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仇恨(2 / 2)

狀元又未必是附馬勳貴,有什麼了不起?

這大抵是安嶺初到衝白河時,侯成貴及其他一些人對安嶺的隱約的看法。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謂令人眼花繚亂。

先是中央關於敘州地區的一紙通告,事發原因竟然是安嶺在敘州遇劫,安嶺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現了。

接著是祖興玖製造了一個突發事件,而安嶺很隨意的處置卻在人格上征服了祖桂良,導致了祖桂良由此前打壓安嶺一變為扶持安嶺。

再加上“公社改鄉”這一把助力,安嶺僅僅在兩個多月時間,就完成了從排位第三的正股實職幹部到副科“一把手”實職的飛躍,這個過程,別人再快也要兩三年吧,甚至有的人一輩子也跨不過這個坎。

當“公社改鄉”過程中安嶺設計的“一隊四中心”製度被中央幾乎一字不漏地照抄到文件中作為全國改革的指導方案時,與這事密切相關的各級知情者,皆放棄了與安嶺為對手的想法,不說拉攏為自己陣營,但至少不能正麵對抗。

按理說衝白河的鄉幹部都知道這個方案的,畢竟安嶺從中安排人做了很多事,而且方案出台後,安嶺也廣泛征求過意見。

但是,分野就在此刻出現了。像侯成貴一類隻知“內鬥”或站位的人,根本不會關心工作上的事情,哪怕身邊有人說得再有理,他們也不會去關注,他們最多關注這人說的是否會給自己帶來壞處或益處。

所以,直到現在為止,侯成貴都不服氣一個22歲的年輕人憑啥當一把手,而且一直認為在關鍵時刻安嶺踩了他。不然,為什麼秦應全、高素華二人能夠上位?甚至連李坤那個老不死的也能上位副鄉長兼武裝部長?

侯成貴是個小人物,安嶺從最開始就沒將其放在對手位置上。或者說,安嶺眼中隻有工作,而沒有對手。譬如衝白河公社大院衛生,祖桂良你可以壓著我的方案不辦,但我認定的東西我也會堅持,所以安嶺便有了拿起掃把打掃衛生的舉動。

這個舉動,你祖桂良或很多人可能不高興,但你去不能公開說安嶺做得不對。因為衛生工作,本也是上麵特別重視的,否則不會提高到“愛國”的高度。

做工作,向來有兩種方法,一種是通過“人”來推動工作,另一種則是通過“事”來推動工作。

本來,侯成貴對安嶺之恨,也就這個樣子了,大家還要在一個鍋裏吃飯,哪天安嶺可能高升,而侯成貴依然在衝白河鄉悠哉遊哉。

隻是,在安嶺上台之時,包括縣委在內,貌似對侯成貴都忽略了。於是,侯成貴這名“公社革委會副主任”竟然在改製時落選了,成了一般幹部。這個仇,這個恨,不算在安嶺頭上,真心天理難容。

這時,侯成貴開始認真研究安嶺了,可惜,安嶺的工作,以侯成貴的智商,想要找到“抓手”都難。

但一場“勞務培訓”給了侯成貴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