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沒有推遲》寫及,出差J國的中國紅旗歌舞團副團長朱輝受到感染,發燒到40攝氏度,回中國時“一下飛機,立即隔離。連他坐的飛機也被扣留了,不能起飛”。這不正是今日中國嚴防“非典”的寫照!
《演出沒有推遲》描述了中國科學家用特製的疫苗戰勝了瘟神,J國發表評論指出:
“不僅中國的科學家、藝術家們是奇跡般的人物,中華人民共和國本身就是一個奇跡般的國家。他們不僅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給所有公民注射了新疫苗,而且向幾十個國家無償贈送了新疫苗及新型注射器。他們甚至還向全世界公布了製造新疫苗的方法,邀請各國醫學專家到中國參觀新疫苗的製造過程,歡迎世界各國采用新的方法生產新疫苗、新型注射器,歡迎各國科學家對他們的方法提出改進意見。”
其實,這也是今日中國科學家與“非典”作鬥爭、與世界衛生組織“WHO”合作的寫照。
如果把《演出沒有推遲》所寫的“A-1”型病毒換成“非典”冠狀病毒、把流感換成肺炎,那麼這篇科學幻想小說就成了今日“非典”的紀實文學!
正是因為我在25年前就寫了那樣“預言‘非典’”的小說,上海一家出版社約我寫紀實長篇《“非典”在中國》。我意識到這一題材的分量,但是困難在於我失去了“行動自由”,因為在“9·11”事件爆發時我能夠在美國自由穿行,而現在如果我到香港、深圳、廣州、北京、內蒙、山西疫區跑一圈的話,我必須麵對一次又一次的“隔離”!
我感到欣慰的是,當年我作為一位科幻小說作家,我筆下的科學幻想已經不斷被現實所證實:如今每一篇關於在中國擁有2000萬用戶的無線市話“小靈通”的報道中,幾乎都要提到我在《小靈通漫遊未來》中所寫的“袖珍無線電話”;上海的磁懸浮列車通車了,報道中提及這正是我在1961年所寫的《小靈通漫遊未來》中的“飄行車”;我在1976年“文革”歲月中居然寫了關於從恐龍蛋化石中複活恐龍的科幻小說《世界最高峰上的奇跡》,如今不僅連走私者都打起恐龍蛋化石的主意,而且中國科學家從恐龍蛋化石中提取了恐龍DNA,邁出複製恐龍的重要一步;我在中國還沒有一個艾滋病病人的時候,寫了中篇科幻小說《愛之病》,描述了艾滋病在中國的蔓延,小說曾經無法發表,原因是“這會給外界造成中國也有艾滋病的印象”,這篇小說直到中國有了上千艾滋病病人時才終於問世。如今,《演出沒有推遲》裏所描述的觸目驚心的場麵,又正是今日中國遭受“非典”突襲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