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這麼說?”陳興奇怪的看著妻子,寧德岩剛才這麼說,他還覺得疑惑,現在妻子也這麼說,陳興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剛剛寧德岩也這麼說了?”張寧寧從陳興的話裏聽出了異樣。

“嗯,他倒沒直接這麼說,不過話裏的意思大致就是這樣。”陳興點了點頭,“連你也這麼說,我都迷糊了。”

“你是當局者迷。”張寧寧搖頭笑笑,“你現在雖然進入黨校中青班學習,進入了重點後備幹部梯隊,但你的下一步任職方向還沒定,有可能再將你下放地方,給予重用,但也有可能把你調到冷衙門去,畢竟不是所有進入後備幹部梯隊名單的人都能脫穎而出的,雖然有爸的影響力在,不可能真的將你調到冷衙門去,但把你調到哪裏依然不好說,而對你來講,下一步的任職顯然是至關重要,如果繼續讓你到地級市擔任書記,那咱們張家也無話可說,畢竟這也不算讓你坐冷板凳,但若是能讓你直接進一步,直接上副部,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張寧寧說到這裏,沒再說下去,以陳興的智商,自然也無需張寧寧再過多解釋,他此刻已經明白了張寧寧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自己這次受傷,確切的說也不能算受傷,應該說經曆了如此驚險一幕,險些喪命,上麵恐怕也會對此有所考量,在關於他的下一步任命當中,他有可能會因此博得一些同情分,再加上老丈人乃至張家的影響力,下一步,他的任命至少不會差到哪去。

“剛剛寧德岩要是也說了類似的話,說明那位鄭書記對你也有所愧疚,到時候有關你的任命,隻要他能替你說句話,比爸說話都好用。”張寧寧笑道。

“這隻是咱們的猜測,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陳興笑笑,嘴上雖然如此說,心裏實則是認同張寧寧的推測,否則剛才寧德岩也不會無的放矢。

“想這些是沒用,但你這次總不能白白受驚不是。”張寧寧哼了一聲。

“好啦,不說這個了,都過去了,人沒事比啥都好。”陳興笑笑,“對了,你沒告訴母親吧?”

“沒有,我哪敢告訴她,來之前我還不敢百分百確定你是不是真像寧德岩說的沒啥大礙,壓根不敢告訴母親,怕她擔心。”張寧寧搖了搖頭,笑道,“我跟她說帶孩子出來玩一兩天,讓她這兩天也休息一下,不然每天都是她帶孩子,也很累。”

“嗯,那就好。”陳興笑著點頭,自個沒啥事,就怕母親白擔心一場。

兩人聊了會天,陳興想到林玉瑜,正打算起身去對方的病房看望一下時,門外再次有人敲門,陳興抬頭看了看,從門框玻璃看到外麵站著的人時,陳興愣了一下,是李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