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她還在奢求什麼？
這句話，就像一個耳光，狠狠扇過來。
嘲笑著她剛才表白的行為，那麼可笑，那麼廉價。
白小萌一字一頓開口：“你憑什麼？”
讓她等三年。
權玖笙你憑什麼？
不就是憑著她喜歡他嗎？
權玖笙慌忙伸手拉著她，“你放心，我跟她隻是兄妹關係。”
“結婚的兄妹關係是嗎？”
“小兔子，你聽我說。”
“放手。”白小萌覺得她現在多說一個字，都是多餘的。
權玖色很反而將人拉得緊緊的，他怕一放手，她就會不見了。
他固執開口：“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啪。”
她揚手一個耳光打過去，權玖笙頭都沒轉，硬生生接下她這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狹小的車廂內十分明顯。
她收回手，手掌心還隱約帶著麻。
可見她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就在她以為他會生氣，會暴露的時候，他反而一臉平靜。
“這下消氣了？”權玖笙拿起白小萌的手，“如果沒消氣，打這邊。”
這還是高傲的權玖笙嗎？
語氣中竟然帶著小心翼翼。
難道卑微的那個人不是她嗎？
白小萌紅了眼眶，縮回手，“權玖笙，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
讓她等三年？
她眼中帶著疲倦：“權玖笙，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嗎？傷我的人是你，最後招惹我的人依舊是你。”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是太生氣你瞞著我，所以才失去理智。”
“我現在已經決定不喜歡你了。”
“不準。”權玖笙失去理智，伸手擒住她的下巴。
白小萌打掉權玖笙的手，“我們和平分手，從今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不要讓你留給我的回憶，全都糟糕透了。”
白小萌現在的話，理智又冷靜，完全不像平時耍小性子的模樣。
他湛黑的眸，漸漸變淡，瞬間失去所有力氣一般。
“停車。”
可是車輛依舊往前行駛，白小萌一個高跟鞋砸了過去，“我說停車。”
權玖笙深邃的眸，似乎蒙上灰塵，聲音沙啞：“停車。”
豪車停在公交站台邊，白小萌伸手，卻打不開車門。
她繃著小臉，“放我下去。”
他伸手拉住她手腕，眼眸認真看著她：“到底要怎樣，我們才能合好？”
“你能不跟她結婚嗎？”
她清澈的雙眸看著他，等著他給答案。
權玖笙喉嚨艱難的上下滑動，他也問自己。
他能不跟秦雨柔結婚嗎？
能，還是不能。
如果不結，年底的計劃就要取消。
他一向果斷的俊顏，眉眼間全是糾結。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白小萌伸出小手，一點一點，將他的手指掰開。
轉身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決絕離開，他的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
曾經奢望的光明，他不敢抓住。
半響，他抬手遮住臉，“開車。”
身邊的位置驟然空下來，似乎心裏有什麼地方也空了。
他抬手狠狠砸向座椅，無力感縈繞在他心頭。
他不甘心，一點也不甘心。
剛才她都親口承認喜歡他，她為什麼要離開？他不會讓她離開的。
他的女人，一定是他的。
一旦情感衝昏了頭腦，就算是聖人也不能幸免。
“開車跟著她。”
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他真的想自私一次，真的想。
····
安靜的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