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落花有意(1)(3 / 3)

毛澤東問身邊的謝薇琳:“陳建峰說的是什麼,看樣子回答得不錯?”

謝薇琳翻譯,說:“毛主席,陳團長最後那話的意思是:中國一旦覺醒,世界就會震動。”

毛澤東讚許地點頭:“說得好!現在的中國已經在覺醒了。”

自己的美式英語竟然帶有哈佛口音,這是陳建峰不知道的,陳建峰笑,解釋,說自己沒有到過美國,自然也不會是哈佛大學的學生,不過自己的老師是哈佛大學的畢業生,可能是此機緣,自己的英語才會夾雜著哈佛口音,當年自己已經被哈佛錄取了,如果他沒有選擇成為一名軍人,那他陳建峰現在應該是一名從哈佛畢業的機械工程師。女記者笑,說陳建峰沒有上哈佛大學真是太遺憾了,陳建峰問女記者此話怎講,女記者說自己也是哈佛大學的畢業生,要是陳建峰就讀哈佛,那哈佛大學就多了一名優秀的校友。

毛澤東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見陳建峰不用辛小雅翻譯,和女記者有話有笑,而辛小雅站在陳建峰身邊一副又羞又惱的模樣,毛澤東似乎感覺到些什麼,他笑著問謝薇琳:“小謝同誌,看來小辛和建峰不是初識?在此之前早就認識?”

謝薇琳點頭,問:“毛主席,您怎麼知道?”

毛澤東笑,說:“倆人之間隻怕還有些故事?“

謝薇琳驚訝:“毛主席真是洞察秋毫,您連這都看得出來。”

毛澤東笑,說:“我哪那麼神,我隻是對陳建峰這個湖南蠻子太了解了,他一看到小辛就躲躲閃閃,有如老鼠見到貓,現在和小辛站在一起,就一身繃緊,表情僵硬,渾身不自在,陳建峰什麼時候這樣過,他怕過什麼,連我都不怕,可我感覺他竟然有些怕小辛,這就有些奇怪,很值得研究了,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些故事,他有什麼好怕的?”

謝薇琳看了看陳建峰,說:“毛主席,我看陳團長在女記者麵前收放自如,不卑不亢,與平時沒什麼不同啊。”

毛澤東一笑,說:“那是對女記者,他和女記者之間又沒故事,自然也就坦然自若,這不就是一個明顯的對比麼,你再看看他對小雅同誌的態度,從始至終,都不敢直視小雅同誌一眼,一碰上小辛同誌的目光,就趕忙移往他處,緊張不已。”

謝薇琳細看,還真是如此。

毛澤東笑了笑,說:“這就不得不讓我猜想,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謝薇琳目瞪口呆:“毛主席,您太神了。”

毛澤東看著山下那片開滿了綠白色花朵的棗樹林,歎了口氣:“在小徐留在蘇區這件事情上,盡管建峰從不怨我,但我毛澤東至今欠他一個解釋。”

信任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靠平時一點一滴積攢的。謝薇琳看著毛澤東有些黯淡的表情,心說也許毛主席自己都不會知道,現在延安的同誌們都說,在延安毛主席最信任的紅軍將領非陳建峰莫屬,而周副主席最信任的將領是陳賡。以前自己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此言不虛,毛主席和陳團長之間肯定有著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經曆,所以毛主席才會於不自知間流露出對陳團長的偏愛。

毛澤東很快就恢複了他豪邁的性格,他說:“告訴小辛,水滴石穿,陳建峰不是石頭,他隻是走不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