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之血極寒,蛇王的血脈極寒,慕容墨雪身體溫暖的溫度讓長孫無憂很舒適,他把頭埋在慕容墨雪胸前,進入了一個長長的夢鄉。
是夜,軒轅國的國庫裏,站著一個明黃色的高大身影,他旁邊站著的人一身竹青衣衫,說不出的氣度雍容。
文帝打開最後一扇門:“這就是那天吐火羅人偽裝成夜叉和親來使送來的東西。”
門後麵的世界光怪陸離,從南海中的碩大夜明珠,到龍骨上刮下的第一層髓,奇珍異寶,應有盡有。
竹青衣衫的人讚歎道:“他們下了血本呢。”
文帝的眼眸變得可怕起來:“能以一人之力達到整個夜叉國和親的財力,背後的主使絕不是普通的凡人。”
竹青衣衫的人淡淡笑起來,走上前去摸了摸夜明珠:“是真的。”他側首對文帝道:“師兄,你這是要發財啊。”
身著竹青衣衫的人正是太白書院的院長夜皖離!
文帝走到夜皖離的身邊,看著那一堆奇珍異寶,眼神裏的火焰越燒越旺,和親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不過他會記得這件事情,在適當的時候予以反擊。
文帝氣度高貴地走出藏寶室,夜皖離隨後跟了出去。
明黃色衣衫的帝君將最後一重門鎖上,問身旁的師弟:“師弟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到此,是有何要緊的事情?”
夜皖離摸了摸鼻梁,臉色並不好看:“太白書院死了個學生。”
“哦?”文帝悠長地發出個感歎,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夜皖離的謝皖居正在修建,他在古舊的破房子裏住得無聊,夜十三那個小徒弟又不在,便跑出去兩天散心了。
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太白書院的一個學生死了。
那學生的家世身份都十分一般,資質也很普通。饒是如此,敢從他夜皖離的眼皮子下邊殺人,對方的膽子可以包天了。
“我帶來了屍體。”夜皖離想起那具屍體便麵如寒冰。
屍體被夜皖離小心地停放在無人之處,文帝隨他去看,屍體的臉上有紅色的奇異紋路,與邵華書屍體上的紋路簡直一模一樣!
南宮傲曾經說過,太白書院之內還有一人是邵華書的同夥,看來是此人無疑,幕後的主使見邵華書失敗,幹脆把整條線都切斷了。
“有點意思。”文帝平靜無波的麵上泛起層層寒意。
……
沒人知道慕容墨雪用了什麼方法,總之第二天長孫無憂便可下床,冰冷的俊臉上有些微的血色。
再過幾天,長孫無憂身上的鱗片退了下去,他仍有稍稍的不適,已然比之前強太多太多。
賀公公狂喜,大桌上擺滿他家爺愛吃的……呃……不討厭的菜。
聽說夜皖離到了,今天又是五穀節,按說會有夜宴,爺總是病怏怏的樣子哪行,夜宴照例是要出席的。
賀公公喜滋滋的擺放碗筷,完全沒有想起他家爺每年都是第一個離場,渾身散發著寒氣,最是生人勿近的那個。
長孫無憂天生性子冰冷淡漠,每到聚會不掃光大家的興絕不罷休。
慕容墨雪每天與長孫無憂吃住在一起,得了空便去看自己家的小人兒,炎兒恢複最快,早就能下地亂跑,出去撒歡了。
賀公公在旁為氣氛詭異的兩人添粥,他習慣這兩人詭異的氣場了,隻要他家爺好好的,他怎麼都高興。
“爺、慕容小姐。今兒是我們軒轅的五穀節呢,所以多吃點啊多吃點,晚上有夜宴,不吃飽怎麼能玩得好呢?”
慕容墨雪第一次聽說還有五穀節,夾起筍絲送入口中,向賀公公詢問道:“夜宴是誰都可以出席的嗎?”
賀公公得意地笑:“當然不是!每年的名單都是皇上皇後一起擬定的,能上在名單之列的人一定是有頭有臉,又討皇上皇後喜歡的。五穀節是個大節日,很多人也喜歡在這天到街上走走,民間也會慶祝。”
“唔。”那就是說與她慕容墨雪未必有關係咯?她陪身邊的這個家夥多少天了,終於能離開他歇一歇。
剛走進來的南宮傲聽見了賀公公的話,見慕容墨雪的神情便猜到了她的小算盤:“墨雪,你不用算了,你是一定會在名單上的。”
墨藍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與絳紅色的大氅搭配起來自有一股獨特的魅力。南宮傲在桌邊坐下,賀公公趕忙為他填上一雙碗筷:“南宮大人。”
南宮傲微微頷首,對賀公公表示謝意。慕容墨雪注意到他對普通下人的態度也是如此,他的禮儀很到位,從不因為身份的高低而發生什麼改變。這才是真正世家子弟的風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