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怎樣才能救他?”
杜煜搖搖頭:“我也沒有把握,現在唯一能利用的是他對蘇姑娘的那點情意了。希望他能看在蘇姑娘的份上,放蘇公子一馬。”
心塵思索一陣問道:“這樣真能救他嗎?”
“不知道,但這是我能想到最有把握的辦法了。”
心塵道:“回京之前,可否陪我走一趟靜月庵?”
“何事?”
“蘇姐姐留了些舊物在那裏,我想或許能夠有些幫助?”
“好!那我們次日便啟程。”
杜煜與心塵次日便趕往靜月庵。
如今兩人來到洞庭湖畔,故地重遊,不禁心頭觸動。快到靜月庵時索性下了馬,順首岸邊信步走去。隻是走得一陣,心塵便默然不語了。
“怎麼,還在擔心那幾個孩子麼?”
“嗯”心塵點點頭。
杜煜失笑:“這點小事都放心不下,倒是與蘭馨有得一比啦!”
心塵聽阿煜提及蘭馨,不禁莞爾一笑。
最初蘇公子是將文英托付給阿煜,怎料到蘭馨病好之後,便無論如何要將英兒帶在身邊。結果是,本該讓文英認阿煜為義父的,卻讓蘭馨搶先將他收作了義子。自此以後,蘭馨的眼中便隻有文英。冬天怕他凍著,夏季又擔心他熱著。既是最慈愛的母親又是最嚴格的師父,對英兒的習文與練功一日也不曾放鬆。英兒也非常爭氣,在蘭馨的教導下無論功夫與文采皆極為出眾,更難得的是為人又謙恭孝順,深得長輩們的喜愛。蘭馨因此更是將他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此次文英上雪封山。蘭馨自知跟去不妥,卻又心中掛念,便在漵州醉仙樓住下,等候文英下山。梅香取笑蘭馨簡直成了兒奴,蘭馨也不以為意,隻管樂在其中。
心塵思及此不禁對杜煜道:“你盡管取笑蘭姐姐與我。”
杜煜見心塵麵色微嗔,忙道:“我如此說不過是勸你放寬心,不必過於緊張。你想想,咱們音兒跟著文英上雪封山,能有什麼危險!更何況還有倪西、格而跟著他們,你還不放心麼?”
心塵搖搖頭:“文英上雪封山倒還好說,黎姐姐總是念著他,他也是該去山上看看她才是。隻是音兒也跟去山上,著實讓人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你哥哥與阿別娜將她寵壞啦!”
心塵撫了撫額,這事不提還好,一提起此事,她就頭痛。音兒其他方麵都還乖巧,就是癡迷蠱術這一點實在讓她難以消受。偏偏阿別娜與哥哥兩人都把這丫頭看得極重,每次上山,音兒都會纏著阿別娜教她蠱術,而阿別娜則幾乎毫是無原則地答應她。
心塵不希望音兒習蠱,這是苗疆秘術。她到底是漢人還是苗人,這一點她自己都無法說清。可是,阿煜是漢人,自己與他的孩子也都生活在漢地,怎麼說都難再算作苗人了。這種情況,音兒再學蠱術,確實不妥。偏偏這孩子別的都聽她的,就這一點,死活不答應。她實在不明白這蠱蟲有什麼好玩的,竟讓她如此癡迷!
杜煜見心塵不語,輕攬她的肩道:“放心。音兒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她即答應阿別娜,不濫用蠱術且不會將它外傳,她便會做到。你又何須擔心!”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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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但是,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對的。你隻管信她便是,若實在擔心,那就多放些心思在思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