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兩個男人,一隻貓。
掛在天空的水鏡中開始顯示出了影像,這證明許曜日這個隨手就來的法術還是能用的。當然,眾所周知,能用不代表有用。
在許曜日喊出那句話之後,水鏡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新疆吐魯番打扮的男人。
他正在一個人流湧動的小巷口,麵前煙火繚繞,手上拿著幾根竹簽,大聲的招呼著:“羊肉串,羊肉串,新疆羊肉串。”
眾人:“……”
許曜日一揮手,那水鏡便化為了泡沫消散。他滿頭黑線,捂著額頭蹲在地上,一臉痛苦。
杜月歎了口氣,然後看向文狸:“完了,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敢用這個法術了。”
眾人點頭,表示讚同。
文狸若有所思,然後把腦袋轉向了胡菜菜。
“少司命大人?”
胡菜菜回答:“看不出來。”
文狸點點頭,然後說道:“看來,敵人不簡單啊。”
一旦事情牽扯到胡菜菜,許明月粗大的神經就會纖細起來。聽到他們的對話,問:“怎麼了?”
胡菜菜說:“我……看不穿。”
後來胡菜菜做出了解釋。
原來胡菜菜最擅長的就是幻術,因為她對幻術最為了解,所以幾乎沒有人能遮蔽她的眼睛。在目前出現的人裏,唯一有可能影響胡菜菜的就是鄒少星,憑借著一些法寶的力量。
因此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變得複雜了。要麼,鄒少星跟東君走到了一起,要麼……這個世界上,真的出現了一個在虛幻法術方麵能與胡菜菜比肩的人,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精神不正常。
於是,在確定了那一通電話裏的扯淡並非惡作劇之後。眾人分頭行動。
許曜日帶著杜月去找國安部的人員了,一方麵把這件事情通知國家。另一方麵是尋求幫助。
而許明月則帶著胡菜菜去尋找她認識的最聰明的人——艾德。
許明月趾高氣昂的說:“艾教授可聰明了。”
沈湘聽到之後想告訴她一些真相,最後卻又放棄了。
他是真的累了,於是在四人都離開之後,他深深的沉入了睡眠。
據說,在人真的疲勞的時候,是不會做夢的。因為大腦皮層也陷入了睡眠,深度的沉浸在休息中。
這一覺睡了不知道多久。
當他醒的時候,神清氣爽。
窗外漆黑一片,房間裏沒有開燈,也沉浸在黑色中。
床鋪,床上的他。桌台,桌上的小鬧鍾。略微擺起的窗簾,透進來一絲涼風。
他摸索著起床,沒有開燈。倒了一杯涼開水,直接就下肚了。
看了看鬧鍾,黑夜中模糊不清,時針安靜的停在十點鍾,秒針不斷地奔跑著。
半夜十點,許曜日還沒有回來嗎?不應該啊,他是個軍人,作息時間很標準的。
於是套上衣服,摸索著出了門,走廊裏也是一片黑色,看來不隻是許曜日沒有回來,而是所有人都沒有回來。
大半夜的,難道出事了?沈湘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走出別墅,別墅外空無一人。
“我去,難道睡個覺睡穿越了?”
天空,星斑點點。在北京,已經很難看到這樣的夜晚了。
也許在很多年前,老北京的大爺們。在夏天的夜晚,在胡同口,背搭著毛巾,穿著兩股皮筋的背心,短褲拖鞋。打著麻將抽著煙,抬頭仰望天空,就能看到這一幕風景。
而如今,即使是在在安靜的夜晚,也很難看到了。今夜,卻是又出現了,在闊別了許久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