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四次的攔截讓慕容墨雪極其不耐煩。她挑眉,桃花眸中散發著寒氣,問麵前的女人:“四小姐要做什麼?”
慕容琉璃不急不躁:“沒什麼,想讓大姐記得,這家裏永遠有人等著大姐回來。”她說得溫馨,其實內心打著什麼小算盤慕容墨雪再清楚不過:“別想了,三殿下要住在我那裏是他的事情,我每月收著十萬兩的房租他還是在住在那裏。其中一些關節,想必我不說,四小姐也是懂的吧?就算我願意來四小姐家裏住,恐怕三殿下還不願意呢。”她唇邊帶著冷笑,高傲地從慕容琉璃的身邊走了過去,完全沒有看到身邊女人蒼白的臉色。
這一次來到慕容家之書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而已,以後還會多次去,慕容墨雪出門上了馬,這家人,她還沒有玩夠,等她玩夠了的時候再一舉幹掉。
小人兒坐在高頭大馬的最前邊,看娘親的神色凝重,忍不住問道:“娘親,舅舅為什麼不肯搬出來呢?”
慕容墨雪一手握住韁繩,另外一手攤開手掌,那裏麵有一張小紙條:“炎兒讀給娘親聽。”
那小紙條是慕容耀柏在跟她握手的時候塞進她的手裏麵的,慕容墨雪不動聲色,當時沒有打開來看,過後才給小人兒展示出來,炎兒歡歡喜喜地打開了那張小紙條,上麵隻有簡單的幾個字:“一更後,小門外。”
“娘親,這是什麼意思啊?”小人兒稚嫩的童音被前方吹來的強勁的風吹得七零八落,慕容墨雪聽到了之後,麵容略微奇怪的表情閃過:“小門後,是娘親小的時候和舅舅經常一起看星星的地方。看來娘親晚上得出門一趟了。”
慕容墨雪騎著馬帶小人兒回到自己的府邸,司徒府看起來比將軍府氣派多了。兩人下馬,慕容墨雪把馬拴在了馬廄裏邊。
剛剛到家,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隻見一個公公忙不迭地跑了進來,差點撞到慕容墨雪。她扶住了那位小公公:“出什麼事兒了?”
那位小公公也是剛下馬,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司徒,大司徒,皇上叫你和三殿下過去呢,出大事了!”
慕容墨雪皺眉:“到底什麼事?”
“魏家父子死了!”小公公說完這一句,慕容墨雪的臉色變了,咬緊牙關,衝進房間之中,長孫無憂和南宮傲還在其中吃東西:“別吃了。”
慕容墨雪一把打掉了長孫無憂的筷子,再次讓賀公公驚呆了,這個野蠻的女人,死性格一定是改不掉了!慕容墨雪抓起長孫無憂就跑:“上馬。魏家父子死了。”
小人兒在外邊顛顛地剛跑過來,那邊三個人又一溜煙地從他身邊跑走了。小人兒瞪大眼睛看著那三個人的身影,不滿地撅嘴:“這是溜小爺呢啊?”
南宮傲跟在後邊,腳下的步伐很快,臉上卻不見疲憊的神色,氣息也一如既往地安定:“用馬不如用輕功了。”在這種時刻他還能保持住自己悠然的態度,慕容墨雪才想起來,確實,用輕功快得多,自己剛剛太急躁了。隻是她太討厭這種感覺,每次隻要自己抓住一點點與那個主上有關的線索,立刻就會被切斷。魏家父子才進監牢多久?一頓飯的功夫就被那個主上派人殺死了。他們還來不及問什麼。
慕容墨雪凝定了心神:“南宮說的對,我們還是輕功去吧。”
他們三個人的輕功都不錯,以最快的速度輕易到達了皇上平時議事的偏殿。
三個人進了門,在門口剛好遇到個小公公,見到南宮傲大喜過望:“南宮大人,聖上讓小人去請您呢,小人去了您的府邸,您不在。”
“不打緊,我這不是來了。”南宮傲淡淡地笑著,即使對待下人,他仍舊保持著自己貴族性的優雅。慕容墨雪總覺得,這才真正是出身高貴的人。
他們一起走進去,文帝坐在自己的寶座之上,一手扶額,看不到眉目,隻能看到他手上的扳指,閃爍著暗淡的光華。
“聖上,我們到了。”慕容墨雪站在偏殿之中,叫了一聲文帝。
文帝緩緩抬起頭來,見到是他們三個人,眼眸裏麵的怒火清晰可見:“魏家父子死了。”
“我們來的路上,公公已經告訴我們了。聖上不要憂心,情況到底如何?”南宮傲溫潤如流水一般的嗓音在此時是最起作用的了,他溫文儒雅的態度立刻把事情的緊張氣氛降到了最低。
長孫無憂麵容淡漠,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什麼話來。對待這種事情,他一貫的態度都是如此。沒有早下手,此刻他心裏的怒氣也足以殺人。
“跟我來。”文帝疲憊起身,我帶你們去看看。
他們三個人跟上文帝的步伐,出了門,已經有一定轎子停在了外邊,八寶攢珠,煞是豪華。旁邊有三匹汗血寶馬,是給他們三個人預備的。
三個人沉默無聲地上了馬。跟上皇上的轎子一起到了天牢之中。下馬之後文帝始終沒有說話,冷酷地走在了最前邊,兩旁的侍衛為他開道。打開一層層的鎖門,走到了最陰暗的深處,再打開,便是一個小房間,慕容墨雪四處打量著,尋找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