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暴風驟雨(3)(2 / 2)

饒是博古能言善辯,此時也是麵紅耳赤,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建峰不管博古,轉向夏發,陳建峰臉色一變,有些猙獰:“夏發,你無中生有,屈打成招,你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你看你才是特務,你這是想逼我陳建峰揭竿而起,親者痛仇者快麼?”

夏發一時直冒冷汗。

陳建峰聲音冰涼:“夏發,你記住了,我陳建峰不是好欺負之人,不可能任人魚肉,要我陳建峰的命可以,說出讓人信服的理由出來,我陳建峰絕對眼睛都不眨一下,欣然受死,但如果是無中生有,無事生非,那我陳建峰也不是那麼好惹得的,我要是那麼好惹就不是陳建峰,我要是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如此欺辱,悶不吭聲,那我同樣不是陳建峰,而且還不是一個男人,我陳建峰自問君子坦蕩蕩,做事無愧於心,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你夏發。”

陳建峰此言一出,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陳建峰已是駁殼槍在手,周恩來還以為陳建峰要動槍,一時大驚,陳建峰從頭到尾都有禮有節,占據上風,但一動槍,性質就變了,那就收不了場了,周恩來斷喝:“陳建峰,不可魯莽。”

但已經遲了,不過周恩來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因為他沒有聽到槍響。陳建峰沒有開槍,並不代表陳建峰沒有動手,陳建峰掄起駁殼槍朝夏發的頭上就是兩槍托,夏發頓時鮮血直流,陳建峰順勢一帶,駁殼槍的準星鋒利地劃過夏發的臉,一時皮開肉綻,夏發剛捂住頭,現在又哎呀一聲去捂臉,一時手忙腳亂。陳建峰還不解恨,抬起一腳,將夏發踹到牆角,攤在地上,有如死狗。

陳建峰的動作一氣嗬成,酣暢淋漓,讓人眼花繚亂,許多領導人的警衛都在門外,一看陳建峰這身手,都是自愧不如,陳建峰就是陳建峰,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臨時中央的領導人都被陳建峰的霸氣鎮住了,一時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心說都說陳建峰不同於一般將領,不好惹,犯起強來天王老子都敢打,看來還真是如此,保衛局的人都敢打,陳建峰這個膽子也太大了吧。

陳建峰無所畏懼,說:“人我打了,我知道打人不對,要檢討,我認!要降職,我也認!要開除黨籍,我同樣也認。即便是要將我陳建峰槍斃,隻要理由充分,不用你們來,我自己動手。但有一點我同樣有言在先,如是欲加之罪,那我陳建峰同樣不會任人宰割。”

陳建峰走到外麵,翻身上馬:“我不會跑,我會在紅軍醫院等著。”

此話一落,陳建峰已經躍馬朝葉坪而去。博古臉色慘白,命令身邊的警衛:“還站著幹什麼,趕緊將夏發同誌送紅軍醫院。”

周恩來看著陳建峰的背影,覺得自己到今天才算是真正了解陳建峰,他陳建峰認為自己該做的事情絕對是做了再說,不會去計較什麼後果的,聽陳建峰剛才的口氣,隻怕是有了魚死網破之心,真要是如此,那這個事情的影響隻怕不亞於一場地震,還好陳建峰沒有開槍,此事也就有了回旋的餘地。

林彪雖然沒有在屋裏,但裏麵的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林彪看著陳建峰遠處的背影,心說乖乖,都是我這個學長個性十足,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個性。這個夏發惹誰不好,惹陳建峰,隻怕是自討苦吃,夏發執掌保衛局,一貫驕橫,別人對其都是噤若寒蟬,但這次夏發隻怕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這頓揍十之八九白挨了。有周主任毛委員力挺,有那麼多紅軍將領聲援,臨時中央不可能不權衡這其中的利弊,絕對不敢槍斃陳建峰,隻要不槍斃,其他處分對於陳建峰來說,都是隔靴抓癢,無關緊要了。

林彪從戰略的角度認為,陳建峰痛打夏發很是時候,此時打,徐雪涵的慘樣在目,陳建峰愛妻心切出於一時激憤,打夏發屬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能博取同情,但如果事後動手,那就成了報複了。難怪都說陳建峰會打仗,與他林彪不相伯仲,看來真是如此,陳建峰屬粗中有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