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坐到曲世權的對麵,笑的滿不在意,“方哲?”支起頭,努力從曲白的記憶中查找方哲是誰,“哦,方哲啊,聽王媽說要訂婚了,真是恭喜您多個好女婿了。”這樣的渣男誰願意誰要,隻要別在她麵前出現就好,否則她真的不會介意殺個把個人。
她的樣子讓曲世權理解為曲白很在意。
果真是為了這件事。曲世權盯著曲白,眼裏的陰沉幾乎化不開,要放到以前,曲白早就不吱聲,要麼就哭著求著他原諒了,乖乖的上交出股份轉讓書了。偏偏她現在沒有,一雙清亮黝黑的眼與他對視,沒有一絲閃躲,黝黑透明的眸子中著讓他惱怒的了然,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一樣。
“真是不孝女,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當父親的?”
曲白真真感歎,幸好真不是她親爹!
摸了摸手腕上的小銀蛇,還好她還有它,感覺到曲白情緒低落,小銀蛇微微動了動,收緊了銀白如玉的身體,緊緊的圈著曲白的手腕,告訴她:你有我呢!
曲白垂目,心頭泛暖,笑容溫和,用手指肚細細摸著小銀的身體,小銀不適的動了動,腫著這麼溫柔?別這麼溫情好不好?它滴心很不安啊!
“你這麼作對得起你去世的母親……”看到曲白毫不掩飾的諷刺目光,曲世權有些尷尬的收住嘴,老臉上有些泛紅,這話最說不得就怕是他了。
“自是對得起。”曲白接過話,說的相當直白,“母親隻想讓我過的好,過的開心而已,我病這些日子想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些,你有曲紅和曲青,對你來說,他們才是你的骨血,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這個家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當然也包括您。”
曲白的聲音很柔美,眼神也很柔和,偏說的這些話叫曲父心底泛寒,這個女兒和他離了心,不在是他可以掌握的了。
“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曲世權無力癱軟的一股屁坐回椅子中,主動權已經不在他手中了,望著曲白的眼神透著一股著從心底透出來的厭惡凶狠|。
曲白輕笑出聲,玩把著曲父桌上一對玉獅中的一個,二個應該是一塊玉上雕出來的,“我沒想怎麼樣,這個家以後我不會回了,百威珠寶的股份你愛要我就先賣給你,你不要我想盛世珠寶他們會考慮的。”
盛世珠寶是和百威珠寶地位相差不多的上市珠寶公司,不管是找貨源還是買貨,一直和百威唱對台戲,二家不直不對付,可以說盛世珠寶是曲世權的頭號勁敵。
“你敢?”明明想在說些溫情的話,穩住這個女兒,在徐徐圖之,可一聽到這話曲世權坐不住了,忍不了上揚的怒火,重重一掌拍桌子站起來,金絲邊後麵的一雙眼憤怒的瞪圓,紅著血絲顯得分明,沉重的呼吸顯示著他的憤怒。那眼神瞪著曲白,狠不得吃了她才解氣。
“你有什麼不知足,我給你吃給你喝,供你上最好的大學!全是你自己不爭氣,遇到事隻會哭,還知道割脈自殺?現在心大了,知道用你那個死了多和年的媽給我使拌子了?”曲世權冷笑。
曲白微微收緊手上玉獅,玉獅瞬間布滿裂痕,她輕輕放回到桌上,老虎不發威啊,重新開價,“九千萬,概不講價。我說的是美元啊!”
從他的老板台衝出來,二個人都望著對方,一個憤怒之極,喘著粗氣;一個悠閑自得,摸著手上手鐲樣的小銀,二方相互較勁。
小銀閉起碧綠的蛇眼,舒服的不得了,差點攤成一根麵條,惹得白曲差點樂出來,怎麼像一隻狗狗啊?
曲世權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他就像一條毒蛇,永遠適機給敵人致命的一擊,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曲白雖然是他女兒,卻不夠資格成為他的對手,在他眼裏,曲白永遠是一個遇到事隻會哭泣懦夫,不配成為他的敵人。
憤怒之極的曲父自然也沒注意到曲白手上的不尋常,在他看到,他這個女兒永遠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看到她憋嘴笑容那是在嘲諷他!是在看他的笑話!抬起手衝著那嫩嫩的臉不管不顧狠狠的揮了下去。
曲世權開始說這話的時候曲白原本還有笑容的臉上慢慢凝重,緊抿著嘴角,等聽到曲父說到死了多少年的曲白親媽時候,心頭湧起一股不屬於她的憤怒,抬手攔住了曲父揮到眼前的手。
“看來我們今天談不成了”,冷冷的看著曲世權,良久才開口,真是渣爹,不想這裏浪費她寶貴的時間,他不值得。“過了今天,我要一個億,價不到千萬不要來找我哦。”
她奶奶的,當她還是以前曲白那個包子,還想捏捏她來?利落的收拾好文件,拿起她的包包開門走人。
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不應該致氣,而是穩住曲白,利用自己的優勢,把曲白手裏的股份套到手,可是現在?
一個億美元?
曲世權的臉變得黑中帶著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