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姑沒有說話,默默坐在床頭,不知說什麼好。
她想,將軍是否調動警衛?有沒有抓住李楚憐?那個小轎車司機有有落入法網?
車夫問她:“那個老家夥幹掉沒有?”
霞姑輕輕地回答:“我一連三槍都打在他的天靈蓋上,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我聽說你不願意光著屁股跑?”車夫的話裏帶點淫穢的味道。
“她比我年輕,更有利於工作。”霞姑冷冷地說。
車夫淫笑著說:“我們勝利了,我們應該一起慶祝勝利,你也應該犒賞一下我,當年蔣委員長夫人宋美齡還知道用美女犒賞三軍呢!”說著,他撲向霞姑,把她扳倒在床上。
霞姑拚命掙紮,車夫力氣太大,來勢凶猛,他拚命掀開霞姑的旗袍,用力撕扯她的內褲。霞姑氣力不足,但是拚死抵抗。
車夫喘息著說:“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
霞姑看到桌上放著一個鬧鍾,她用力挪動著身子,用手貼近鬧鍾。就在車夫即將得逞的一刹那,她終於拿起鬧鍾。在車夫的後腦上狠命砸了一下,車夫軟綿綿地倒下了……
霞姑把車夫綁個結結實實,然後出了院門去找公用電話。按照淩雨琦給她的一個公安局的電話號碼,報告了整個過程,並請他們迅速通知龍飛和淩雨琦。
廣州市公安局的公安人員駕車趕到車夫的家,抓捕了車夫。同時,公安人員還告訴她,那個裸奔的女人已被警衛捕獲,司機在駕車逃跑時被擊斃。
龍飛、淩雨琦與霞姑會合後,表揚了她的機智勇敢的精神。
原來那個被霞姑用槍擊斃的投鏢人是將軍住宅的廚師,他是被梅花黨收買的人。當他看到霞姑的真實做法後,企圖偷襲她,置他於死地,再行刺將軍,他是梅花黨埋伏的另一殺手,但是陰謀敗露。
在強大的政治攻勢下,李楚憐終於坦白交待了全部罪行,原來她就是梅花黨廣州分部的頭目,綽號“黑鳥”。根據她提供的線索,公安部門一舉出擊,又擒獲了27名梅花黨成員,另有3名梅花黨成員由於頑抗被擊斃,1名服毒自殺,兩名外逃。李楚憐的上峰即是台灣梅花黨總部派出的特派員白蕾。
龍飛、淩雨琦、霞姑一行凱旋回到北京,肖克、朱江、南雲等人到機場迎接。
據南雲講,他們的女兒龍曉菲還是沒有消息。龍飛聽了,非常焦急,心下一沉。
“五一”臨近,不知梅花黨人又在搞什麼破壞活動。令人奇怪的是,北京的梅花黨人仿佛一下子偃旗息鼓,沒有任何動靜。劫持龍曉菲的稻春阿菊最近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再來電話。白雷、芳梅娟一夥也沒有再露麵。
以靜製動,這是最高謀略之一,梅花黨人就是采取的這一謀略。
台灣地下黨已經向大陸通報了蔣介石向稻春阿菊頒發“梅花女皇”獎章的情況。
五一國際勞動節終於來到了。
龍飛會同北京市公安部門在北京的重要場所都布置了嚴密的警力,他還通過上級部門像全國的重要城市和重點地區下達加強警力的通知。
五一的清晨,龍飛接到報警電話,身中消音手槍數發子彈的樊小慧報警:今晨稻春阿菊帶著已打麻醉針的龍曉菲前往北京百貨大樓,實施破壞行動!近日來稻春阿菊劫持龍曉菲一直躲藏在樊小慧的家裏。
龍飛立刻帶領淩雨琦、南雲、朱江等人趕到百貨大樓,肖克負責留守。
王府井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人們的臉上洋溢著節日的喜慶色彩,百貨大樓裏更是人頭攢動,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龍飛、南雲、淩雨琦、朱江等人從一樓走到四樓,沒有發現異常現象,更沒有看到龍曉菲和稻春阿菊的蹤跡。
他們究竟到哪裏去了?
樊小慧通報的情況是否準確?
特務是不是在搞聲東擊西?
龍飛有點疑惑。
南雲忽然捂著肚子說:“我有點不舒服,我要上廁所。”
龍飛知道妻子月經期間有些疼經,今日妻子來了月經。南雲的一句話提醒了龍飛。
她們會不會在女廁所裏?
百貨大樓四層樓,一共有四個女廁所。
龍飛果斷決定:“南雲馬吾搜查三樓四樓女廁,淩雨琦馬吾搜查一樓二樓女廁。朱江帶領一些公安人員到附近店鋪;包括東安市場、銀行、藥店等處搜索,趕快行動!”
