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雪哈哈大笑:“送給你?”
南宮傲優雅地擺擺手:“七老八十了,消受不起蛇蠍美人。”他麵容變得正經起來,輕聲對慕容墨雪說:“我曾經提醒過你,不是逼不得已,不要招惹這樣的人。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不方便招惹。”
他與慕容墨雪邊走邊說:“一種是小人,一種是女子。你招惹的人兩者兼有。”
慕容墨雪修長的手指點點自己的額頭:“我知道。”她扭頭,高傲的神色異常美麗:“我不在乎這個,她得罪了我,必須要為她的行為贖罪!”
南宮傲微微笑起來,紅色的大氅在風中隨風飄舞:“我知道了。”他與慕容墨雪一起走到禦花園附近:“早上無憂跟我說了文蘇的事情。我今晚與你一起守夜。”
慕容墨雪幾乎沒有經過大腦,自然而然脫口而出:“長孫無憂呢?”
問完腦袋就短路了,她剛才是腦抽了嗎?為什麼要問他在哪裏,他去幹什麼關自己什麼事情。
南宮傲的笑意越加深刻,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憑借他幾百年的生存經驗,很多事情慢慢來,讓他們的主人自己發現才有意思。他忍住笑意,假作沒注意慕容墨雪為什麼這樣問,正常答道:“我那邊的事情走不開,我來看看文蘇的情況,無憂替我頂在那裏了。”
慕容墨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兩人正走到上次變成血河的禦河支線。慕容墨雪感覺到心口一滯,胸腔裏升起一股可怕的鮮甜。
她向前磕絆一下,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來!
緊接著是四肢無力,她站立不住,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南宮傲在那一瞬間穩穩把她扶住:“這是怎麼了!”
慕容墨雪腦子噴血時腦子完全空白,暫時恢複點意識後,已經被南宮傲牢牢地扶住了。她染血的嘴唇一開一合:“我不知道。”
噴出來的血沾染在她衣服的胸口上,星星點點,猶如白雪中的臘梅。
怎麼會這麼巧!又是在這條禦河支線邊出的事情。
慕容墨雪艱難地張嘴說話:“是……吐火羅?”
南宮傲把手放在她的後心上,向她身體裏源源不斷地輸入自己的能量,那股力量在她身體裏遊走探尋,試圖找出她吐血的原因。
他眉頭狠狠擰著:“現在還不知道,你先別說話。”
力量肆無忌憚地在她身體裏繞一個來回,又流向四肢百骸,從四肢百骸回來重新聚攏。在無數次的試驗過後,南宮傲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
慕容墨雪的身體裏,空了。
不是缺少了五髒六腑,而是她辛辛苦苦練的東西都不見了,此刻的她就像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南宮傲皺著眉,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慕容墨雪。最後一絲力量從慕容墨雪身體裏收回來,南宮傲忽然發現,還有一個東西在!
那是存留在她體內的“顛沛”力量。“顛沛”已經與她的血肉同生,沒有被這個奇怪事件吞吃進去。
這還算一個好消息。也給了南宮傲至關重要的突破點。
他神色複雜地告訴慕容墨雪:“你中毒了。”
慕容墨雪微微感到驚訝:“‘顛沛’,我體內的‘顛沛’呢?賀公公曾說‘顛沛’無毒不能解。”
南宮傲將慕容墨雪攙扶起來向前走,他不能抱著她走。在外人眼裏慕容墨雪是個男的,如果被他抱起來,後續的麻煩會更多。
南宮傲艱難地攙扶慕容墨雪走動的步伐:“你中毒不是一兩日,這毒性來得太過猛烈,強度太高。幸虧有‘顛沛’在你體內。‘顛沛’能消化毒素,可是也要有個限度,好比你一直喝著毒藥,連續喝了三天三夜,‘顛沛’當然也無能為力。”
南宮傲很震驚,直接問她:“你到底做了什麼?”
慕容墨雪想到自己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
兩人正走著,前麵出現長孫無憂的身影,他不悅地看著南宮傲與慕容墨雪的親密姿勢:“怎麼了?”
南宮傲歎口氣,幸好遇到這個醋壇子了。他把慕容墨雪遞到長孫無憂的懷裏:“她中毒了。”
慕容墨雪虛弱得無法掙紮,隻能任他們所為。她索性閉目不說話了。
長孫無憂疑惑地挑眉:“怎麼可能,‘顛沛’?”
南宮傲聳聳肩,露出一絲無奈,星子般的眸子也滿是可憐:“那你就要問問她是不是天天喝毒藥了。”
長孫無憂眸子一暗,看向懷裏虛弱的身體。
慕容墨雪不願意說話,隻是閉目,嘴唇緊緊抿著,血還在潔白的脖頸上凝固著,鮮紅的一小片。
長孫無憂一手脫下自己最外麵的白色外衣,將慕容墨雪打橫抱在懷裏,將外衣囫圇蓋在她身上。
白色的絲緞輕輕把她整個人包圍了,周圍能感受到的時空裏都是他身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