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城將視線轉開，聲音幽幽的，“人不是隻有心而已，還有身體。有的時候，身體會比心更恐怖……”
綺霞莫名其妙了，真就沒聽懂他什麼意思。張連城轉頭看向她，臉上帶著哀傷虛弱的微笑，“就這樣吧，琪琪。我先回去了。”
他從床鋪上站了起來，然後向門口走去。
不對的！怎麼會這樣呢？阿城會轉身離開她？怎麼可能呢？
綺霞赤著腳跑了下去，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不要，不要——”
她哭喊著，心中那麼不甘。卻也隻能說這麼兩個字。怎麼辦呢，她太稚嫩了，太無能了。抓不住自己的愛，理解不了自己的愛，無能無力著，就隻能哭喊……
張連城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抬起她的臉。相比較與女孩兒的驚慌失措，他眼中的平靜死寂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不是不想我離開？”他平淡的問著。
綺霞使勁兒點點頭，“我不要你離開！絕對不要！”
張連城唇上有了一絲溫度，目光也變柔了，看住她，“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留下，可以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綺霞擰著眉頭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張連城的大手撫摸著她的小臉兒，“把你自己獻給我。”
綺霞的心顫動了。雖然不甚明了，怎麼才算‘獻給’另外一個人。但她本來就是阿城的呀，阿城也一直是她的，不是嗎？明明是的！
“我本來就是阿城的。怎麼‘獻’呢？”她說出心中所想。
張連城的手停住了，深深的看著她，像要將她看進心裏。綺霞覺得自己被包圍了，被他眼中的幽暗的火焰。她竟看著他，連呼吸都忘了。
張連城看著她出聲，“你隻需告訴我，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剩下的事情，不用管。”
阿城的聲音好冷啊。他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綺霞急促的喘著氣，“我當然願意了。我一直都是阿城的，阿城也是我的啊。”
她說得一臉理所當然。她哪兒知道這背後意味著什麼。
張連城眼光、語氣，一下子柔和了，“那你是答應了？”
綺霞點個頭，視線有些愣愣的。
張連城咧嘴，酷酷的笑了。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綺霞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朝他笑著，“阿城不會離開我了吧？”
張連城笑著看著她，“當然不會了。”
“太好了！”綺霞抓著他的衣袖，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
張連城將她打橫抱起來。綺霞害羞的望著他，“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抱我啊？”
張連城低眼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沒有說話。將她平放在床上，然後在床前站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