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萌回到學校,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把薄薄的信封拿了出來。
泛黃的信封,似乎承載著時光的寄托。
她打開信封,裏麵有一頁紙。
“小萌,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再次昏迷,甚至有可能不再醒來。”
看到第一句話,白小萌立刻紅了眼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
“乖孩子,你別哭。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接下來的話,你務必要放在心底。”
白小萌死死咬住嘴唇,將眼淚擦幹,繼續往下看。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每年要去北橋鎮祭拜麼?裏麵的人才是你親生的媽媽。
你不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孩子,你媽媽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你媽媽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將你托付給我。
至於你的身世,我也不太清楚。你小時候脖子上的項鏈,一定要找回來。
如果有一天別人帶著那個項鏈,你不要說這是你的東西,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
至少在你不能完全自保前,不能說項鏈是你的,不能說北橋鎮那個人是你媽媽,還有不要去M國。
你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愛你的人。
就算以後,沒有我們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的在這個世界活著。
我們會在天上看著你幸福。”
滴答,滴答。
淚水低落在紙張上,原本的字跡變得模糊不堪。
她死死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將脆弱的紙張捧在手心。
媽媽。
她記得以前有一條項鏈,吊墜的墨綠色的玉,可突然有一天,那條項鏈就不見了。
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如果當初她知道這是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肯定會好好保管的。
她好後悔。
白小萌現在心好亂,突然之間,北橋鎮墳墓裏埋的人,居然是她親生母親。
還有,媽媽在信裏麵說,不能將這一切說出去,會有危險。
但是為什麼啊?
她到底是誰?
白小萌回過神來,卻看到薄薄的紙張,上麵的字跡全部都模糊了。
她驚慌失措,剛剛沒注意到眼淚將字跡模糊了。
怎麼辦?
白小萌急得眼淚汪汪,憋得眼淚直直往下掉。
“嗡嗡。”電話響起。
白小萌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大叔打過來的電話。
她接通電話,聲音沙啞:“喂,大叔。”
權玖笙聽到白小萌帶著哭腔的聲音,嗓音頓時帶著焦急詢問:“小兔子,你怎麼了?”
聽到別人關心的話語,白小萌眼淚越掉越凶,說話越是結結巴巴說不清。
權玖笙根本沒聽懂小丫頭說些什麼,隻聽到什麼壞了,什麼紙張。
他皺眉站起身來,聲音低沉:“你現在哪兒?“
白小萌抽了抽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我在學校。”
“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過來。”
白小萌眼淚嘩嘩看著手裏麵的紙張,心疼得不知道怎麼是好。
她不是故意將眼淚滴在上麵的,她不是故意將紙張弄壞的。
權玖笙十萬火急穿衣出門,一邊走一邊開口:“她今天做了什麼?”
“白小姐去了銀行,好像是取了什麼東西,然後白小姐一個人呆在偏僻的小路上哭。”
去銀行取東西?
權玖笙伸手揉了揉眉頭:“去查,取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