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迎春堂現可疑腳印!陳伯達搬出中南海(2)(1 / 3)

田家英看不慣他的這一套,跟他關係緊張。姚洛跟田家英有些來往,陳伯達馬上就很敏感,懷疑田家英是不是在背後搞他。他對姚洛說:“有人反映,你在背後搞你的‘老板’!”

他給毛澤東起草文件,在文件定稿之後,他往往要把自己親筆寫的手稿撕掉。姚洛感到奇怪,這些手稿應當存檔的呀,他卻隻管撕掉,不作任何解釋。(據別人解釋,那是陳伯達生怕將來這些手稿給毛澤東看見,諸多不便。因為解放後毛澤東事忙,有些以毛澤東名義發表的文章,是由陳伯達起草的。陳伯達的心眼多,處處提防著,以免惹是生非。)

康生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康生提拔,身居要職。陳伯達不搞這個。這倒並不是說他不熱心於培植自己的勢力。他是另一種想法,怕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拉上高位,太顯眼了,容易牽涉到他,給他帶來麻煩。這與他總說自己是“教員”、在“文革”中聲稱自己是“小小老百姓”是是一致的。他是在“謙遜”背後下功夫。他與康生各有一套“拳經”。

在50年代,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為毛澤東起草文件,做文字工作。他不大做大報告,也不大講課,主要是因為他的話難懂。

除了為毛澤東起草文件外,陳伯達曾打算寫一部理論著作《中國資本主義發展史》。他調來兩個人幫助他收集材料,一個是陳真,一個是徐洪烈。徐洪烈成了他的文書。

後來,又調來徐兵、史敬棠幫助收集材料。這樣,他那裏的工作人員多起來了。

《中國資本主義發展史》沒有寫成。後來,把收集到的材料編成《中國近代工業史資料》,總共四大冊,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了。

解放後,陳伯達的文思不如從前,寫東西不流暢。寫東西要反反複複地改。尤其是往毛澤東那裏送去的文稿,陳伯達小心翼翼。姚洛記得,有幾次文稿裝入大信封,已經封好,準備送往毛澤東那裏,陳伯達忽然想起什麼,又拆開來作修改。還有一次,文稿已由交通員送出,陳伯達又想起什麼,派人趕往勤政殿,從毛澤東秘書那裏追回剛收到的文稿,作了修改,重新送出。陳伯達生怕在毛澤東那裏有半點差錯,他深深知道,毛澤東對他的印象好壞,將決定他的仕途前景。

劉叔晏在通縣工作了一段時間,想調回來,在中南海工作。可是,調動工作,一時難以辦成。這時她生病,便在家住著。姚洛替她辦通行證,證上要填寫職務,姚洛寫了“家屬”兩字,不料,這件事惹了她,極不高興。她說:“‘家屬’怎麼成了我的職務呢!”可是,不寫“家屬”,姚洛又想不出別的合適的符合她的身份的職務!

終於,在1956年,劉叔晏取代了姚洛,成為陳伯達的秘書。

姚洛調走了。

在“文革”中,姚洛挨整。陳伯達要姚洛交待:“你和田家英是什麼關係?”直到這時,姚洛才明白他被調走的真正原因:原來,陳伯達早就對姚洛與田家英的接觸生疑。陳伯達以己度人,因為他曾想通過田家英摸毛澤東的動態,因而擔心田家英通過姚洛摸他的動態!調走了姚洛,由自己的老婆當秘書,陳伯達這才放心了……陳伯達確實“詭”!

趕緊從高崗那裏滑腳

除了參加起草農業合作化的文件之外,陳伯達還參加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起草工作。

據1954年3月24日《人民日報》報道:

“我國憲法起草委員會舉行第一次會議。毛主席代表中國共產黨提出中共中央起草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草案》(初稿)。會議聽取了憲法起草委員會陳伯達關於憲法草案初稿的說明。”

陳伯達說,憲法主要是按照毛澤東的一係列指示起草的。參加起草的不隻他一個。序言是胡喬木執筆的。田家英也參加起草工作。參加討論的人那就更多了。在一次又一次的討論中,廣泛吸取了大家的正確的意見。他隻是做“文字理發匠”的工作。

另外,1953年3月9日,毛澤東為悼念斯大林去世而發表的文章《最偉大的友誼》,他參與起草。

雖說他一直把“跟準”毛澤東,作為自己的行動“準則”,可是,在50年代初,他有一回沒有“跟準”毛澤東,差一點出了大事,嚇出一身冷汗。

那是1952年,高崗從東北調來北京,擔任國家計委主任。高崗是陝西橫山縣人,比陳伯達小一歲。在延安,高崗擔任陝甘寧保安司令部司令員、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時,跟陳伯達認識。此後,高崗調往東北,擔任中共中央東北局書記、東北人民政府主席,在東北搞獨立王國。高崗調入北京不久,原中共中央華東局第一書記饒漱石調到北京作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高崗與饒漱石聯合起來,圖謀奪取黨和國家的最高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