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產內刊後,我也配了手機。但卻依然還是沒有和陳君聯係。我想,他的手機號碼或許都變了吧。我們已有四年沒有聯係了。他生活美滿,事業飛黃騰達,也早忘了我了吧?
和紅麗分手後,我坐中巴回我居住的小屋。紅麗讓我跟她一起住酒店。她說,明天就要走,今晚一起聊個暢快。我說,你還是早點休息吧,別太累了。
其實,是我累。我要消化紅麗帶來的令人震驚的消息。還有,光是這個人名字的提起,就已經讓我看清了一個結果,這麼多年的努力,其實是白費。他依然還頑強地駐紮在我的心裏。
中巴車上放著一首不知名的酒吧歌手的歌:
當火車開入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打開離別時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無比的思念
看不見雪的冬天
不夜的城市
我聽見有人歡呼
有人哭泣
早習慣穿梭充滿誘惑的黑夜
但卻無法忘記你的臉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
我很愛你
有沒有曾在你日記裏哭泣
有沒有告訴你
我很在意
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靠著車窗,夜色中的深南大道,象無盡遠伸的河流。時代的快車,總不停留。我任著淚水打濕臉龐。往事洶湧而來。
回到宿舍,我撥通了陳君的手機號碼。
“喂——”他的聲音。我一陣顫栗。
“哪位?”
“是我——夏小玫。”我平靜了口氣。
“噢?小玫,是你?”他深感意外和驚喜。
我深吸了一口氣。他那麼那麼遙遠,可是,隻要你願意,拿起電話,他就可以很近很近的呀。
“小玫,你現在怎麼樣?在深圳還好嗎?這麼久沒有聯係了——”他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們都想知道對方這幾年的變化。可是,電話裏竟無從問起。
我關心紅麗說的事。
電話裏,陳君雖然沒有多談他遇到的難題,但也透露了一些。他說,近期可能會到深圳來,參加一項國際醫療會議,到時見麵再詳聊。
後來,我才知道,他同時也在辦調動的事。那時深圳的一家大醫院一直在挖他過來,他一直在猶豫。那場官司令他心冷,最終他下了決心。
§§天長地久有時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