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最後的勝利(2)(1 / 2)

胡宗南和陳建峰碰了一下杯,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說:“那你就說道說道,道理何在?我倒是願聽其祥。”

陳建峰微微一笑,說:“我之所以身無分文,是因為共產黨,不管是領袖、將軍還是士兵,都沒有私心,都視金錢如糞土,根本不會在意錢財為何物,我們打仗從來不是為了錢。而你胡宗南之所以坐擁金山,是因為你心有私心,利用軍權,暗自經營,以權謀私,自是財富滾滾。上行下效,你手下的士兵當兵打仗,其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吃飯領餉,根本不可能為了其他。而我們共產黨的軍隊,軍餉從來都是有則發,沒有則不發分文,有時甚至於有了上頓沒有下頓,軍餉更是無從談起,可我們共產黨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雪山草地照過,再高的雪山再凶險的草地都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腳步,試問,你的士兵能行?”

胡宗南想了想,輕輕地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不行!”

陳建峰又問:“試問,當年的你麵對破衣爛衫卻是那般大無畏的紅軍,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惶恐?”

胡宗南點頭:“不可否認,有過。我胡宗南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共產黨卻是做到了,不可想象。”

胡宗南追問:“那你說說,你們共產黨打仗不為錢財,那又是為了什麼?”

陳建峰看著胡宗南歎了一口氣:“為了理想為了正義為了信仰!”

陳建峰之所以歎氣,是因為這種為了理想為了正義為了信仰而戰的崇高理想,胡宗南應該也曾有過,東征北伐,那時的胡宗南浴血奮戰,難道就是為了今天能坐擁金山,西北稱王?隻怕未必。

“隻是現在,你胡宗南早就將這些忘之腦後了,你早就不知理想和信仰、公平和公正為何物了。早就忘了我們當初在黃埔軍校的旗幟下,唱著黃埔軍校校歌,雄赳赳開赴戰場的豪情,忘了蔡光舉等同窗好友奮勇攀登不為犧牲的精神,不但你忘了,你們國民黨的諸多黃埔軍校的將領也都忘了,連校長也忘了這些,國民黨不再是中山先生時期那個為打倒列強,為民族獨立和振興而孜孜以求的政黨,而是成為校長用來給家族謀私的工具,而軍隊早就淪為校長家族強取豪奪的工具。試問,國民黨的軍隊再怎麼多,也無非是校長的私人衛隊,共產黨的軍隊雖少,但人人都懷有一顆為中國革命之新生而舍生忘死之心,民眾會支持誰?誰又會卻得最終的勝利?所以隻要國共兩黨重新開戰,我相信,最後的勝利必定會屬於我們共產黨人,而不是國民黨。”

陳建峰舉起酒杯:“要不我們再賭一局。”

胡宗南望著陳建峰,一時默默無語。

陳思涵這天從辛小雅的懷裏醒來,透過卡車帆布的縫隙,陳思涵看見一座寶塔聳立在前麵的黃土高坡上。

她興奮地一指寶塔:“小雅媽媽,看,寶塔。”

辛小雅愛憐地摸了摸陳思涵的頭,說:“思涵,這就是延安的寶塔。”

陳思涵興高采烈:“小雅媽媽,我們到延安了?”

辛小雅點點頭:“思涵,這就是延安!”

陳建峰回到延安的當天,一家人住進了棗園山腰的一孔窯洞,窯洞的上方,住著毛澤東等軍委領導。陳建峰安頓完畢,於黃昏之時帶著辛小雅和陳思涵順著草木吐露新芽的小路,來到了毛澤東的住處。

小龍向毛澤東報告,說陳建峰來了,毛澤東有些奇怪,說陳建峰上他毛澤東的窯洞,從來不用報告,直接闖入,這次陳建峰發哪門子神經,竟然不敢進窯洞,還報告上了。小龍笑,說主席,您出去一看就知。

毛澤東一笑,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出了窯洞。

毛澤東看著牽著陳思涵與辛小雅聯袂站在窯洞外的陳建峰,微微一笑,說:“我說你陳建峰到我這從來都是直闖而入,這一次卻是彬彬有禮,讓小龍事先通報,原來是帶客人來了。”

陳建峰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誰向毛澤東通報陳建峰與辛小雅喜結良緣的消息,但毛澤東一看陳建峰那樣,心裏已知幾分,毛澤東看著辛小雅,似笑非笑,問:“如此看來,心想事成,水滴石穿了?”

辛小雅羞澀地點了點頭。陳建峰看看毛澤東,又看看辛小雅,不解:“主席,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毛澤東笑,說:“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明白?”

辛小雅拉了拉陳建峰的衣袖:“你傻啊。”

陳建峰豁然明白,他笑,說:“主席說我是石頭?主席,沒有您這麼埋汰人的吧?”

毛澤東快意一笑,說:“說你是塊石頭,是抬舉你,石頭堅硬如鐵,不怕風吹不怕雨打不怕山洪,哪怕天崩地裂,我自巍然不動,你說做這樣的石頭有什麼不好?”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