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又在網上讀到署名小寒的《尋找防治“非典”精神疫苗》一文,這麼寫道:
在一次前往Q市的“非典”歧視與恐懼之旅後,我明白了“非典”所能夠賦予人類除恐懼之外的更多更深的含義。“非典”使一些人死了,這固然十分不幸,但一些人卻說,“非典”為乏味的生活增添了異趣,使人激動和沉思。
有網民說,“非典”的繼續蔓延在很大程度上是我們的頭腦沒有預見性。我想,這大概說到了一個關節點。
我更多地想起的是美國科幻作家克萊頓的《死城》(又譯《安德羅米達菌株》)。那大約是上個世紀70年代寫的一部小說,寫一種不明天外病菌降落人間,通過肺部感染,造成大量死亡。其情其景,頗似“非典”。
其中一幕給人印象很深,就是美國在危機發生後,緊急啟動了一個“野火”應急計劃。這個計劃,本身就是為預防生物災難而設置的。
在1978年,我國著名科幻作家葉永烈也寫出了《演出沒有推遲》,描述一種名叫“A-1”型的病毒,通過呼吸途徑“侵入人體後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時內就會發病,人開始發高燒”、“戴上一個普通的五層紗布的口罩,可以把病菌擋住;可是,病毒卻仍能鑽進去”。
“非典”的突襲使我國絕大多數地區措手不及,官員們茫然不知所措。我覺得,這與我們的危機意識不強、缺乏預見性有關。
我想,我們的官員們大概都是不看科幻的,因為在中國,科幻一直被認為是少兒讀物。我想,如果他們早看了,大概今天就不至於這樣糊裏糊塗便丟掉烏紗帽了。而因為同樣的原因,我們的絕大部分民眾也是不屑去看科幻的。所以他們慌了。
不管怎麼說,恐懼也好,歧視也好,也許,這都是我們以前未曾經曆,而今正該經曆的。這既是“補課”,也是一種精神的疫苗。
“非典”使一些人死了,這十分的不幸,但我的一位好朋友卻又說,“非典”為乏味的生活,增添了異趣,使人激動和沉思。我想,也許,等到某一天,當更嚴重的事態發生時,我們會說,幸好,我們經曆過“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