南雲在搜查三樓女廁時發現一個異常現象,幾個女人擠在一個關門的廁位前議論紛紛。
一個年輕女人埋怨道:“半天不出來,是不是拉線屎呢?”
另一個中年胖女人說:“哼,等了半天了,我都快拉褲子了,在裏頭蹲坑睡覺哪,要睡回家床上摟老公睡去!”
又一個中年女人罵道:“今兒個大過節的,上廁所人多,我算是倒了邪黴了,屎都到腚門了,又鬧了痔瘡,唉!”
南雲上前敲門,說:“喂,裏麵有人嗎?”
無人應聲。
又一個女人說:“哼,還裝聾作啞呢!”
南雲使足了力氣,用肩膀撞門,門開了,隻見龍曉菲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斜倚在坑位旁,她的腰間鼓鼓囊囊的。
南雲喊到:“我是公安局的,大家快撤離,她身上可能有炸彈!”
眾人一聽,紛紛奔出女廁,有的屎都拉到褲襠裏,有的尿濕了裙子。
南雲抱起龍曉菲,拉開她的衣服,隻見她的腰間綁著兩個瓶子,瓶內裝著藥水。她立即意識到情況危急,她見曉菲腰間皮帶上有一個小型馬蹄形鬧表,表內的4跟引線分別接入4個瓶蓋,她斷定這是症結所在,於是迅速拔掉4個瓶蓋上的4根引線。
這時,龍飛聞訊趕到,他看到南雲正抱著龍曉菲奔出女廁。
龍曉菲仍在昏迷之中,南雲急叫:“我已把引線拔除了!”
龍飛叫道:“這可是細菌武器啊,千萬別讓藥瓶破碎。”說著,他衝到龍曉菲身邊,小心翼翼地一個個取下了藥瓶,平放在地上。
南雲說:“老龍,你組織抓特務,別讓稻春阿菊跑掉,我帶曉菲去醫院!”
龍飛點點頭。
這時,淩雨琦匆匆跑來。
龍飛見南雲抱著龍曉菲匆匆下樓,於是對淩雨琦說:“我想稻春阿菊不會在百貨大樓內,因為隻要爆炸,細菌擴散,她也有危險。她很可能在百貨大樓附近,快跟我走!”
龍飛帶著淩雨琦等衝出百貨大樓,龍飛對淩雨琦說:“你去東安市場,我到南邊搜索。”
淩雨琦向馬路對麵跑去。
龍飛剛來到百貨大樓南側的銀行門口,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從二樓窗口越出,如翱鷹淩空。她在半空中打了幾個滾兒,然後朝西便跑,奔走如飛。
窗口又越出一人,正是朱江。他手持手槍,也從半空中跳下來,穩穩立於地麵。
“他就是稻春阿菊!大家散開,她是狗特務!”
“砰,砰”朱江朝稻春阿菊開了槍。
龍飛見狀,也抽出手槍,朝稻春阿菊追去。
稻春阿菊見一人騎著摩托車馳來,雙腳淩空,踢飛了車座上的年輕男子,自己飛身跳了上去,然後調轉方向,騎著摩托車狂奔。
龍飛緊緊盯住稻春阿菊,連發數槍。稻春阿菊身子搖晃了一下,摩托車飛向一邊,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龍飛,朱江等公安人員紛紛趕到,十數支手槍對準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稻春阿菊。
稻春阿菊瞪著血紅的雙眼,苦笑了一下說:“我的”“命好苦,又”“不能如願”“了,便宜你們了”。
“砰!”一個胖胖的中年公安人員朝她的頭部開了一槍,稻春阿菊腦漿迸裂,登時斃命。
一代名花“梅花女皇”一命嗚呼。
龍飛狠狠拽著那個開槍的中年公安人員的衣領說:“誰叫你開槍的?”
那個公安人員不服氣的說:“你們都開槍,為什麼不允許我開槍?我的槍也不是吃醋的,龍飛,你是中共第一神探,就不允許我爭當第一神探?法國皇帝拿破侖說過:‘不願意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龍飛說:“我是要活口!她掌握不少情況。”
那個公安人員忿忿的說:“像這樣的帝國之花,都頑固不化!”
朱江勸道:“算了,老龍,她已經死了,死有餘辜!還是到醫院看看曉菲吧。”
與此同時,正在市公安局值班的肖克也接到一個緊急電話,電話中稱:北京前門外大柵欄街老字號內聯升鞋店也發生一起命案。肖克聽說後立即帶領公安人員駕車前往內聯升鞋店。
原來今天上午內聯升鞋店剛開門,就有兩個女顧客前來買繡花鞋。其中一個女顧客身體不適。陪她一同來的一個女顧客說,她的女伴高血壓,心髒不太正常。於是扶她在座椅上坐下來休息。
這兩個女顧客一個30來歲,生得氣質嫻雅,清高孤傲,身穿藕荷色旗袍,白色皮鞋,戴著墨鏡。生病的女顧客隻有20來歲,身材苗條,膚色如玉,身穿玫瑰紅色旗袍,也戴著一付墨鏡,腳穿著米黃色高跟皮鞋。
那位30來歲的女顧客挑選了兩雙繡花鞋,一雙繡花鞋是紅底黃色,另一雙繡花鞋是金黃底紫色。
她拿著兩雙繡花鞋來到收款台前,拿下白色挎包,打開挎包,驚叫道:“哎呀,我忘記帶錢包了!”
