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火速開進校園,停在不遠處。
他下車徑直朝著她走過去,小丫頭還一個人蹲在地上,不停抹著眼淚。
委屈得像個被遺棄的小動物。
“蹲在地上做什麼?”
冷冽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她側過頭,看到筆直的西裝褲,以及家居拖鞋。
家居拖鞋?
大叔這麼嚴謹的人,怎麼會用西裝褲搭配拖鞋?
權玖笙順著小兔子的眼光,垂眸才注意到自己穿著拖鞋。
剛才小兔子在電話裏哭得委屈,話也抖不清楚,他出門太著急,忘記換鞋了。
他冷峻的五官隱隱閃過尷尬,冷眸落在她頭頂上:“起來。”
白小萌顫顫巍巍站起來,手裏捧著一張破紙,委屈的看著他開口:“我把它弄壞了。”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那張破紙上麵,紙張很薄,字跡是用毛筆寫的,遇水就會化。
小傻子,這明顯就是知道你會掉眼淚,才用這樣的辦法。
寫這封信的主人,明顯連後路都猜到了。
小傻子小心翼翼捧著手裏的東西,委屈的大眼睛看著他:“這個能不能修好?”
以為是汽車嗎?
想修就能修好的。
“誰寫給你的?”
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隱隱一猜,心底便有了幾分的猜測。
“是我媽媽寫給我的。”
白小萌一想到裏麵的內容,眼淚又往下掉。
看著她掉眼淚,他心底一陣煩躁,又不知道怎麼哄。
“別哭了。”
“嗚嗚嗚。”繼續哭。
聲音習慣性冷厲:“不準哭。”
聲音倒是收住,可她抽抽噎噎,比不哭看著還難受。
權玖笙湛黑的眸落在她身上:“什麼事,我幫你解決。”
白小萌抬起水潤潤的眼睛:“我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
“說。”
她死死咬住嘴唇,眼眶憋著眼淚:“我,我不是媽媽親生的,我不是白家的人。”
他深邃的眸浮現詫異,不是親生的?
白小萌不是親生的這個消息,就連他都沒有查到。
“我媽媽說我是別人托付給她的,不是她撿來的。”
權玖笙表情徒然認真,怪不得哭得這麼傷心。
小兔子有多孝順,從她一直以來獨自照顧陳月就知道。
伸出手揉了揉她毛茸茸小腦袋,她輕顫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一樣,看著有點癢。
小傻子還一直看著那張破紙,小嘴緊抿。
權玖笙抬手拿過那張紙,仔細端倪了一下,裏麵的字跡幾乎全部都被暈染,看不清裏麵的內容。
這小兔子的眼淚腺是有多發達,一張紙都給她哭沒了。
權玖笙垂眸看到小兔子看自己的期待目光,淡淡開腔:“我找人給你修複。”
“真的?”
白小萌伸出手興奮拉著他的胳膊,眼淚汪汪,跟狗看到骨頭一樣。
“走。”
白小萌乖巧跟在他身邊,不時抬眸掃一樣他手裏的紙張。
權玖笙垂眸:“股份的事情,還有那些錢,你有沒人找人幫你打理?”
白小萌小臉僵硬了一下,吞吞吐吐開口:“還,還沒。”
“我讓人幫你管。”
權玖笙在心底加了一句,如果你願意,他把整個白氏公司拿過來都不是問題。
不過按照小兔子的倔脾氣,肯定是不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