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沒動,身側就有個聲音發出了狂笑,她站起來朝著傳來笑聲的方向但因為眼睛裏的劇痛沒能睜開眼睛。
“你是誰?有什麼好笑的?不許笑!”
她的話並沒有影響到笑聲,反而笑聲更近了,聽得出來那人在走過來的時候正在竭力壓抑住笑意。
“你先忍一下,我覺得不會舒服。”
說完那聲音再次笑了幾聲,笑完後一雙手放在她的眼皮上,讓娜向後退幾步,那人跟了上來“還想不想睜眼了?想就別動。”
然後手又放在她的眼皮上,輕輕打開她的眼睛,一股氣流通過她的眼睛,真的很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除了感覺到氣流好像還有沙粒在眼睛裏動,光是想想就覺得不舒服。
手又放在了另一隻眼上,又是氣流通過眼睛的不適感,仔細聽聽還有吹氣的聲音,隻是聽到也隻有那麼一秒很快這聲音就被海浪聲覆蓋了。
停止吹氣後,因為不適感還在讓娜依舊閉著眼睛,然後停了好一會兒那聲音才說:“好了,試試睜開眼吧。”
伴隨著微微的疼痛,因為之前一直用力閉著,睜眼後看到的東西還有些模糊。
剛才救她的人就站在眼前向她微笑著,“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克裏鬆·德·貝利維。”
突然想起那天在夢中打敗她的男孩,和眼前的人簡直一模一樣,剛才他還說他叫“克裏鬆·德·貝利維”!那名字就在媽媽寫的名單上第三行。
原本這樣一個好皮囊還是個貴族的男孩說不定讓娜會很喜歡,就在這一刻讓娜厭惡他到了極點,雖然克裏鬆什麼都沒做過。
克裏鬆疑惑為什麼讓娜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像生氣,不過有一點他知道——一定不要問,否則他一定會被這頭小母獅打一頓。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生氣,不過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我要和你決鬥!”
“得了吧,我可沒學過舞刀弄槍。”
“那你腰間的長劍是什麼意思!”
“掛著劍就一定要會劍術嗎?”
“少廢話了,你手指上的繭就是握劍來的。”
克裏鬆張開手看看手指上的繭,感歎那小丫頭真機靈。
“好吧,可以比,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
“如果你輸了呢?”
“那種結果我沒考慮過。”
“你在侮辱我?”
“怎麼可能?我今天正好帶了兩隻長劍,比試就適可而止否則你會受傷。”
“少廢話!”
讓娜拿到長劍,距離克裏鬆有段距離,她將長劍舉到胸前,深呼吸一下舉劍向克裏鬆跑去,在很近的地方準備揮劍時她看見克裏鬆就像夢裏時那樣將長劍拖在地上一臉寫滿了從容。她突然停下來搖了搖腦袋,又向他跑過去,克裏鬆也像夢裏一樣輕鬆擋住她的進攻,讓娜加重壓在長劍上的力道,對方沒有感覺到一樣,她就立刻後退。
也像夢裏一樣她向克裏鬆可能出現失誤的地方一頓亂砍,克裏鬆次次都能用單手輕鬆擋下。趁克裏鬆不注意的空擋繞到他身後,抬腿在他膝蓋上踹了一下,使克裏鬆單膝跪在地上。她將劍舉過頭頂向他砍去,在劍刃即將砍到他肩膀的時候,他將劍橫過頭頂擋住了。然後將劍抽向一邊好站起來,讓娜用力壓住抽動著的劍,無奈力氣不夠他的劍成功從讓娜劍下抽出,讓娜也因此被甩到一邊,他抬劍用側麵打向讓娜握劍的雙手,疼痛感使讓娜把劍扔下,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被克裏鬆從側麵踹了一腳。
讓娜側躺在地,想站起來,掙紮了幾下根本沒用,好在最後還是艱難地起來。和夢中的一樣克裏鬆以長劍的劍尖指著她就差她一根手指頭的距離就可以挨到她的鼻梁。
也有與夢中不同的地方,在夢裏用劍指著她的人在向她微笑,而眼前的人卻滿臉憤怒。
“真卑鄙,竟然從背後襲擊我。”他這樣說,雖然臉上憤怒,聲音裏卻壓抑著,“我贏了。”
讓娜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夢裏的不算,這是她第一次輸給別人,克裏鬆收好劍後伸手準備拉她起來,讓娜理都不理站起來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