,再說我們天天扛著鋤頭上山幹活的,也比較不怕冷。”林金河撓了撓頭笑道。
“放心,我們當幹部的雖然不一定懂得幹農活,但也沒那麼嬌貴。”陳興微微一笑,“林支書,這次我可是下鄉來跟你們一塊勞動了,該幹什麼活,你可得安排。”
“好……好的。”林金河幹笑了一聲,不知道陳興是什麼樣的人,聽到陳興提到勞動的事,林金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傻傻的回應著,這大書記說是要下來駐村勞動,誰知道是真的還隻是走走過場,可憐了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也跟著折騰,接下來一周時間,還不知道要怎麼過,這個大領導住自己家裏,林金河想想都不自在,感覺就像是每時每刻供著一尊菩薩,生怕一不小心就冒犯了。
兩人說著話,在村長林波家安頓好的衛思達和李勇也已經朝這邊走過來,林家村並不大,房子大都集中在這片平地上,傍山而建的房子看過去雖然也有些,但都是零零散散,比較分散。
這會已經傍晚,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衛思達正要過來詢問看晚飯如何安排。
林思語沒時間多打掃自己家,急切的想要同陳興‘說明’情況的她,同另外一名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商量著晚上回來再打掃,兩人也前往村支書林金河的家裏。
林思語前往林金河的家裏,林玉瑜這會同樣在自個家裏,父母都住在家裏,家裏倒是一向拾掇得幹淨,林玉瑜笑著對鄭輝道,“鄭哥,這一個星期可就要將就一下了,我家條件可不如賓館。”
“小林,瞧你這說的什麼話,賓館能比得上自己家嘛,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窩不是,家裏住著比哪都舒服。”鄭輝笑眯眯的說著,“你沒讓我睡門口去,我就謝天謝地了。”
“來者是客,我可不敢讓你睡門口。”林玉瑜嬌笑著,一邊給鄭輝介紹著自個父母。
鄭輝對林玉瑜父母的態度很恭敬,將林玉瑜當成心上人,林玉瑜的父母在他眼裏也儼然是像對待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般,那姿態端的是恨不得給兩個老人端茶倒水。
“小瑜,你這次要回來一周,怎麼回來得這麼久,所裏給你放假了?”林玉瑜的父親熱情的請鄭輝坐下,一邊問著。
“回來有任務,沒看到我同事跟我一塊回來嗎,爸,你就別多管了哈。”林玉瑜笑了笑。
“咱們這小山村裏能有啥任務,還得呆一周。”林玉瑜的父親納悶的嘀咕了一句。
“伯父,是所裏的任務,要不然可沒那麼好,會給我們放一周的假。”鄭輝笑道。
說著話,林玉瑜朝鄭輝使了使眼神,鄭輝見狀,忙跟著走出去,到了外頭,隻聽林玉瑜道,“鄭哥,咱們是不是先去看看那位陳書記?”
“也是,是該去看看,哎,你說這領導給我們安排這任務也真是的。”鄭輝搖頭歎氣。
“有啥辦法,就像你說的,誰讓咱們是跑腿的。“林思語笑道。
兩人還沒到林金河的家裏,就看到林思語和陳興單獨站在小溪邊上,並沒有其他人,隔了段距離停下,兩人裝著聊天一樣在不遠處站著,鄭輝往陳興的方向瞟著,眼裏滿是豔羨,“小林,你那同學好像還能和那位陳書記直接說上話?”
“不清楚,她在市委辦工作,應該是能經常接觸到陳書記吧,所以能說說話應該不奇怪。”林玉瑜也往兩人的方向看著,眼裏仍然滿是疑惑,林思語還沒有跟她解釋原因,林玉瑜對這個從小到大的死黨為何現在就在市委辦工作驚訝不已。
“小林,跟你這同學搞好關係,說不定以後你就輝煌騰達了,人家能跟陳書記說上話,隻要稍微提點下你,你就前程一片光明了。”鄭輝低聲笑道。
“你看我像是這種利用同學的人嗎,再說我倆也不用再特意去搞什麼關係,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很好。”林玉瑜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