她對收款員說:“您幫我看好我挑選的兩雙繡花鞋,我回家去取錢。真不好意思,出門太急,忘記帶錢包了。”
收款員問:“你家住哪兒呀?”
“不遠,就在珠市口大街。”
收款員指著倚著座椅上歇息的年輕女人問:“你的女伴有沒有帶錢包?她付款不也一樣嗎?”
女顧客湊近收款員,抱頭瞟了一眼斜靠在座椅上的女伴說:“她呀,摳門!我要是借了她的錢,他也會天天追著我,要我還錢,還要利息。好,我回去取錢吧。”說完,揚長而去。
內聯升店裏有個新分配工作的女售貨員,這小姑娘剛參加工作,是頂替她的爸爸接班的,她立功心切,想多賣出幾雙鞋,於是挑選了一雙紅粉底色有金黃色梅花的繡花鞋,走到在座椅上歇息的女顧客麵前,她半跪著一條腿對她說:“顧客同誌,我幫你挑選了一雙繡花鞋,質地好,粉紅色,金黃色梅花,保你滿意,你來試試。”
女顧客沒有理睬她,她望著女顧客隆起的肚子,小聲說:“您快有小寶寶了吧?要當母親了,多幸福!來雙繡花鞋穿,您多有派,就像三十年代北平城裏的貴婦人。腳底沒雙好鞋,唉,窮半截!”
女顧客仍舊沒有理睬她。
旁邊一個老售貨員撇著嘴告訴她:“什麼貴婦人,那是資產階級太太,小姐,剝削階級,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對象,應該說是新中國的女性,社會主義的新女性!”
這個年輕的女售貨員小聲說:“對,用新詞,我初來乍到,新詞兒少,以後多跟師傅學著點。”
那個老售貨員走到女顧客麵前,蹲下來,她拿過一隻繡花鞋,脫下女顧客的一隻高跟鞋,說:“您是上帝,我請您試一試,保你滿意!”她把鞋給她換上,“哎呦”叫了一聲。
年輕的女售貨員問:“師傅,怎麼了?”
“她的腳怎麼這麼涼?冰涼!就像太平間裏出來的。”
“什麼?”年輕的女售貨員也伸過一隻手,攥住了女顧客的那隻赤腳。
“哎呦,果然冰涼!”她縮回了手。
內聯升的售貨員們聞訊陸續跑來,大家覺得事有蹊蹺。
這時,那個老售貨員聽到女顧客的身上傳出“滴滴答答”的聲音,這聲音及其細微,隻有靜下來聆聽才能聽到。
“不好,顧客同誌,顧客同誌”她用手推了推女顧客。
女顧客身子一歪,滑倒在地上,她戴的墨鏡掉了,她的雙眼緊閉。
“她死了!死了這是一具女屍,快報警,報警啊!”那個歲數大一點的女售貨員叫道。
肖克趕到現場,立即認出這個女顧客是芳梅娟。
她迅速扒開她穿的旗袍,隻見她的小腹處有一道縫線,肚皮隆起,腰間掛著一個小鬧表,表針“滴滴嗒嗒”走著。
“快閃開,定時炸彈!”肖克大聲叫道。
公安人員緊急疏散現場圍觀的顧客和售貨員。
肖誌將表針往回撥,緊急拆除了爆炸裝置。他用一把水果刀劃開了芳梅娟的肚皮,隻見肚子裏裝滿了炸藥!
樊小慧已躺在北京公安醫院的病房裏,她含著眼淚講述了稻春阿菊犯罪的經曆。
原來在樊小慧的妹妹樊小哲遇害以後,樊小慧一直心神不寧,她總覺著有一個鬼影在纏繞著她,在她的周圍神出鬼沒。
一天夜裏,一個神秘的年輕女人身穿黑色衣服出現在她的病房裏。
她對樊小慧說:“我就是你妹妹的戀人,我叫稻春阿菊,日本人。”
樊小慧在床上戰戰栗栗地說:“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稻春阿菊仰頭大笑,“我當然是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如你們中國人的說法,不說是傾國傾城之色,也得是沉魚落雁之美,羞花閉月之貌。你不相信嗎?那我想你展示一下我的如花似玉的玉體……”說著,她迅速褪盡身上穿的全部衣物,竟赤條條現於樊小慧麵前。
樊小慧認真地審視了她一番,含著淚說:“你欺騙了我的妹妹,你為什麼喲這麼做?我的妹妹天真無邪心,如一泓清水……”
稻春阿菊又是一陣大笑。
“我有我的信仰,有我的目的,有我的戰略,你應當理解。”
樊小慧忿忿地說:“我們都是女人,你為什麼要戲弄她侮辱她?又為什麼要害死他?”
