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毛說:“要真是如此,自然是共軍了。”
朱二蛋說:“這不就結了。”
朱四毛不相信:“共產黨的長官就這麼好。”
朱二蛋說:“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
範漢傑接到第49軍被圍的電報,一時大驚失色,他對著地圖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陳建峰不打中路打左路,而且還是在梨樹溝,這也太他娘的邪門了。”
參謀長是黃埔五期的,他說:“這個學兄,也太不講規矩了。”
範漢傑歎氣:“陳建峰要是講章法講規矩,那他就不是陳建峰。這老弟的仗是越大越出彩,越打越神了,不動則已,一動就如雷霆萬鈞,勢不可擋,咱不服還真是不行。”
當務之急是將第49軍的殘部解救出來,範漢傑命令錦州和錦西各一師,馬上出動,向梨樹溝靠攏,接應該部突圍。
淩南的指揮部,陳建峰看到範漢傑錦州錦西出兵的電報,微微一笑:“現在就看左錫林的了。”
範漢傑的援軍剛剛出錦州和錦西不久,就被左錫林的第一師和第二師分別阻止於錦州以西和錦西西北之老邊地區。麵對二倍於已的敵援,左錫林的兩個師在敵軍的猛烈炮火中頑強阻擊,愣是沒有讓錦州和錦西之敵前進半步。
錦西老邊地區的一處高地,一發炮彈在左錫林的指揮所不遠處爆炸,掀起漫天的塵土,左錫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參謀長說:“他奶奶的,這個老範就是有本錢,炮彈到處亂打。他真要是往咱們這個山頭打上一個基數的炮彈,說不定我左錫林就被老範誤打誤撞給報銷了。”
參謀長笑,說:“就憑範漢傑,他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左錫林在掩體裏舉著望遠鏡仔細測算了一下,說:“老範的炮兵陣地在後方三公裏處,命令部隊,發動反衝鋒,將錦西之敵趕出三公裏,將老範的炮兵占為己有。”
參謀長說:“陳副司令隻要求咱們將敵阻擋在老邊地區,沒要求咱們主動出擊。”
左錫林搖頭,說:“老範孤注一擲,出動了炮群,咱們被動挨打傷亡更大,隻有將敵人的重炮占為己有,這一仗,咱們的損失才會少之又少。”
命令一下,老邊地區的阻擊陣地上,嘹亮的衝鋒號響徹雲霄,敵軍根本就沒有料到左縱的戰士會突然變防守為反攻,一時措手不及,也就抵擋了一陣,敵軍最終在氣勢如虹的左縱戰士的猛打猛衝下,敗下陣來,開始敗退,敗退不同於有序撤退,一退就是潰不成軍,即便是敵軍的督戰官架著重機槍對敗退的士兵殘酷地掃射,還是阻擋不住士兵潰退的腳步。
到了後來,左縱的戰士衝到了跟前,督戰的敵軍一看大勢已去,丟下重機槍,狼狽逃竄。
左錫林在望遠鏡裏一看戰士們成功突破敵軍的後防陣地,嗬嗬一笑:“我看用不了半個時辰,老範的重炮就會易主了。”
左錫林還說,要是由陳建峰來打這一仗,陳建峰也會這麼打,陳建峰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那就是讓陳兵團的炮師名副其實。
參謀長是林彪的舊部,八路軍第115師出身,他看著桌上的作戰地圖,笑,說:“我看陳旅出來的同誌,都是一個德性。”
左錫林笑,說:“我看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和我們一個德性。”
陳建峰網開一麵,故意讓其漏網的敵第49軍一部不顧一切地往南逃竄,誰知在舊門北端的藥王廟一線,突然遭到了朱縱第三師的襲擊。
前有圍堵,後有追兵,敵第49軍殘餘的六千人馬不顧一切地想通過藥王廟地區,可激戰至黃昏,敵第49軍始終無法逾越藥王廟半步。
日落西山之時,康平等二個師的主力從梨樹溝追了上來,敵第49軍腹背受敵,敵軍長一聲長歎:“我命休矣。”
這一天的陳建峰,麵對紛繁的戰局,排兵布陣,鎮定自若,至第二日中午,敵第49軍被殲的消息傳來,陳建峰嗬嗬一笑:“小胖,上米飯,老子餓了。”
盡管二天二夜不眠不休,但陳建峰飯後沒有像往常那樣往躺椅一倒,酣然入睡,而是信步走出了指揮所,目光朝南,望向梨樹溝、藥王廟方向,此兩地遠隔數百裏,自是看不見戰場上的場景,但陳建峰可以想象,此時的戰士正在興高采烈地打掃著戰場,而一隊隊俘虜正源源不斷地往淩南押來。
晚霞映紅了天邊,這是一個收獲的季節。
開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