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茂密樹葉的晨光,斑駁的落在金黃色的銀杏葉上,颯爽的秋風吹來,金黃的樹葉隨風飛揚紛落,像是一隻隻翩躚的金蝶,翩翩起舞於青翠的山林之間,猶似一道絕美的風景。
沈竫修等四人策馬並行於林間,張鷹、衛常駕馬於後隨行。
沈竫修微拉馬僵,靠近林斐凰,低聲問道:“王爺的傷可好些了?”
林斐凰聞言一怔,楚皓擎受傷的事情這麼快已經傳遍京城?果真是壞事傳千裏。緩了會神,道:“大夫說再修養二十來天便可痊愈了。”
“其實你無須驚訝,王爺曾經威刹八國,而且極受太後疼愛,他的一言一行自然備受關注,何況刺殺中伏並非小事。”沈竫修溫和一笑,仍是那樣波瀾不驚。
“極受太後寵愛?”林斐凰疑惑的略了沈竫修一眼,心中驚疑,皇帝與楚皓擎可以說是死對頭,太後居然疼愛楚皓擎?即使皇帝並非太後所出,但好歹也是太後親自撫養的,而且如今是皇帝繼承皇位,統領穹嶽,這太後沒理由跟皇帝做對吧?
沈竫修似乎有讀心術般,一眼便看穿了林斐凰的疑惑,俊眸含笑道:“太後與賢王府的關係非同一般,你以後自會了解的。”
林斐凰心內默默翻了個大白眼,最討厭這樣說一半留一半,故意挑起好奇心,又故裝神秘,還不不說。但思慮到也許是哈赤爾兄妹在場,沈竫修不方便細談,便不再多問。想到適才沈華香突然的悲戚,問道:“華香對婚事似乎並不滿意。”
沈竫修眉間一皺,儒雅溫文的眉宇間覆上一層陰霾,半響方道:“郭嘉滿腹才情且溫潤如玉,他會是個好夫婿。”
“可華香並不喜歡他。”林斐凰惱怒的低吼道。看來華香的不願他是知道的,但他居然毫不顧及,他不覺得將兩個毫無感情的人硬生生的湊在一起太殘忍了嗎?
林斐凰的怒吼讓沈竫修有一瞬的晃神,但想到往事,眼中泛起深深冷意猶似冰寒冷刃,絲毫不見往日的溫和,冷聲道:“父母之命不可違,何況上官毅並非良人。”
沈竫修冷漠的言語徹底點燃林斐凰心中壓抑的怒火,又是這句該死的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她醒來,這句話從未停止過。就因為是女子,命運就不能自己主宰了嗎?正想與沈竫修爭論一番,溫柔得能掐出水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修哥哥,你教我騎射好嗎?”哈雅娜策馬繞到沈竫修身旁,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滿麵期待。
“公主,大皇子騎射之術名滿天下,您應該向大皇子請教。”沈竫修聲音雖說溫和,但卻不似往日清水冰絲般的柔潤,淡淡的,極盡疏離。
“但是我大皇兄他不會射獵,修哥哥你教我射獵吧。”哈雅娜猶不死心道。
林斐凰差點笑出聲,趕忙抿唇。‘擅長騎射,卻不會射獵,這估計是哈赤爾被黑得最慘的一次吧?’林斐凰忍不住斜睨了哈赤爾一眼。
哈赤爾無奈聳肩,與林斐凰相視一笑。
“公主,您可帶弓箭了?”沈竫修淡聲聞道。
哈雅娜征了征,懊惱的拍了下腦袋,後悔著怎麼沒有把打獵的工具都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