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嶺燒好水洗澡時,父母都起床了。這孩子怎麼早晨燒水洗澡呢?母親馬紅麗稍稍疑惑了一下,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是的,把本來想問的話給咽了回去。
至於安國華看到兒子如此折騰,到沒想那麼多,隻嘀咕了“假洋盤”三個字,就去忙自己的了。
在這次“入定”之後,安嶺隻要按照師父楊海說的“突破極限”,把自己不當人地修煉,到後半夜一定會進入“入定”,而且早晨從鳥鳴聲醒來時,身上一定是油膩膩的,臭哄哄的,而安嶺照例會燒開水給自己衝澡。
安嶺這樣做,讓母親馬紅麗就迷惑了:這小子,不會天天都男人那夢啥吧,如果這樣,是不是該給老三說個媳婦兒呢?
那麼安嶺這種情況到底是不是洗筋伐髓呢?
可以說,既是,又不是。
既是,是說安嶺確實是在洗筋伐髓,也隻有這種情況,身體內才會不斷排除雜質來。說不是,是指真實的洗筋伐髓並不是小說裏講的那樣一夜之間就可完成,而是要經曆一個過程。而且,在沒有外力譬如天材地寶之類的藥材加持下,僅靠地球的這稀薄的精氣來修煉,是很難徹底完成洗筋伐髓的。
但這種洗筋伐髓哪怕最終難以徹底完成,對任何練武的人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事實上師父楊海在轉述他的叫化子師父的話時,其意思並不完整。
叫化子的原話是突破極限,能夠讓生命上升到更高的層次,但一萬人裏幾乎沒一個人能夠做到。
在楊海看來,一萬人裏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那這句話說不說出來意義也不大。也就是說,楊海講不講後麵這半句,安嶺都不太可能突破極限,那麼還講這句話幹嘛呢。
寒假一天天過去,眼看就要到大年了,而大年一過,安嶺又得啟程回龍南。
好像知道安嶺要回龍南似的,公社黨委書記陳榮華幾乎天天都要來找安嶺喝茶閑聊,主要是每次他回去後在小本本上東寫寫西畫畫,又會冒出一些新問題。他拿著這些新問題就來找安嶺,而安嶺卻不便於推辭。
好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也終於成了“忘年交”,友誼都存在於各自的心裏。
這天,也到了安嶺和師父楊海見麵的時候。
因為楊海要教安嶺的宗鶴套路,所以這時間便從原定的晚上改到了午後。隻有白天,才能看得清動作是不?事實上哪怕安嶺有看快速移動物體的“異能”,但黑夜視物與普通人也處於同一水平。
哪怕就是現在安嶺因為“洗筋伐髓”,導致整個生命層次有所提升,但在黑夜中視物也隻是比過去強了那麼一點,想要像白天那麼清晰,那是做夢了。
“安嶺,你演示一下鶴樁與內功的修煉效果。”兩人見麵,楊海直接提出要求。
“是的,師父。”安嶺也正想讓師父看看,自己每天晚上那麼辛苦,有沒有進步。
上次見麵,楊海記得安嶺的鶴樁站了5分鍾,在楊海想來,這段時間安嶺即使有進步,也可能不過一兩分鍾吧。楊海覺得,隻要安嶺站在7分鍾時間,就表明安嶺在過年這幾天沒有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