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好月圓(2)(一)(1 / 2)

廖家祠堂磚木結構,背靠大山,杉柏參天,麵朝農家的良田,祠堂的牌樓前,身穿紅軍軍裝,斜挎兩支駁殼槍的小龍正望著倆人頑皮的笑。陳建峰一笑,跳下馬,然後將一臉羞澀的徐雪涵從馬背上抱了下來。陳建峰瞪了小龍一看,說:“笑什麼笑,毛委員呢?”

小龍做了個鬼臉,朝左廂房指了指:“在裏間寫文章呢。”

陳建峰知道正在思考中的毛澤東,是不宜打擾的,但今天他不管這些了,牽著徐雪涵的手就往裏走。

左廂房裏,毛澤東正在寫那封著名的長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看到陳建峰與徐雪涵手拉著手走了進來,毛澤東笑眯眯地放下毛筆:“小徐同誌來了,子珍還好吧。”

徐雪涵忙說:“毛委員,子珍姐挺好的。”

陳建峰見毛澤東硯盤裏的墨汁已經幹枯,趕到倒了點水於硯盤,給毛澤東磨墨,陳建峰瞟了毛澤東桌案上那疊厚厚的信箋一眼,笑:“毛委員,您這是寫稿呢,還是寫信?”

毛澤東笑,說:“我這是給你那學弟林彪寫信。”

陳建峰笑,說:“毛委員有什麼事情,大可以把林彪叫來,當麵指示就是,您如此不厭其煩地給林彪寫這麼長的一封信,看來此事非同尋常。”

毛澤東笑,說:“其實也就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自從袁崇全之事發生後,我一直都在思考,為什麼袁崇全作為紅軍的一名將領,會對革命的前途產生悲觀的情緒?怎麼才能根除這種悲觀情緒?這次正好趁給林彪寫這封信,對這種悲觀思想進行必要的分析和批判,同時也結合紅軍現階段的實際情況,對革命的前途進行闡明,對建立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以來的得失進行係統的總結,為今後的工作思路提供指引。”

陳建峰不解,說:“毛委員,這是一個事關中國革命的前途和方向的問題,您怎麼以回信的方式寫出來,即便是有方向,也隻會是林彪一個人看到,而且我不明白了,悲觀思想自上井岡山以來就已經出現,怎麼又和林彪扯上關聯?”

毛澤東笑,說:“林彪這個娃娃啊,前些天給我寫了一封信,舊話重提,又提到了“紅旗到底還能打多久”這個問題,如此一來,我就不得不重新重視這個問題,這封信,不會隻給林彪一個人看,還需在軍報上公開發表,供全軍參考。”

陳建峰笑,說:“這個林彪,沒事寫這封信幹嘛。”

毛澤東笑,說:“林彪這封信寫得好啊,悲觀主義不是林彪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紅軍的必須麵對的問題,正好趁這段時間治軍之際,對悲觀主義思想進行肅整,統一思想,唯有思想統一,紅旗才能想打多久就可以打多久。”

說到整軍,毛澤東想到一件事,說:“陳建峰,你這次急匆匆地來找我,所為何事?不會是與‘一切繳獲要歸公’有關吧?”

陳建峰笑,說:“毛委員,雖然感覺此條紀律像是故意針對我陳建峰,有給我陳建峰上緊箍咒之意,但既然已經成為條令了,那我保證帶頭執行,絕不做第一個犯紀之人。”

“這次如此爽快,不再和我講條件,看來小徐同誌對你陳建峰的管教起了不小的作用。”毛澤東笑了笑,看了一旁局促不安的徐雪涵和陳建峰一眼,突然有了感覺,他微微一笑,說,“既然不是討價還價,那你陳建峰說說,你倆聯袂而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陳建峰笑,說:“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您啊。”

毛澤東笑,說:“我還不知道你,你陳建峰無事會在我寫文章的時候闖進來獻殷勤?行了,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我還得繼續給林彪寫信。”

陳建峰摸摸頭,覺得他和徐雪涵結婚之時,口頭申請終究欠妥,還是立據為憑為好,陳建峰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發黃的信箋上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