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一員虎將——李達(2 / 2)

積偵終於在極度的苦悶中爆發,燃起了反抗的火焰。1918年5月,當段祺瑞政府與日本簽訂了反蘇賣國的《中日陸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中日海軍共同防敵軍事協定》,聲言為了“共同防敵”,日本軍隊可以開入中國東北全境。消息傳出,三千中國留日學生義憤填膺,責罵北洋軍閥政府的賣國行徑。

中國留日學生組成了“留日學生救國團”決定“罷學歸國”、“上京請願”。這個救國團的領袖人物之一,便是李達。

5月中旬,李達率“留日學生救國團”一百多人抵達北京。

北京大學學生們在北京大學西齋飯廳召開了歡迎大會。主持大會的便是後來成為五四運動學生領袖之一的許德珩。李達和許德珩都在會上發表了演說。

5月21日,留日學生救國團和北京大學等校學生一起,向段祺瑞政府示威請願。

雖然這次請願沒有取得多大效果,不過,卻使李達由“實業救國”轉向了“革命救國”。

回到日本之後,李達找來許多日文版馬克思主義著作,埋頭鑽研起來。他讀了馬克思的《資本論》第1卷,讀了列寧的《國家與革命》等等。

一年之後——1919年的6月18日和19日,由邵力子主編的上海《民國日報》、《覺悟》副刊,接連刊出《什麼叫社會主義》、《社會主義的目的》兩文,署名“鶴”(取自李達的號鶴鳴)。這位“鶴鳴”冼生終於“鳴”起來了,“鳴”出了社會主義之聲,清楚表明了他向“左”轉。

原本埋頭數理化的他,如今埋頭於翻譯馬克思學說著作。那在《民國日報》上發表的文章,隻是他在翻譯之餘寫下的心得而已。他譯出數十萬言的馬克思主義理論著作:《唯物史觀解說》、《馬克思經濟學說》、《社會問題總覽》。

這樣,李達成了中國早期為數不多的對馬克思主義理論有較深了解的人。

也正因為這樣,李達跟陳獨秀才見了一次麵,陳獨秀馬上抓住了他:“你搬過來,到我這兒住,幫我編《新青年》!”

陳望道搬過來了,李達搬過來了,漁陽裏二號裏住著三位“筆杆子”,同編《新青年》,同商建立中國共產黨的大計。

當然,隨著李達遷入漁陽裏二號,那位王小姐也就常常光臨那裏。

這時,陳獨秀的夫人高君曼也終於帶著女兒子美、兒子和年,從北京南下,住進了漁陽裏二號。

陳獨秀的發妻高曉嵐所生長子、次子陳延年、陳喬年,原在上海震旦大學學習。就在陳獨秀抵滬前夕,陳延年、陳喬年獲準赴法勤工儉學,於1920年1月離滬,坐船經香港、海防、西貢、新加坡、吉布提、蘇伊士運河、塞得港,到達馬賽,在2月3日乘火車到達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