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懷裏的人卻意外的將他推開半步,一手捂著胸口兀自彎下了腰,順利地阻礙了兩唇相交。
隨著夏冉的作嘔,幹淨整潔的地毯已經是一地的汙穢。曖昧的氣氛也隨即變得凝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味,顧晉辰怔愣一會兒雙眸又恢複了平靜,欲上心頭的火焰被人生生的澆滅,一臉黑沉,拽著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
頃刻,不由分說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大步就往浴室去。
動作一氣嗬成,踹門,開燈。
浴室裏,夏冉蹲在地上,胃裏不停的反著酸水,本來就空腹的她隻能不停的幹嘔。顧晉辰一手撐在洗漱台上,看著她時臉上看似嫌棄,眉心微蹙,“你不是很喜歡喝嗎?現在知道痛苦了。”
語氣本就淩厲,說到最後竟帶著怨氣。
他的聲音悠悠的在身後響起,夏冉吐過之後人也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有些飄飄然,她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用力支撐著自己搖擺的身子,誠實的回答他:“誰說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喝酒。”
酒精的作用已經讓她意識胡亂,酒壯人膽邊搖頭邊指著他說,“還不都是你讓我喝的,不但這樣,你還不讓我吃飯,把我餓死了。”
她高高盤起來的頭發,已經鬆散開來,垂在耳際的碎發在她說話的時候,悄然滑過她的臉頰輕含在她的嘴角。身上那件白色晚禮服已經滿是褶皺,掛在她的身上狼狽不已。顧晉辰深深的看她一眼,才沉聲說了一句:“活該。”
是她活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著他的麵去看別的男人。那種用一個女人的角度去欣賞一個男人的眼光,讓他嫉妒的發瘋。
她雙眼朦朧,已經懶得說話了。頭疼欲裂,向後退了兩步,安靜的靠在浴室的牆壁上便打算閉上眼睡覺。
“過來。”
他上前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她不聽話想要掙紮,雙手被他禁錮被想著用腳去蹭他,才剛向他踢去就被他閃身躲過。二話不說直接從身後將她整個人牢牢的圈在懷裏,她的手肘順勢撞在他的胸膛上,一聲悶響後顧晉辰隻是微蹙著眉,反而更加執著的圈著她。
女人的力氣畢竟是有些的,她在他的懷裏有氣無力的推了兩下,便消停了。他扶著她的臂彎,用水幫她清洗嘴角,動作緩慢而溫柔,用手接水直接倒進她的嘴裏,“漱口,把水吐出來。”
夏冉嘴裏含著水,喉間幹澀讓她一咕嚕就將水吞了下去。顧晉辰瞥了她一眼,再次往她嘴裏灌水,這次他一手捏著她的臉頰極其嚴肅的威脅道:“夏冉,你再喝下去試試看。”
咕咚——
她又喝下去了。
完全沒注意到已經有些慍怒的顧晉辰,夏冉喝完水後十分滿足的摸著小腹,嘴角溢著微笑。這一笑,讓顧晉辰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修長的手落在她的下顎,手指掠過她的雙唇時,明顯感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昏黃的燈光下,那麵幹淨地玻璃鏡子反射出來的畫麵,相依偎的兩人間愣住的人卻是他。
鏡子裏,兩人的動作已經互換。
他低垂著眼瞼,額前的碎發遮住眼睛,任由懷裏的人學著他的行為撫上自己的雙唇,動情之時她卻說了一句:“老板,你的嘴唇這麼薄,是因為發育不良還是薄幸啊?”
夏冉的話一問出來,某人臉上一僵,在她極其認真的討教時,淡定自若的說:“天生的。”
說完,便放開她的手,然後轉身離開。
見他離開,夏冉似乎來了興致,跟在他身後,跌跌撞撞的出了浴室,一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表情,咯咯的笑,邊打著酒嗝邊說:“那就是發育不良咯,原來她們說的是對的。”
她在身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顧晉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將她揮舞在空中的手扼製,看她表情頗為嚴肅,“不是發育不良,家族遺傳的。”
他在指正她,酒醉的夏冉哪裏懂識時務者為俊傑,仍舊不依不饒的說:“遺傳的還不就是發育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