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權玖笙跟沐白對視了一眼,如果這是普通的尋仇,為什麼捐獻者會被帶走?
沐白試探性開口:“會是京城那邊的人嗎?”
京城那邊的人?
權玖笙幽深的眸底閃過狠厲,薄唇親啟:“我已經對外宣稱,捐獻者被秘密送到臨川。”
“九哥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權玖笙點點頭,如果真的是想要捐獻者,那麼那個人肯定還會再來,如果是想傷害他身邊的人,肯定就是京城那邊的人。
“九哥,雨柔知道捐獻者的事情嗎?”
權玖笙眼神閃爍了一下,“知道,我跟她說會準備手術。”
“九哥,你是不是懷疑過雨柔?”
“懷疑過,但不是她。”
秦雨柔心髒不好,一直都是活一天,算一天。
換心髒,能給秦雨柔救命,秦雨柔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權玖笙口袋裏那個老舊的懷表,還在隱隱發燙。他將視線調到窗外:也許,之前都是他想多了。
“咳咳,九哥,年底的婚禮···”
權玖笙目光深幽,緩緩吐出幾個字:“不會舉行。”
這個決定他早就想好,隻不過一直沒有說。
“九哥,這樣對雨柔是不是不太公平。”
公平?
他幽深視線落在沐白身上,嘴角染上冰霜似揚非揚:“你在問我公平?”
突然間,權玖笙情緒不受控製般翻湧而出,但下一秒他強硬一收,剛才晦暗翻騰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剛才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他挺拔的身軀站在原地,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死寂。
他臉上神情淡然冷漠:早在十年前,他就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公平兩個字。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起來。
他垂眸看向沐白:“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跟她訂婚?”
沐白在心底歎了口氣,終於不再說話,頓了頓開口:“九哥,如果不能跟雨柔結婚,早點將她送走吧。”
當年的事情,沐白最清楚不過。
權玖笙守著秘密花園,就像一個守墓人一樣。
把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秘密花園,一個人背負著所有前進。
雨柔早點離開也好。
秘密花園,需要一個能打開九哥心結的人,而不是一個時時刻刻提醒九哥過去的人。
秦雨柔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講,跟九哥都不合適。
權玖笙忽然覺得心底一陣煩躁,抬手脫掉外套,襯衣露出了繃帶的痕跡。
“九哥,你受傷了?”
“小傷。”
“我有多少年沒看到九哥你受過傷了誒,到底是哪路神仙?莫非是京城的人對我們兩個動手?”
權玖笙不聲不響的脫掉襯衣,露出木乃伊一般的紗布,後背還有一個蝴蝶結。
沐白臉色僵硬了一下,“這是哪個暗戀你的小護士,給你包紮的?”
他語氣平靜,緩緩吐出三個字:“我女人。”
你女人?
沐白瞬間明白過來,“小兔子?”
冷眼掃過去:“叫嫂子。”
“···”
——
白小萌回學校,然後拿著唐霖給自己的那一把鑰匙,去了花旗銀行。
她還沒去過這種銀行,也不知道怎麼取東西出來。
白小萌猶猶豫豫,最後走到大堂谘詢:“請問,這個鑰匙,怎麼取東西?”
大堂經理看了眼麵前的小姑娘,豎著馬尾辮,穿著襯衣平底鞋,一看就是未成年。
“這個需要家長,或者律師陪同。”
白小萌挑眉,“這是流程嗎?”
“是的。”
大堂經理在心底加了一句,未成年都要走這個流程的,不然東西丟了,他們哪裏付得起這個責任。
白小萌手裏拿著鑰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