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今後要改口叫王妃了,再說了,王妃晚上洗漱根本就不用我們幫忙!”
桔梗臉一紅,一時沒說話。半夏說的也沒錯,王爺王妃新婚燕爾精力旺盛,後麵浴池每晚都很熱鬧,根本不用他們伺候洗漱。
夜已深,王爺王妃折騰許久終於歇下了,半夏今晚守夜,桔梗就下去休息了。走到一半她轉了個彎,徑直去了前院。她跟著王妃來王府也有好幾天了,一直都沒機會好好和苔生打個招呼。今日聽到他為了自己趕走兩個丫鬟,桔梗覺得自己坐不住了。
來到苔生房間,卻發現房門緊閉,裏麵漆黑一片。
桔梗有些泄氣,打算明日再來,沒想到一轉身苔生就站在她身後。
“呃……”
苔生皺眉:“我跟在你身後那麼久你都沒發現我,我若是對你不利,你早就沒命了。”
桔梗覺得有些難堪,平日她警覺性才沒有那麼低,隻是剛剛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苔生也沒有散發出惡意啊!
“你來找我,有事嗎?”
“沒事!”桔梗說完就走,她覺得非常丟臉。
“哎?”苔生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桔梗走遠。
“唉……”前月誇張的歎口氣,空啼和幽鳴也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苔生一頭霧水的回頭看他們:“你們什麼表情!”
前月拍拍苔生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苔生啊,哥哥真替你擔心,你要是打一輩子光棍可怎麼好?”
空啼深有所感的點頭,幽鳴一巴掌拍歪他腦袋:“就你還點頭,苔生起碼有女孩子喜歡,你木訥得跟石頭一樣,那會有女孩子喜歡!”
空啼撓撓腦袋,不是很在意。
苔生是聽懂了幽鳴的話,有些發愣。最後心情很複雜的苔生把三個好友全部趕出了自己院子,他才不要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
不過有了今晚的插曲,後來還鬧了一個笑話。半夏正一夜沒睡準備回房間補眠,空啼突然跑到她麵前鄭重其事的說:“我喜歡你,你嫁給我吧。”
半夏瞌睡都給嚇醒了,愣得沒反應過來。幽鳴捂著臉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扯著空啼的領子把他帶走了。留下半夏,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
上官思緣無意中抬頭,看到顧七脖子上的吻痕,不由得失手捏碎了手中的花瓣。顧七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了?”上官思緣忙搖頭:“沒事,不小心走神了。”顧七脖子上的吻痕那麼深,可想而知吻得有多用力。強壓下心裏的不舒服,上官思緣故作輕鬆道,“對了,這幾天你見到聶楓了嗎,我怎麼感覺好久沒見他了。”
聶楓之前是在養傷,後來傷養好了也不知道去哪了。顧七垂眸:“不知道,我也沒見他。”她成親那日聶楓是來過,但她當時中了藥不可能出去見他,聶楓當時……應該很難受吧。
“反正以後還有機會,他救了我我還沒好好謝謝他呢。”上官思緣說完就不再提聶楓,繼續安排人布置著場地。
七日時間眨眼就過,大開的城門迎來了七輛精致的馬車。
這次南齊來朝拜一共來了三位皇子和兩位公主,還有一個使臣帶著他們。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但每一次來他們都會覺得京城的繁華令他們怎麼都看不夠。所以有幾輛馬車馬車車簾是被撩開的,隱約可以看到裏麵人。
朝堂上,百官們分列兩側。
使臣帶著皇子和公主們恭敬的跪在大殿上,給仁康帝磕頭請安。仁康帝笑臉很是溫和,讓他們起來之後照例問了幾句。南齊百姓夠不夠安康,南齊皇帝身體還好不好。使臣受寵若驚的回答著,讓仁康帝覺得很是舒服,笑容更真了幾分。
這些附屬國的使臣皆有專門招待他們的別館居住,往日他們拜完皇帝就去別館休息,第二日參加宴會。但這一次不一樣,五位皇子公主中,有一位十公主。
“尊敬的皇帝陛下,一直都聽說皇宮富麗堂皇是天下百姓向往的地方,之前偶然一瞥已被其豪華震撼,不知南綰有沒有那個榮幸,在皇宮住幾日呢?”
這位十公主南綰是南齊皇帝最寵愛的孩子,這一次也是她死活要跟來,沒辦法,其他幾位皇子與公主就被囑咐要好好看著這位小祖宗,決不能惹事。
聽到別人誇皇宮,仁康帝還是很開心的,所以他大手一揮:“這有什麼關係,你們都是朕的子民,讓你們住幾日也沒什麼。你們都可以住在皇宮,而且這幾日可以隨意出入。”
皇子公主們可以任性一點,但使臣不可以,所以他萬般推辭之下,他一個人住進了別館,五位皇子公主住進了皇宮。
剛住進去,十公主南綰就拉著三公主南婧四處跑了。皇宮那麼大,她一天就逛完了,最後累得癱倒在床上。南婧也很累,卻不得不給她揉捏著腿。因為南婧生母是一個有著一手按摩手藝的宮女,南婧盡得生母手藝。這次能來朝拜,也是南綰把她帶上,舍不得她這一手按摩手藝。
南綰舒適的眯起眼眸,大皇子南庸進來就看到妹妹慵懶的像一隻貓,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看你,今日就把皇宮逛完了,明天玩什麼?”