稻春阿菊冷冷地說:“你們中國魏武帝曹操有一句名言: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你為什麼來找我?”
稻春阿菊哈哈大笑,“咱們算是有緣分,我是千裏有緣來相會,日本離這裏有萬裏之遙,這真是萬裏有緣來相會了。”
“我恨你,你來找我,是不是來羞我?你動手吧,我不怕,我要到天堂與妹妹相會!”
稻春阿菊笑道:你別把我看歪了,我和你妹妹畢竟有一段戀情,多麼浪漫的時光,雨中情,蒙蒙細雨,細雨霏霏。
樊小慧說:“你不要往自己臉上擦粉,有屁快放吧。”
稻春阿菊說:“我想發展你為我們梅花黨黨員,這是一項神聖的事業,這個黨要衝破共黨的黑幕,發揚三民主義,與洪水猛獸的共產黨抵抗到底。”
樊小慧冷冷地說:“我對政治不感興趣,不願意參加什麼梅花黨。”
稻春阿菊說:“你好好想一想,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要把今夜我們的相見和對話說出去,你就會粉身碎骨!”她的雙眼冒出凶光,胸脯一起一伏,臉色通紅。
樊小慧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十幾天前的一個晚上,稻春阿菊扶著龍曉菲敲開了樊小慧的屋門。她說,她要和這個女孩在她的屋裏住一段時間,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否則,格殺勿論!
當稻春阿菊下樓買菜時,樊小慧才龍曉菲嘴裏得知她的真實身份,但是樊小慧不敢放龍曉菲下樓。
五一節的清晨,稻春阿菊一起床就興衝衝地告訴樊小慧,北京百貨大樓就要在爆炸聲中升天了,她準備的細菌武器將會毒死上萬人,與樓同歸於盡。說完,她摸出床下的皮箱,打開皮箱,拿出兩瓶藥瓶。她得意洋洋地為龍曉菲注射了一針麻醉劑。
“我要叫龍飛的女兒成為百貨大樓的殉葬品!”她狠狠地說。
龍曉菲一會兒便陷入昏迷之中。稻春阿菊把兩個藥瓶綁在龍曉菲的腰間,並設計安裝了遙控爆炸裝置,把遙控器裝入自己的口袋內。
“你饒了這個女孩吧,她太年輕。”樊小慧懇求道。
“你還挺善良,上帝喜歡你。”稻春阿菊獰笑著。
樊小慧雙膝跪地,泣道:“你讓我替她去吧,她還是個孩子……”
“好,我成全你,”稻春阿菊從腰間抽出消音手槍朝她開了幾槍。
樊小慧踉蹌幾步,倒在血泊之中。
原來朱江奉命來到北京百貨大樓南側的銀行,上了二樓,她發現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年輕女子神色不安,在窗口朝百貨大樓窺視,形跡可疑,她的右手伸進挎包。
朱江上前盤問,這個女子支支吾吾。朱江亮出證件,讓她摘下墨鏡。這個女子竟然捂住肚子,叫嚷肚子疼要上廁所。
朱江覺得她有些像通緝令上的稻春阿菊,於是伸手摸槍。
女子縱身一躍,從窗口跳出……
龍飛,淩雨琦來到北京公安醫院急診室病房,隻見龍曉菲躺在病床上睜開了眼睛,眼角掛著淚花。
南雲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輕輕拭淚。
龍飛走到龍曉菲床前,俯下身來,輕聲說:“曉菲,你受苦了。”說完,眼圈一紅。
龍曉菲吃力地露出了笑容,她小聲說:“爸爸,我有話要和你講……”
龍飛把臉貼近女兒的臉。
“我說的話別人不要聽……”
龍飛說:“好,就跟爸爸一人說。”
龍曉菲把嘴湊近龍飛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爸爸,我長大也要當公安!……”
龍飛的眼裏湧出淚水,他點點頭,“曉菲,你一定會如願的!你是爸爸的好女兒!……”
他的淚水一滴一滴淌在女兒滾燙的小臉上……
稻春阿菊死了。
被蔣介石欽賜的“梅花女皇”“駕崩”了。
可是白薇的那張人皮呢?
稻春阿菊死了,那張記有梅花黨大陸潛伏特務骨幹名單的美人皮,會不會永久成為一個謎……
(完)
(2010年夏寫於北京秋涼齋,取材於作者1970年文革手抄本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