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曙光一笑,說:“陳長官,這位八路軍女士是誰啊,長官也不給介紹介紹。”
還沒等陳建峰開口,辛小雅已經自我介紹了:“辛小雅,陳將軍的英文翻譯。”
周曙光一笑,說:“小雅女士僅僅是陳長官的英文翻譯嗎?”
辛小雅望著周曙光莞爾一笑:“周將軍,那你還希望我是陳將軍的什麼?”
周曙光看著陳建峰嘻嘻一笑:“陳長官,要不你來告訴我們。”
“曙光,怎麼?想找抽。”陳建峰眼一瞪:“當年在警衛團時就喜歡嘻嘻哈哈,十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副德性。”
周曙光不以為然,笑,說:“這不是看到了陳長官,心裏高興麼。”
陳建峰隻能望著周曙光無可奈何地一笑。
周曙光一看陳建峰有了笑意,還說了一件事,那就是陳建峰在軍需部動手打李子清秘書一事已經為蔣介石知曉。蔣介石提起這事時還直搖頭,就像陳建峰剛才說他周曙光十多年了還是嬉皮笑臉的德性一樣,蔣介石說‘這個陳建峰,怎麼這些年了,還是一點沒變,霸氣十足,天王老子都不怕’。
陳建峰笑,說:“校長真這麼說?”
戴致力點頭,作證:“曙光這話沒有一絲的杜撰,校長還說了‘子清也真是,知道建峰到了重慶,就該主動將吉普車送上,還讓建峰上門討要,這不是自討苦吃麼,現在各個地方軍都在抱怨軍需部的衙門難進,建峰這一巴掌打得好,正好打打軍需部的衙門習氣。”
周曙光笑,說:“校長也就是這麼一說,軍需部的衙門習氣存在又不是近一二天的事,從北伐開始就有之,這也是陳長官打了李子清的秘書,要是其他地方軍的人打了李子清的秘書,校長會說這樣的話?肯定不可能,肯定是‘娘希匹的,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軍需部撒野,還想要軍需,自己籌集去’。”
戴致力哈哈一笑,說:“還別說,校長真有可能是這麼一個語氣。”
就在這時,人群一陣騷動,陳建峰朝門口一望:敢情是胡宗南來了。
外籍記者看到胡宗南多是隻看不動,但國民政府報紙的記者一看胡宗南來了,一時鎂光燈閃爍,女記者圍著胡宗南鶯歌燕舞,這個貼上身去,說胡將軍,我能跟你照張合影嗎,那個嬌聲說胡將軍,我能給你做個專訪嗎。
胡宗南隻是頻頻點頭,並去過多親熱的舉動。
戴致力笑,說:“宗南兄不是一直喜歡和女記者們黏糊麼,今天怎麼一本正經,這是為何?”
那邊胡宗南用目光到處在掃視,看到陳建峰,胡宗南頓時換了一種表情,臉上帶笑,朝這邊走了過來。戴致力一笑,說:“陳長官,看來胡宗南是為你而來,你們先談,我們暫且先撤。”
胡宗南一看陳建峰站在原地,端著個高腳杯,望著自己直樂。胡宗南哈哈一笑,接過一杯酒,走到陳建峰的身邊,叮當一聲,與陳建峰一碰:“老弟,記不記得,你這酒量,還是在黃埔軍校之時,我、黃維、先雲、民雲幫你操練出來的。”
陳建峰一笑,說:“這事你還記著呢。”
胡宗南笑,說:“記著,怎麼可能會忘。”
陳建峰似笑非笑,惡作劇,說:“既然你記得一清二楚,那上次在洛川,我讓你備好酒宴,一醉方休,可還沒等我和民雲趕到,你老兄就逃之夭夭,跑得比兔子還快。”
胡宗南臉色一紅,說:“我不是臨時有事,先行一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