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龍源口大捷(1)(1 / 2)

王爾琢望著陳建峰樂不可支,說:“怎麼?毛委員一離開,你小子就有如魚入大海,歡騰了起來。”

陳建峰笑,說:“自從上了井岡山,我與毛委員可以說是寸步不離,毛委員這也不行,那也不許,打二支野兔,還不許浪費子彈,束手束腳,苦死了。”

王爾琢笑,說:“可我看你在毛委員麵前鞍前馬後,歡騰得很,也不覺你有苦的樣子。”

陳建峰笑,說:“我這是有苦難言,在我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毛委員都能引今論典,說出一番道理,我還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有理,根本無力反駁,隻能是乖乖就範。”

王爾琢笑,說:“我可是聽說你在警衛團的時候,像孫悟空一樣無法無天,連蔣介石都拿你沒轍,怎麼一上井岡山就被毛委員整治得服服帖帖了,這不像你陳建峰啊。”

陳建峰笑,說:“連孫大聖都能被如來佛壓在五指山下,最後不得不戴著緊箍咒跟著唐僧上西天取經,我陳建峰一凡夫俗子,還能例外。孫大聖的緊箍咒是金屬做的,我的緊箍咒是毛委員的三大紀律六項注意,孫大聖是上西天取經,我陳建峰是上井岡山革命。”

“孫大聖最後曆經萬苦修得正果,你陳建峰也是一樣,不吃點苦頭,怎麼見彩虹。”王爾琢笑,說,“陳大聖,上次毛委員將你一放羊,你就在安仁邊界殲滅了許克祥的一個主力團,現在毛委員又放你的羊了,是不是又來一出好戲。”

陳建峰大叫:“王爾琢,你少給我取外號,還大聖,一旦為毛委員知道了,肯定就是‘幾天不見,你陳建峰了不得,都成大聖了,說說,你陳大聖,這次是偷了老表的梨還是摘了老表家的蟠桃’,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陳建峰學毛澤東的話,惟妙惟肖,王爾琢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說:“看來你小子對毛委員還真是心悅誠服。”

陳建峰笑,說:“不心悅誠服行嗎,你到毛委員的身邊呆幾個月試試,準保讓你的思想境界躍升好幾個層次。”

至於怎麼唱好戲,陳建峰說你王爾琢是軍參謀長、團長,我陳建峰隻是連長,連長自然得聽參謀長的。王爾琢笑,說:“少給我來這一套,這時候我是參謀長,平時呢,好像也沒怎麼把我這參謀長放在眼裏吧。”

陳建峰笑,說:“咱都是黃埔軍校出來的,戰時,下級服從上級是鐵律,平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咱們是革命同誌,你我不分上下,不正說明咱井岡山的官兵平等落實得好麼?”

王爾琢笑罵:“媽的,你陳建峰怎麼那麼多歪理啊,在毛委員麵前也是如此。”

陳建峰笑,說:“王爾琢,沒勁了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好的提毛委員幹嘛?”

王爾琢哈哈一笑,說:“行,不拿毛委員來壓你,咱們還是商量怎麼完成拖敵牽敵之任務為好。”

王爾琢看了在一旁悶頭擦槍的胡長發一眼:“小胖,去把左錫林和蔣民雲找來,集思廣益,製定萬全之策。”

王爾琢率部在井岡山轉了兩天,這日到了酃縣的沔渡,偵察兵來報,敵軍的主力沒有上當,沒有到酃縣。吳尚部除留小部分兵力防守茶陵、酃縣縣城,其餘各部都已朝永新而去,而楊池生也離開寧岡的礱市和新城,尾隨紅軍的主力往永新而去。

這怎麼行。王爾琢對著桌上的地圖:“看來這兩天咱們燒的火不夠厲害,敵軍不相信我們是主力紅軍。”

陳建峰笑,說:“敵人又不是傻子,想讓敵人相信,那咱們就得彰顯實力給敵人看。”

怎麼彰顯?打井岡山周邊的縣城,打哪?王爾琢用紅筆將酃縣一圈:“就打酃縣,將吳尚的湘軍調回來,減小永新方向的壓力。”

酃縣兵力薄弱,隻有一個營和一個保安團,此是其一,其二就是酃縣在井岡山的勢力範圍,群眾基礎好,現在雖然被湘軍所占,但縣委並沒有遭到破壞,裏應外合,一定可以將酃縣打下來。

攻打酃縣的戰鬥於淩晨打響,王爾琢率左錫林營全營壓上,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東征北伐,長沙武昌都不在話下,何況是酃縣這樣一座小縣城,守敵此時尚在睡夢之中,等到突擊隊的戰士將雲梯架到城牆,守敵這才如夢初醒,朝外打槍。

敵軍槍響的同時,匍匐在開闊地帶的陳建峰手中的步槍也同時打響,槍聲響過之後,一名敵軍慘叫著從城牆上掉了下來,在清冷的淩晨顯得格外的淒厲,讓敵軍膽戰心驚。

陳建峰的槍一響,埋伏在城牆下的輕重機槍同時開火,子彈呼嘯而去,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猶自在城頭探頭探腦的守軍,還沒來得及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稀裏糊塗中彈,從城頭上一頭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