“聽說雪親王府和五皇子妃給我們準備了宴會,明日可有得玩。對了皇兄,我今日才知道五皇子才幾個月大。這大曆皇宮,有夠亂的。”
“再亂也是大曆的皇宮,這些東西你少打聽。”
“我隻是好奇,我這次來京城,是要見一個人的。”
“見誰?”
“不告訴你!”南綰笑眯眯的打發掉自己哥哥,南庸讓她早點休息就出去了。
南綰看向南婧的時候,臉上可沒有那種小女孩的嬌憨,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好好按,明日若是腳酸了,讓你好看。”
“是……”南婧心中暗恨,卻不得不拿出渾身解數伺候她。
聽說這次南齊皇子公主中有個一來就讓他們破例住進皇宮的主角存在,眾命婦皆想著怕是來了一個不安分的家夥。慕容似是三品將軍,按理說江詞也可以有三品誥命。但江詞還年輕,皇上便沒有給她誥命。不過慕容似的母親寧氏是一品誥命,所以可以帶著她過來。
顧七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她:“我不是讓你在家好好養胎嗎?頭三個月最是不安穩。”
“難得有這樣的宴會,我當然想來看看。放心吧,有流蘇照顧我呢,不會有事的。”她看顧七比較忙,所以擔心不能照顧好自己。
“雪親王妃,思華郡主喊你呢。”小宮女跑過來又匆匆跑開,顧七無奈隻能讓流蘇照顧好江詞,自己忙去了。 眾人皆在外院穩著花香,因為主客還沒到,她們也不好提前入席。直到院子外傳來下人的傳唱聲,她們才看向門口。為首之人是南齊大皇子南庸,這個去年也來過所以她們不好奇。走在他旁邊的不是七皇子南辭也不是九皇子南風,是一個嬌俏的少女。少女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一看就是嬌養著長大的,臉上帶著少女的懵懂與活潑。至於她身後低頭跟著的三公主南婧,她們就下意識忽略了。實在是太不起眼了,要不是南婧穿得衣服是公主的服飾,她們還以為是宮女呢。
眾人皆在外院聞著花香,因為主客還沒到,她們也不好提前入席。直到院子外傳來下人的傳唱聲,她們才看向門口。為首之人是南齊大皇子南庸,這個去年也來過所以她們不好奇。走在他旁邊的不是七皇子南辭也不是九皇子南風,是一個嬌俏的少女。少女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一看就是嬌養著長大的,臉上帶著少女的懵懂與活潑。至於她身後低頭跟著的三公主南婧,她們就下意識忽略了。實在是太不起眼了,要不是南婧穿得衣服是公主的服飾,她們還以為是宮女呢。
“哇,這園子好香啊。”南綰一進來就聞到了清新的花香,恰到好處,一點都不濃烈。
一旁笑容著裝得體的命婦才上前來和幾人交談,她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用對附屬國的皇子公主卑躬屈膝。
在一眾大姑娘小媳婦之間,南綰一眼就看到了江詞,親切的走過去。但流蘇卻扶著江詞退後了幾步,令南綰有些愣住了。
寧氏忙道:“公主莫怪,我這兒媳身懷有孕,自然多了幾分小心。”
南綰不由自主的望向江詞肚子,表情有些奇怪:“身懷有孕啊,那自然是要小心一點,可別磕著碰著,傷了孩子。”
江詞皺眉,總覺得南綰這話聽起來沒什麼,但她說出來有些怪不舒服的感覺。
南庸適時開口:“綰兒,那是慕容將軍的夫人與娘親,不可無禮。”
南綰就笑了:“你們別緊張,慕容將軍的駐地離我們南齊很近,所以我們經常見麵的。”南綰天真可愛的麵容讓眾命婦忍俊不禁,以為是跟慕容將軍交好所以好奇來看看她的夫人。
但江詞可不會那麼想,南綰看著自己肚子的目光,可一點都不善。好你個阿似,情敵都追到京城來了。
江詞得體一笑,瞥了流蘇一眼,像是提起了丈夫所以臉上有著嬌羞:“讓南綰公主見笑了,夫君時常寫信回來讓她們照顧好我,所以下人們都多了幾分小心。你與我夫君關係很好嗎?為何沒有聽他提起過你?下次回信我要好好說說他了,怎麼可以忘了這事,不然我可得帶你在京城好好玩玩。”
江詞話一出口眾人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了,她剛剛話中透出幾個意思,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我夫君對我好,關心我照顧我所以丫鬟才會這麼小心。你說你和我夫君交好,我夫君經常寫信怎麼沒提過你一句?莫不是你自認為關係好眼巴巴跑過來的吧?
果然,江詞話一出口,南綰臉色就有些難看了,論說話,她哪裏是江詞的對手。
上官思緣適時的出現,笑道:“怎麼都在外麵站著,宴席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