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重機槍將城頭界麵一掃清,守軍根本來不及重新布防,王爾琢與左錫林已經率戰士們一躍而上,三下二下就解決了守軍的武裝。城門一開,陳建峰率特務連長驅直入,向守敵的指揮部殺去,敵軍的營長聽到槍聲,正帶餘部往城頭馳援,與陳建峰於街心撞個正著,敵軍的應變能力豈能與特務連比擬,敵軍看到紅軍微微一愣,這邊陳建峰手裏的駁殼槍已經搶先開火,兩支駁殼槍裏的四十發子彈已經傾膛而出,近十敵軍被陳建峰當場撂倒在地,與此同時,蔣民雲胡長發他們手裏的駁殼槍也已經摟火,一個連的敵軍,頃刻之間就倒了一片,敵營長一槍未放,掉頭鼠竄。
為了造勢,城裏城外,衝鋒號響成一片,似有千軍萬馬朝酃縣而來。敵營長還以為真的遇上紅軍的主力,畢竟一個小時不到,酃縣縣城就告破,不是紅軍的主力又是誰,不是說紅軍的主力在永新嗎,怎麼又到了酃縣,真是神出鬼沒。
也是王爾琢陳建峰有意為之,留北門讓敵營長突圍,讓其通風報信,要不然陳建峰與王爾琢二頭一夾擊,一收縮,準保一個不漏。
敵營長帶著寥寥幾人哭喪著臉趕到軍部報喪,左錫林的一個營不到一個小時就將酃縣拿下,吳尚和楊池生自然不會相信左錫林部是小股紅軍,吳尚與楊池生商議,兵分兩路,湘軍五個團回防湘東,折回酃縣,楊池生則繼續向永新進軍,
吳尚的五個團,自然在酃縣撲了一個空,陳建峰他們在酃縣打掃完戰場,就馬不停蹄地往茶陵而去,等到吳尚的主力跟著到了茶陵,陳建峰他們隻是在茶陵虛晃一槍,又馬不停蹄佯攻攸縣縣城,等到吳尚率部氣喘籲籲地趕到了攸縣,哪裏還有紅軍的影子,此時酃縣又告急,酃縣城外又發現了紅軍的主力。吳尚率部東奔西跑,眼看要將此部分紅軍合圍,可一眨眼,紅軍又消失不見,過一日又在不遠處出現,吳尚自是氣急敗壞,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吳尚被陳建峰他們牽著鼻子走的這大半個月裏,毛澤東和朱德率紅軍主力在永新一帶休整幾天後,等到楊池生的贛軍臨近永新,紅軍主力稍加抵抗,主動放棄永新,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寧岡休整。
主力紅軍回到寧岡休整,王爾琢和陳建峰率部繼續在湘東一帶運動,吳尚所部這半個月來可以說是苦不堪言,陳建峰他們牽著吳尚部哪裏崎嶇就往哪走,紅軍輕輕鬆鬆,敵軍卻是跌跌撞撞。吳尚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對圍剿這股靈活機動的紅軍不抱信心,這次吳尚追到茶陵,見紅軍往江西境內的永新方向走,吳尚決定不走了,也走不動了。吳尚細細一琢磨,這大半個月來,此部分紅軍根本不與湘軍糾葛,一觸即退,分明就是想牽著自己的鼻子走,這樣下去,不用打仗,紅軍即便是拖,也能將湘軍拖死,到了此時,吳尚也不去想什麼兩省會剿了,命令湘軍不追了,以靜製動,於茶陵休整。
紅軍一出茶陵,陳建峰就發現一直尾隨紅軍後麵的吳尚部不見了,這如何行,可不能讓吳尚部迷失了方向,王爾琢不得不命令:部隊就地休息,左錫林帶一個排折回去,放幾槍,給吳尚部指明正確的方向。
左錫林直到黃昏才趕上部隊,左錫林說他一路折返,都到茶陵縣城了,吳尚的部隊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找地方上的同誌一打聽,吳尚的五個團都癱在茶陵沒有出來,隻怕是真走不動了。
陳建峰笑著和王爾琢逗樂:“這吳尚怎麼回事,不想走了,還會不會剿了。”
王爾琢笑,說:“看來經你我這麼一折騰,吳尚已經手腳發軟,得休養生息了。”
陳建峰笑,說:“早知道吳尚這麼經不起折騰,前兩天就該找機會狠狠地打他一下子,折騰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撈著,讓他溜了,真不合算。”
王爾琢笑,說:“吳尚溜了,楊池生還在,在吳尚這裏沒撈到好處,咱們找楊池生要好處去。”
王爾琢讓傳令兵立即到寧岡新城一帶,找到紅四軍主力,將吳尚呆在茶陵閉城不出的情況向軍委彙報,以便軍委及時調整作戰部署,伺機殲敵。
隔日,傳令兵帶回軍委的命令:王爾琢部的擾敵任務已經完成,軍委命令王爾琢火速趕往永新與寧岡之間的龍源口一帶歸建。因為楊池生部已經率4個團離開永新,準備進犯寧岡,既然吳尚部已經靜止不動,楊池生孤軍深入,毛澤東和朱德緊急商議後決定:那就趁此機會,各個擊破,先宰了楊池生這頭‘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