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嶺選擇的字體,介於行草之間,但又有魏碑的穩、凝、重。總之這是比較矛盾的難以統一的風格,但安嶺就寫了,而且寫出了自己的味道。
這幅字,被師生們欣賞了約半個小時墨汁完全幹透之後,陳文淵果斷地命令教導主任毛世富將其送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後來,這幅字被青山中學掛到了校史室;再後來,這幅字的內容被傳了出去,被當時的縣委書記找人刻寫到了新建的青山廣場的巨石上。
再後來,有人願意出1000萬元收購安嶺的這幅字,可是這幅“青山蔥籠初心在,綠水長流矢誌堅”的字,早就成了青山中學的傳家寶了,哪怕是給一個億,青山中學也不會賣。
再說,當時的青山中學敢把這幅字賣了麼?
當然,到了那時,這幅字的真跡,已經被鎖進了銀行的保險櫃,掛在青山中學校史室的,不過是一份複製品。
安嶺的這幅字,之所以後來地位極高,是因為這幅字所隱含的意蘊,與華夏的訴求相當合拍。
甚至有人撰文分析,華夏後來的訴求,極可能從這幅字開始就開始孕育。畢竟,安嶺本人也是華夏訴求的決策者之一。
安嶺把書法寫完,時間也就進入了中午酒會環節。
酒會上,大家碰杯之間,可以細說各自畢業後的經曆、見識、趣事,可以互留聯係方式,甚至可以傾訴衷腸。
華國人真心很奇怪。譬如安嶺,如此光環,如此成就,而且讀書時默默無聞且與人為善,按理說應該沒有人對他不滿的,但在實際敬酒過程中,卻有那麼一部分人,與安嶺的杯子碰得極有勉強,甚至還故意說“能者多勞”,意思是你安嶺不是很能幹麼,你幹了吧我隨意。
而且,在華夏文化裏,你還偏不能說這些人什麼。你說他是歪理也好,甚至無理也好,但這些人就有存在的價值。
不過,漸漸地安嶺明白了,這是妒忌。
因為兩個班有那麼五六個真心漂亮的女生,包括胡秀媛、楊孝田,以及女警察張遇雪等人,除了對老師特別親切外,就是對安嶺“情有獨鍾”了,眼神有意無意都在安嶺身上。
“尼瑪,這是無妄之災啊!”安嶺想通了,卻更想不通了。自己對這些女人,哪怕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吧?
如果時間再往後推十年或二十年,這個同學會一定還會再搞一下午或一天,但這個時代,卻隻有這半天了,因為午飯後,有些距離遠的同學要回家,如果下午還要搞活動,別人回不了家,這成本就太高了。事實上今天沒來的25人,大多數就是因為家太遠了,而且沒有恰當的交通工具。
當然,有些家在縣城或縣城附近的人,是可以玩到晚上的。如果需要,安嶺也是可以玩到晚上的。
所以,胡秀媛在敬安嶺酒時,就特別問了安嶺飯後如果安排,是直接回排還是直接回去,胡秀媛明確提出,想同安嶺一起回去。
“好啊,不過,你得繼續參加同學的聚會,因為我有事情要處理;下午5點吧,我們在城北醫院門口見,我有自行車,你可以坐我的自行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