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村,一個位於索馬裏西北部貧瘠的小村莊,密布的陰雲一天沒有散去,直到這時,紅彤彤的夕陽才在西邊遙遠的豁豁牙牙林立的樓房中間出現,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淒厲的北風在呼嘯著,大地血紅一片。歸巢的鳥兒的淒惻地鳴叫著。西北風呼呼地掃蕩著道路旁的草木。馬路上的碎草屑爛垃圾,被冷風吹的嗖嗖作響,坑坑窪窪的小道上那特有的嗆人的黃土的氣息,久久地在上空飄蕩著。幾隻追逐著熱乎乎還在冒著熱氣的牛糞的母雞,在咕咕的叫喊著,遠處的幾隻雞,循著它們的叫喚聲急急忙忙的跑去。在那一片呱呱的互相搶食的雞後麵,幾輛破舊的越野車轟轟隆隆的駛來。
輪胎與黃土摩擦發出“吱!”的一聲聲響,這幾輛風塵仆仆的越野車在一片塵土飛揚中停了下來,隨後車門被粗魯的推開,隻見每輛車上都走出幾個手裏拿著AK47的大漢。每一名大漢的長相都萬分猙獰,壯實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要撐破身上那件單薄的背心。從外表上不難看出,這幫凶神惡煞的家夥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對,他們就是讓所有經過索馬裏海域船隊都聞風喪膽的索馬裏海盜。
一行人舉著手裏的武器,囂張的走到一間破舊的房屋前。一名看起來像是人群中首領模樣的壯漢走到房屋前朝門口一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的人說道:“埃索爾,那幫該死的蛀蟲都還活著吧?這幾天的談判一直都處於膠著狀態,歐美那幾個國家的領導人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吝嗇鬼,居然連幾百萬美金的贖金都不舍得給,司令下命令了,今天要幹掉幾個人質,讓那些國家的領導人知道跟索馬裏海盜討價還價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名被稱為埃索爾的海盜咧開嘴巴笑了笑,說道:“活著,這幾個蛀蟲可都是搖錢樹,司令不下命令他們就是想死都難,這次要幹掉哪幾個?達拉姆,要我說還是幹掉那個中國人吧,那些歐美國籍的蛀蟲可是能換不少贖金的,而中國政府隻肯出200萬美金的贖金去贖那名中國人,200萬,上帝,換了別的那些人質,隨便選一個不都是超過這個數的?”
那名被稱為達拉姆的海盜小頭目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司令沒有明確的說要幹掉哪些國籍的人質,就照你說的辦,除了中國人之外再選兩名人質出來殺掉作為示威。”
埃索爾凶殘的舔了舔嘴唇說道:“嘿嘿,我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這次處理人質就由我來辦吧,上帝,一想到子彈鑽入腦袋時爆出的血花,我就開始興奮了,要知道,這世界上除了跟女人zuo愛之外就再也沒有比殺人更美妙的事情了,上帝,我已經等不及了,走吧。”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撫mo著手裏的AK47邪笑著走進破舊的房屋。
達拉姆看著埃索爾的背影,不由得冒起一股冷汗。上帝,每次看見這個變態的家夥都會讓他感覺不舒服,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上次他處理人質時讓人反胃的畫麵。上次處理一名劫持的美國籍人質也是由埃索爾動手,一般處理人質都是一槍斃命或者是拿刀砍下頭顱,可是這個變態的家夥的手段卻是不一樣,先用刀把人質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斷,隨後在人質歇斯底裏的呼喊聲中活生生的割下人質的舌頭,再接著是耳朵,鼻子,最後是`````````眼睛。等人質因為劇烈疼痛而昏迷之後再慢慢的割下人質的頭顱。這種近乎變態的手段就算是殺人如麻的達拉姆看了也要反胃上好幾天。
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汗水,達拉姆微微的搖了搖頭,甩開腦子裏的那些近乎變態的畫麵,領著手下走進屋子裏`````````````
費力的睜開眼睛,陰暗的光線讓廖英武感覺眼睛很是難受,屋子裏潮濕的空氣和腐臭的味道讓他肺部感到強烈的不適,被反拷著的雙手已經麻木得沒有任何的感覺,彎曲的身子甚至僵硬得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僵屍。
不過廖英武並不是一個僵屍,實際上他是一名軍火交易商,一名身在海外的中國籍軍火交易商。這個世界上從事軍火交易的人不在少數,不過被索馬裏海盜劫持的軍火交易商卻不在多數,很不幸,廖英武就是其中之一,就在一個多月前,廖英武躺在兩個光著身子的美女肚皮上麵悠閑的抽著事後煙的時候,一筆大生意找上了他,非洲有一個小國家的一名軍閥想用他手裏開采出來的鑽石跟他交易軍火,鑽石,閃閃發光的鑽石,這要比散發出鉛臭味的美金更有誘惑力,廖英武想也不想就接下了這筆生意。要是換了是平時的生意,他都是讓自己的手下出馬,不過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交易量之大是他入行以來遇到最大的一次,不能有半點馬虎,所以就親自參與了這次交易。不過他卻沒想到,就在裝滿軍火的船隻“費那”號途經索馬裏海域的時候,突然遭遇了索馬裏海盜的襲擊,雖然在武器上“費那”號遠遠要強於索馬裏海盜,不過人數卻並不占優,加上“費那”號上的船員雖然都是各路黑道的精英,不過卻並不擅長打海戰,經過一番殊死搏鬥後索馬裏海盜付出了50條人命的代價後還是成功的劫下了“費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