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峰又打又拉,對幾個和根據地心照不宣,和平共處的日軍據點,秋毫無犯,對膽敢和根據地叫板的日軍據點毫不手軟,殺無赦。幾個回合下來,周邊據點的日軍不得不麵對殘酷的現實,要死還是要活,幾番較量過後,周邊據點的日軍不得不承認現實,和陳建峰作對,那就等同於與閻王爺為敵,必死無疑,日軍也怕死,畢竟活著比什麼都好,沒必要為了些飛鷹牌香煙之類的物資而丟了身家性命。再看到從根據地出來的香煙,小鬼子幹脆眼不見為淨,躲在據點裏不出來了,任由偽軍去折騰,既保留了性命,還能被評為模範據點,受到獎賞,偶爾還能抽上一二支八路軍施舍的香煙,何樂而不為。
飛鷹牌香煙運出去了,那換回根據地急需的其他物資,通過小鬼子的據點,同樣是暢通無阻地進入根據地。
據點的日軍如此,中島也是如此,先後對根據地的幾次進犯,中島沒有撈到絲毫的好處不說,反而是損兵折將,中島不得不承認,和陳建峰交鋒,他根本占不到一絲的便宜,掃來蕩去,吃虧的還是自己,還不如不掃,中島徹底死心,晉東南就此心照不宣地提前進入了相持階段。
春暖花開,根據地轟轟烈烈的大生產剛剛拉開序幕。
太行山腹地,草長鶯飛,泥土吐露春的芳香。在一個長滿紫雲英的稻田裏,粉紫的紫雲英搖曳多姿,胡長發才旺在前,陳建峰手持鐵犁在後,一壟壟地在犁地。三人都隻穿著褲衩,一身是泥。
陳建峰手握犁耙,拿胡長發才旺打趣,說倆人這樣子簡直就像沒吃飯,陳旅的戰士要都像他倆這樣子,還怎麼打小鬼子。才旺背著韁繩躬著身蹲著腿悶聲往前拉,胡長發卻是不幹,說一上午不到都犁了五畝水田了,他們又不是牛,夠可以了。陳建峰笑,說胡長發要是牛,他都拿鞭子抽了。胡長發停下來,笑,說要和陳建峰換位。
陳建峰將犁耙一放,說:“換就換,你學著點,看老子是怎麼拉犁的。”
陳建峰剛剛拿起韁繩,就聽馬蹄聲聲,執勤的朱有良帶著警衛員打馬而來。陳建峰並沒有急著上田坎,因為沒有聽見緊急集合的號角,就不會是中島進犯根據地,陳建峰隻是站直了身子,等朱有良走進。朱有良翻身下馬,跑到陳建峰旁邊的田坎上,揚著手中的電報:“軍委來電。”
“有何指示?”
“命令你率部回延安。”
此事不小,陳建峰趕忙跳上田坎。
軍委認為以目前晉西和晉東南的形勢,陳旅對付中島已經綽綽有餘,軍委根據新的形勢,發布命令,將陳旅一分為三:左錫林接任旅長,繼續在太行山堅持武裝鬥爭;朱有良率二個團約六千人東出太行山,開往山東,開辟新的敵後抗日根據地,而陳建峰則率二個團在二日內啟程,回延安。軍委調陳建峰回延安的目的何在,因為蔣介石一看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日軍一時無力發起大規模的進攻。蔣介石忘了自己的諾言,急不可耐,不顧全國人民的反對,悍然掀起了抗戰時期的第一次反共高潮,蔣介石命令胡宗南對陝甘寧邊區發動進攻,胡宗南調兵遣將,叫嚷著在三個月內消滅陝甘寧邊區。
麵對八路軍主力已經深入到敵後,陝甘寧兵力不足的情況。軍委決定退出關中地區,避免與胡宗南發生正麵衝突,避免讓親者痛仇者快的內戰再一次上演,但軍委也明白國民黨頑固派屬不見棺材不掉淚,一昧地忍讓隻會讓其更加囂張跋扈,得讓其知難而退,軍委同時決定,調陳建峰等旅回陝北,加強陝甘寧邊區的防禦力量,必要時痛殲來犯之敵,保衛延安。
陳建峰將電報一看,田是沒有時間再犁了,他讓胡長發繼續,自己躍身上馬,回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