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沉默了片刻,見寧德岩沒說話,終是忍不住試探的問道,“寧書記,則良那邊,有把錄音筆和材料上交嗎?”
“他說他也碰到了襲擊,東西丟失了。”寧德岩搖了搖頭,似乎是猜到陳興問這話的真實用意,寧德岩道,“陳興,你放心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膽敢踐踏黨紀國法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陳興聞言,無聲的點了點頭,寧德岩這麼說,他自然是沒必要再問什麼,至於申則良,昨晚他出事的第一時間,他打給寧德岩的電話裏就把事情的前後交代得十分明白,也沒著重說什麼懷疑申則良的話,他相信寧德岩自然會有自己的思考,也無需他多說什麼。
“好好養病吧,這趟望山之行,對你來說確實是驚險之極,好在都過去了。”寧德岩微微起身,拍了拍陳興的肩膀,若有深意的道,“禍之福兮所依,對你來說,未必就不能因禍得福。”
陳興聽到寧德岩這話,不由一怔,因禍得福?這又從何說起?
寧德岩顯然是沒打算說太多,很快就將話題轉到別處,道,“黨校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想休息幾天就休息幾天,等你覺得身體完全康複了,再去不遲。”
“寧書記,我感覺都沒啥不適,要是望山這邊不再需要我的協助的話,那我回京城就要去黨校學習了,畢竟這是一個提高自己的機會,人家都在學習,我可不能長時間曠課。”陳興笑道。
“覺悟還挺高嘛,有這覺悟不錯。”寧德岩笑了起來,“不過你還是先好好養好身體吧,不管有沒有受傷,等醫生再給你詳細檢查一遍再說,要不然我怕你家寧寧直接上門找我算賬。”
“寧寧也是開玩笑,她可不敢那麼做。”陳興笑答。
“唉,你還真別說,別人沒膽子,你家寧寧可不一定。”寧德岩半開玩笑的的說著,又道,“好了,我還有事要忙,就先不陪你了,等你回京城再去看你,你要是有什麼事,直接打我電話。”
“行,寧書記您先去忙吧。”陳興點了點頭,想及一事,忙又問道,“對了,寧書記,那錢新來呢?有將他控製起來嗎?”
“哼,這家夥跑得快,昨晚就消失了。”寧德岩神色冷峻,“不過他再能跑,又能跑到哪裏去,孫猴子再能蹦躂也逃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昨晚第一時間,國內的所有出關口岸包括機場已經全部布控,他要是敢出現,就等著自投羅網吧。”
“就怕他逃進深山老林裏,到時候想找都不好找。”陳興開玩笑道。
“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寧德岩冷哼一聲,看了陳興一眼,臉色又舒緩下來,笑道,“我先走了,有事咱們電話聯係。”
寧德岩來得快,去得也快,寧德岩走後,張寧寧也帶著孩子進來,將門關上,就問道,“陳興,寧德岩都跟你說啥了?”
“沒啥,轉達了鄭書記的問候。”陳興笑道。
“鄭書記?”張寧寧聞言一楞,隨即釋然,陳興這事,雖說人最後平安無事,但引起的軒然大波顯然不是這麼容易平息的,畢竟這事的影響太惡劣了,而那位鄭書記親自關注也再正常不過,想著丈夫已經進入黨校的中青班學習,張寧寧不由笑道,“這事說不定對你來說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