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課回到住處,謝薇琳神神秘秘地告訴辛小雅:“小雅,我給你打聽到了,那個自以為是的陳團長就在隔壁院子,也在抗大第一隊學習,是第一隊的隊長。”
“不可能吧,第一隊不是高級幹部班麼,那家夥不就是一個團長麼,還能當軍長、師長的隊長?”辛小雅不相信。
謝薇琳信誓旦旦,說:“千真萬確,不騙你。”
辛小雅問:“你聽誰說的?”
謝薇琳徑自一笑,辛小雅恍然大悟,說:“那家夥的搭檔,姓蔣的政委?看來這段時間你沒閑著啊,又和那蔣政委眉來眼去了。”
“你說什麼呢,我這不是為你旁推側擊麼。你那麼惱恨陳團長,要對付他,我們就得知己知彼,方能百勝不殆不是。”謝薇琳笑,說,“經過這段時間的迂回,陳團長的底細我都給你打聽清楚了,我可告訴你,陳團長可不簡單,人家還真有自以為是的本錢,知道他團長之前是何職嗎?”
“不知道,少賣關子,說。”辛小雅一看謝薇琳故弄玄虛,有些著急。
“看把你急的,告訴你吧,陳建峰是從軍長直接降為團長的,現在第一隊的好幾位軍長師長都是他的搭檔或部屬。”
“真的?這麼具有傳奇色彩。那你說說怎麼回事,犯錯誤了還是打敗仗了?”辛小雅急急地問。
謝薇琳似笑非笑,看著辛小雅,說:“在說出原因之前,我可得提醒你,不可對人家動心,人家是有妻室的。”
辛小雅一聽陳建峰有妻室,心裏頓時覺得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但她嘴上卻不以為然,說謝薇琳這是在胡說八道,她辛小雅怎麼可能聽了一個故事,就芳心暗動,這也太小看她辛小雅了,何況她一看那自以為是的家夥就來氣。
謝薇琳笑:“有一句話說得好,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陳團長怎麼就招惹你了?讓你恨成這樣,一說到他就咬牙切齒,憤憤不已,無非就是人家對你這個大美人正眼都沒瞧一眼,這才受不了,恨上了。我還告訴你了,陳團長之所以如此,是有原因的,他和妻子感情真摯,倆人之間愛之深,非旁人可以想象。我就怕你知道了前因後果,了解到陳團長和他妻子之間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會把自己陷進去,這不是鬧著玩的。”
辛小雅白了謝薇琳一眼:“人家都有妻室了,我有那麼傻嗎?”
謝薇琳搖頭,說:“我還不了解你,外表堅強,內心卻是柔情似水,這個故事感人至深,連我一聽這個故事都被感動和震撼了,唏噓不已,更不用說你了,肯定會將你感動得一塌糊塗。”
辛小雅說:“那你就廢話少說,直入正題,我倒還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聽聽,那麼自以為是的一個家夥,還能有什麼蕩氣回腸的愛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試想連毛澤東都為陳建峰與徐雪涵之間,一個非君不嫁一個非卿不娶的經曆感動,何況是辛小雅這樣一個處在豆蔻年華,對愛情充滿無限憧憬的女生。辛小雅開始不以為然,漫不經心,但一聽因為杜月笙綁架徐雪涵,陳建峰竟然不惜違抗蔣介石的命令,不管不顧,以三千人博徐雪涵一命,頓時睜著一雙美目,看著辛小雅不說話了,心想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再一聽徐雪涵不顧關山惡水,千裏迢迢趕到閩西,與陳建峰拜堂成親,辛小雅心想一個大家閨秀,能毅然衝破黨派之間的重重阻擾,不管不顧地趕到閩西,這同樣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對愛情的堅貞啊;當謝薇琳說到陳建峰之所以從軍長直降團長,竟然是因為徐雪涵被夏發誣陷,陳建峰直闖保衛局,當著眾多中央首長的麵,不顧一切,當場暴打夏發,徐雪涵瞠目結舌,心想看起來那麼文質彬彬的人,發起怒來竟然如此地讓人膽戰心驚,難怪教官說陳建峰霸氣十足,這哪裏是霸氣,簡直就是舍我其誰的大氣,徐雪涵與這樣的一個人結為夫妻,是徐雪涵之幸,這樣的一個人值得徐雪涵不管不顧地遠赴閩西;而謝薇琳說到徐雪涵為了給陳建峰留下血脈,表麵應承,實則早就做好了決定,在陳建峰放心離開後,偷偷地留在蘇區,至今生死不明一事之時,辛小雅一下子癡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有什麼魅力讓一個女人如此付出,能找到徐雪涵做妻子,這個家夥不虧。難怪這個家夥對自己這個大美女熟視無睹,隻怕在他的眼裏,除了徐雪涵,其他女人都如草芥。難怪那天在寶塔山下,哭得像淚人似的,原來這家夥是為自己的妻子擔心,生死未卜,不擔心才怪。
辛小雅幽幽一歎:“這麼說來,我們那天在寶塔山下聽到的曲子是《十送紅軍》?”
“應該是吧。”謝薇琳說,“是不是特感動?”
辛小雅不否認,點點頭,說:“沒想到咱們的紅軍還有這樣的夫妻,情投意合,生死與共,讓人百轉千回,心裏既激動又發酸。”
辛小雅一直有個問題想問,開始她還有些羞於啟口,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問:“徐雪涵同誌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