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絕不能露出怯懦。長孫無憂這個惡魔,更加享受折磨她的過程。
長孫無憂在床榻上微微頷首:“嗯。”
慕容墨雪含了一點血走過去,嘴角的一點鮮紅讓她更加誘人,慕容墨雪坐在床邊,嘴唇貼近,吻了上長孫無憂的薄唇。冷冷的,好像在完成某種儀式。
寒冷的嘴唇仍然是柔軟的,狠狠地親吻回來,把她唇裏的一點鮮甜的血液搜羅殆盡,長孫無憂的雙臂攔過來,將慕容墨雪抱在懷裏。吻得她幾乎喘不上氣。
慕容墨雪用力推開他,眸子清冷,完全是不容侵犯的架勢:“麻煩三殿下嚴肅點,這是喂藥,不要趁機耍流氓。”
長孫無憂邪魅的麵容上有了點血色,睫毛上的一層寒霜似乎也融化了:“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那請三殿下去找慕容琉璃吧。”慕容墨雪將碗放下,他已經開始恢複了,自己也該睡覺了。
旁邊傳來長孫無憂的魅惑的嗓音,聲音裏麵充滿了玩味:“你吃醋了?”
“隨三殿下怎麼想。墨雪解釋多了也是無益。”慕容墨雪走到床榻的另一邊,和衣而睡。
背後傳來長孫無憂拿起碗的聲音,好聽的咽水聲音。然後是他魅惑的嗓音:“女人,你的血不會白流。”
所以剛才讓她喂什麼的,根本就是在拿她開涮是吧!
慕容墨雪緊閉眼眸,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身後寒冷之氣逐漸靠近,長孫無憂緩緩靠近女人,伸手將她環在自己的懷裏,慕容墨雪想把他推開,奈何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冷。”
一個債要還多久。慕容墨雪沒有說話,睜開的桃花眸裏幽深如寒潭,南宮傲曾經說過,隻要極地大漠的“土”之聖物才能徹底把血嬰留下的毛病治好。
隻要“土”之聖物現於人世,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為長孫無憂取來。眼下她不經常在家,讓這個男人與炎兒單獨相處太危險了。
她早該還掉欠這個男人的一切,走自己的路,他們不可能走到一起。
身邊寒冷的軀體漸漸溫暖,在略有些暑熱的夜晚裏好像睡在涼席上,困意襲來,慕容墨雪緩緩闔上眼眸。
翌日一早,賀公公在門外敲了敲門:“爺?”
他頂著天大的危險在叫人啊,賀公公額頭上冷汗涔涔,決心隻敲一下,隻要他家爺沒有反應他就趕緊撤退!
慕容墨雪正好睡醒了,聽到賀公公敲門,從長孫無憂的臂彎裏退出來,披上外衣走到門口開門:“賀公公,早啊?”眉眼清涼。
賀公公見出來的人是慕容墨雪,懸在心口的大石頭放下了:“慕容……咳咳”他把“小姐”兩個咽回去了,這叫習慣了吧,還真不好改口:“我說,慕容將軍,外邊有人找。”
慕容墨雪迅速洗了把臉,她天生麵容白皙,生就一張清冷清秀的麵容,不需要任何修飾,把頭發按照官員的發式盤起來,穿上外衣出門見客人。
新來的公公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不是上次的梁公公,這位公公看起來很有禮貌,給慕容墨雪鞠個躬:“慕容將軍,皇上打發小人來給您送信的。今天早上科舉殿試,皇上讓將軍也出席早朝。”
慕容墨雪拿出一枚碎銀子打賞給公公:“辛苦了。”
小公公不敢收銀子。連忙擺手:“慕容將軍自己收著吧,這個錢小人不敢要,沒什麼事情的話小人先回去了,將軍請務必到場。”
慕容墨雪微微頷首,公公退了出去。
她今日倒是起的很早,距離上早朝還有些時辰,慕容墨雪穿好官服,洗漱過後簡單吃了點東西才出門。
上早朝的大臣們已經到的差不多了。眾人見到慕容墨雪都多看了兩眼,都知道這位新上任的將軍被皇上特許,無需多上早朝。
“玉安將軍,多日不見啊。”沈免息見到慕容墨雪來了,笑眯眯地跟慕容墨雪打著招呼,慕容墨雪點頭:“大人多日不見,還跟從前一樣啊。”
沈免息雪白的胡子垂下來,把官服前麵的圖案都擋住了,老人捋捋自己的胡子:“將軍可知道這次前三甲都是誰嗎?”
慕容墨雪搖搖頭,她最近太忙了,早就忘記科舉這回事,也不知道小白進了三甲沒有。
沈免息神色複雜,距離慕容墨雪又近了些悄聲說道:“唉,還是四大家族占了多數。待會兒進去你就知道啦。”
大殿的門打開了。眾位大臣走了進去,按照自己的職位站好。皇上走上龍椅:“各位卿家,今日是科舉殿試。朕和大家一樣,很期待這次選拔上來的天之驕子。把人傳上來吧。”
文帝吩咐自己旁邊的公公。公公展開金黃色的卷軸,宣布考試的前三甲上場,三個年輕人走了上來,走在最左邊的人從慕容墨雪身邊掠過,正是淵白。
在大殿之上的淵白幹練沉穩,不像私下時的小白兔樣子。
皇上打量一下三個人:“都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