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花香四溢(1)(1 / 2)

時隔四年,陳建峰回到了延安。寶塔山上的寶塔巍峨聳立,延河裏的河水歡騰著向前,寶塔還是以前的寶塔,延河還是以前的延河,唯一不同的是陳建峰的心境,陳建峰和蔣民雲策馬揚鞭在前,胡長發、才旺在後,馬蹄聲聲,揚起陣陣輕塵,首先映入陳建峰眼簾的是延安的寶塔,陳建峰馬鞭一指:“看,寶塔!”然後又是一聲飽含深情的高呼:“看,延河!”

陳建峰“幾回回夢裏回延安,今天真的回到了延安,心情倍感激動。”陳建峰說。

蔣民雲用調侃來掩飾心中的激動,他笑,說:“沒想到陳大將軍這麼激動,在晉東南,我可沒覺得你陳大將軍有過夢回延安。”

陳建峰笑,說:“老子夢回延安,豈會讓你知道。”

蔣民雲笑,說:“也是,你即便是夢見了辛小雅,我也是一無所知。”

陳建峰揚起馬鞭,朝蔣民雲抽去,蔣民雲躲過,馬蹄輕快,陳建峰沒有繞道延河上的小橋,而是打馬從淺水直接過河,五月的河水依舊有些冰涼,濺起的河水打在陳建峰的臉上,清涼無比。陳建峰索性於馬背上附身,將一隻手劃過水麵,水麵上頓時蕩起陣陣漣漪,陳建峰的心裏何嚐不是漣漪四起,此刻的陳建峰,不再是叱吒風雲的將軍,而是一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這天下午,許多在延河邊漂洗衣物的延安人都看見陳建峰肆意張揚趟過延河,歡騰無比地朝棗園而去。

“這是誰啊?”有剛來延安不久的青年問。

“陳建峰旅長啊,連陳建峰旅長都不知道,看來你還得在抗大繼續學習。”有人笑。

“他就是陳建峰旅長?”

“怎麼,不像?”

“還真與我想象中百戰百勝的陳旅長不一樣。”

“你不是申請抗大畢業後要到一線部隊去嗎?幹脆自己直接找陳旅長說說,隻要陳旅長一點頭,這事就成了。”

“有這麼容易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隻要是陳旅長看上的人,咱抗大都是毫無條件的滿足。”

此時的中央軍委,已經從鳳凰山搬到了延安城西北的棗園臨時居住。棗園因山上山下漫山遍野都是棗樹而得名,正是棗樹開花的季節,滿目望去,棗園已成花海,小小的,五角星狀、綠白色匙形花瓣的棗花,一枝枝一樹樹,花盤泌密,開滿整個棗園,微風一起,整個棗園花枝招展,濃鬱的芳香隨風蕩漾,沁人心脾。

剛剛趟過延河的陳建峰,已經打馬奔騰在通往棗園的小路上,微風一起,棗花落英繽紛,五角星形的綠白色的棗花紛紛揚揚,打在陳建峰的臉上,落在陳建峰的衣襟上,戰馬上,一時風景如畫。

陽光淡淡,透過沁密的棗花,斜斜地照射著棗園山腰的一孔窯洞。窯洞前的山包上,同樣有一棵花團錦簇的棗樹,站在棗樹下望去,山下波浪形的花海盡收眼底。

毛澤東早早地站在這棵棗樹下,抽著紙煙,不時望向山下:“這個陳建峰,怎麼還沒到?我都抽完三支煙了。”

陳大山笑,說:“毛主席,您也太心急了,您一早才給旅長發的電報,旅長哪那麼快就到延安,怎麼著鄜縣離延安也有百裏。”

毛澤東笑,說:“這麼說,是我心急了?”

陳大山點頭,說:“有點。”

就在此時,遠去塵土飛揚,先是幾個小點,小點越來越大,是四匹戰馬,然後四匹戰馬隱入山下的花海中。

小龍欣喜若狂:“毛主席,您看,肯定是旅長他們。”

毛澤東笑,說:“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剛才那四騎就是陳建峰他們。”

小龍笑,說:“在咱延安,除了陳旅長,誰上棗園會如此張揚?”

毛澤東微微一笑。

陳建峰根本就不曾想到毛澤東會站在山口迎接,陳建峰到了棗園的山下,將戰馬栓在馬樁上,然後在一名警衛幹事的帶領下上山,小徑悠悠,頭頂的棗花團團簇簇,密不透風,陳建峰踏著一地的落花,剛剛走出花海,就看到毛澤東站在前麵的山包上望著自己微笑,陳建峰和蔣民雲趕忙跑步向前,恭恭敬敬地向毛澤東敬禮:“主席您好!”

毛澤東看著眼前英姿颯爽的陳建峰和蔣民雲,笑,說:“辛苦了。”

陳建峰和蔣民雲異口同聲:“不辛苦。”

毛澤東笑,說:“建峰,黑了。”

陳建峰笑,說:“是嗎,我可不覺得。”

毛澤東笑,說:“不相信,要不要將辛小雅同誌叫來問一問,看你陳建峰是不是真黑了,我想在這件事情上,辛小雅同誌最有發言權。”

陳建峰麵紅耳赤,說:“主席,您能不能不提辛小雅。”

“不能提嗎?”毛澤東好玩地看了陳建峰一眼,笑,“不能提,那咱就不提。”

陳建峰看了毛澤東手裏的香煙一眼,是飛鷹牌,他笑,問:“主席,這飛鷹牌香煙口感如何?”

毛澤東笑,說:“不錯。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在延安城,流傳著一句順口溜‘抽煙隻抽飛鷹牌,陳建峰肯定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