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打草驚蛇(1 / 2)

陳建峰剛剛收到軍委的電報,軍委命令陳建峰部一過黃河,立即進駐固臨以西的鄜縣,鄜縣為陝甘寧邊區西南邊界,北與甘泉為鄰,離延安隻有百餘裏,南與國統區的洛川交界,且洛川縣城離鄜縣縣境不足十裏。根據最新情報,胡宗南在占領關中分區的赤水、新正等縣後,正在洛川召開軍事會議,意欲經鄜縣、甘泉進犯延安。

軍委命令陳建峰屯兵於鄜縣邊界,一旦胡宗南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再侵占我邊區,陳建峰可相機決斷,對胡宗南部痛擊之,順勢收複關中邊區。

蔣民雲拿著電報直樂,說:“和這位宗南兄過招,我倒是很有興趣。”

陳建峰笑,說:“我看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當年在黃埔軍校,你蔣民雲賴床,聽說宗南兄直接用洗臉水給你澆頭,你蔣民雲那時隻怕恨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現在終於有機會報一箭之仇了,自然是異常興奮。”

蔣民雲裝傻,說:“我賴床嗎?還有這事?不記得了。”

陳建峰哈哈笑,說蔣民雲一直都有睡懶覺的習慣,要不是胡宗南的幾盆洗臉水,估計蔣民雲從黃埔軍校畢不了業,所以蔣民雲得感謝胡宗南才是。蔣民雲笑,說如果他感謝胡宗南,那胡宗南就該感謝陳建峰,沒有陳建峰的點撥,胡宗南別說畢業,隻怕連黃埔軍校都進不了,也就沒有現在的西北王。陳建峰感慨,說當年都是一腔熱血的小青年,多單純啊。蔣民雲說胡宗南可不是小青年,屬老小子,老謀深算,他要是單純就不會想到去更改年齡。

蔣民雲說:“這個宗南兄,當年就學校就反對共產黨,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鐵了心的反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陳建峰笑,說:“這就是宗南兄的聰明之處,知道咱們共產黨是校長的心病,那就積極反共,甘當馬前卒,這才為校長賞識,要不然也晉升不了這麼快,也不可能成為咱黃埔學生中的第一個集團軍司令。”

蔣民雲不以為然,說:“這也是建峰你加入了共產黨,要是國共兩黨沒有發生兄弟鬩牆的事,有你陳建峰在,這個第一能有胡宗南的份?阿諛奉承屬胡宗南第一,但要論打仗,胡宗南還真不如你,咱們這次就跟胡宗南較量較量,打他一個落花流水,看誰才是黃埔一期的王者。”

陳建峰搖頭,說:“現在外強入侵,兄弟之間能不打還是別打,咱們和胡宗南打得不可開交,黃河防線就會兵力空虛,就怕小鬼子撿了便宜,藉此趁虛而入。”

蔣民雲笑,說:“他那人你不是不知道,隻有讓陳賡兄拿著板凳追,才會服氣,咱們不打他幾下,他不會老實。”

陳建峰笑,說:“打是下下之策,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咱們當年五個人從上海同船到廣州,關係如何,主席知道得清清楚楚,軍委這次舍近求遠,將咱們從晉東南調回陝北與胡宗南麵對麵,是不是也有能不打就不打的意思。”

蔣民雲笑,說:“我可沒想這麼遠。”

陳建峰笑,說:“現在外敵在旁虎視眈眈,該想還是得想,為何這次胡宗南侵犯關中數縣,如此輕鬆,分明就是軍委主動放棄,不想兄弟鬩牆,小鬼子得利。”

打是沒有必要,但嚇胡宗南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知道胡宗南在洛川,洛川一帶兵力空虛,陳建峰命令蔣民雲團,出鄜縣,直逼洛川縣城。洛川不屬陝甘寧蘇區管轄,真要是兵至洛川,難免胡宗南會借題發揮。

“軍委的命令不是這樣的,你這樣做合適嗎?”蔣民雲不放心。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胡宗南都把腳踏進關中了,咱們將腳踏進洛川有何不可,你不是說胡宗南就怕陳賡兄的板凳嗎,咱們兵出鄜縣,就是在高高揚起板凳,胡宗南一怕,咱不就可以嗬嗬一笑,將板凳輕輕放下麼。”陳建峰一笑,說,“我們得主動出擊,搶占先機,不能被動挨打,現在的形勢對咱們有利,全國人民都希望國共兩黨精誠團結,一致抗日,都不希望兩黨再起戰端,胡宗南公然占領陝甘寧邊區關中各縣,已經失禮在先,現在洛川兵力空虛,咱們一旦直逼洛川,以你我對胡宗南的了解,其會怎麼做?”

“胡宗南一貫謹小慎微,肯定會溜之大吉。”蔣民雲笑。

陳建峰點頭:“必定如此。”

打草才能驚蛇,雷聲必須大雨點才會小,隻有讓胡宗南知道八路軍嚴陣以待,其進犯延安得不償失,才會知難而退。陳建峰指示機要員,給胡宗南發明碼電報:宗南兄,南京一別,匆匆十四年,別來無恙!知道兄在洛川,弟思兄心切,正率部趕往洛川,以期與宗南兄一敘舊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