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提婆族:梵文原義是光明、自在、清淨、最勝、自然之義,亦六道輪回中的一道。最接近於神的種族,創始之神大梵天的分身。
那迦族:經常被翻譯成龍,有時也翻譯成象,有無罪和不來的意思。最具佛性的種族,大梵天的分身。
夜叉族:譯為能啖鬼,捷疾鬼,勇健、輕捷、秘密之意。最強的半神,大梵天之子。
阿修羅族:常被稱做非天,以其果報勝似天而非天之義,又譯作無端或者無酒。六道之一,常與帝釋天戰鬥。八部眾中最邪惡的種族,化身為魔王
之時威力可與神媲美,大梵天之子。
乾闥婆族:譯為香神、嗅香、香陰、尋香行,天樂神。最神秘的種族,居處無定,身帶香氣,經常被人誤以為靈力低微,大梵天的分身。
迦樓羅族:譯為金翅大鵬鳥、妙翅鳥、頂癭鳥,以龍為食,亦會因龍毒而死。唯一可在天空居住的種族,大梵天的分身。
緊那羅族:譯為人非人,疑神、歌神。最淡然的種族,從不主動參與任何爭鬥,大梵天的分身。
摩呼羅迦族:大蟒神,亦譯作非人。最先消失的種族,因而神秘莫測,成為傳說中的名字,大梵天之女。正文
為什麼天使會在這裏呢?不是說天使和上帝都生活在雲朵以上很高很高的地方嗎?那,為什麼這個天使會在這裏呢?九曄傻傻地看著自己麵前的金籠子裏的孩子。這個漂亮地不像人的小東西是天使吧?但是天使為什麼像鳥一樣的被人養在籠子裏呢?“九哥,你看什麼呢?”窗外的大樹上傳來很壓抑的聲音,是自己的夥伴,小邵。九曄回頭招呼他過來,和自己一起研究研究這個“天使”,“這是什麼?是人嗎?”九曄難得表現出同自己年齡相符的幼稚思想,比他大了兩歲的小邵被他這麼一問,趕緊貓手貓腳地走到他身邊,趁著朦朧的月光看清了籠中的事物。“哈哈哈哈!九哥,沒想到你一見到漂亮的東西腦子就短路啊,這當然是人了!”小邵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個暴栗,“屁話!我當然知道是人了!”九曄慌忙地掩飾自己的無知,想想竟在自己手下麵前丟臉,一時氣不過,又給了小邵一個暴栗,頓時有兩個大包在小邵的光頭上冒著煙站了起來,小邵嘴翹得老高,委屈得扁了扁嘴,在九曄的一個瞪眼下強忍下了哭聲。九曄蹲在籠子前麵,輕撫著金漆的精致籠子,一動不動得看著籠子裏蜷縮著睡地沉沉的孩子,喃喃的問:“是人?問什麼關在籠子裏呢?”正在這個小小的但裝飾得無比華貴的房間裏亂轉的小邵想了想,說:“我聽阿胖他們說,這家的主人好象秘密養了很多‘寵物’,很變態的,我想,這關在籠子裏的就是其中的一個吧!”小邵正對自己的聰明洋洋得意,看到九曄投射過來的殺人的眼光,頓時捂著自己的頭跑到邊上去了。寵物?寵物不都是小狗小貓嗎?怎麼是人呢?而且關在籠子裏……看來這個齊家的人真的很變態啊!15歲的九曄現在還無法明白為什麼人會被當做寵物關在籠子裏,他隻覺得被關在籠子裏相當可憐,他當初被那個所謂母親的女人關在小黑屋子裏都嚇得不敢動了,何況被關在籠子裏呢?九曄想著,一束月光透過窗戶斜斜的照射進來,停留在籠中美麗的孩子臉上,原本因為黑暗而模糊的輪廓頓時明亮起來,九曄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一頭瀑布般的黑發一直蔓延到蜷縮著沉睡的孩子的腳下,團團地圍繞著他,因為月光的照射而顯現出迷離而眩目的光彩,那光芒幾乎刺得九曄眼痛,卻又溫柔地散發出柔和的光暈,連籠外的九曄都包含在裏麵;長長的劉海遮住了額頭,長長的睫毛在輕闔的眼睛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黑影,皮膚倒因為蒼白而在月光下幾乎透明,隻在臉頰兩邊有兩抹淡淡的紅暈,似乎是沉溺在了美夢中,淺色的豐潤雙唇輕輕扯開弧度,為蒼白的絕世容貌增添了份動人的色彩。九曄受到了蠱惑似的伸出手想摸摸睡夢中孩子的唇,還未及觸摸到,驀地那孩子睜開了眼睛,血紅色的雙眸帶著流動的光彩驚得九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九哥,我們快走,樓下有人上來了!”小邵匆匆拉起還未反應過來的九曄,利索地爬上窗戶外的樹,快速地逃走了。
隻最後看了一眼,那瞳眸流轉著魅惑的色彩,深深的印在了九曄的心上,那裏麵隱藏了什麼?那樣一雙的眼睛,幾乎要流淌出粘稠的血來,仿佛要把他困住,再也不離開,是一種什麼樣的神采?因悲傷而美麗,因絕望而妖豔,因死寂而生動……
四年後。200x年x月x日。
“九哥,方才阿明打電話來說,齊家有人逃走了,似乎就是你要找的人。”坐在身旁車位上的小邵恭敬地向他報告,他從窗外繁華的街景中回過神來,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黑發,紅眸?”小邵低下頭,愈顯謙卑,“是的,黑色長發,紅色雙眸。”得到回答,他不露痕跡地笑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得到啊!他輕抿了下手中輕搖著的紅酒,清香甘冽的味道從口腔中慢慢滲入喉道,他舉起酒杯,透著窗外飛逝的霓虹燈光凝視著杯中晃動的紅色液體。還清晰地記得那雙眼睛中流動的色彩,紅得幾乎流出粘稠的鮮血來,遇見那雙眼睛的主任他才18歲,自從加入組織以來,跑遍了世界各地去執行任務,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個城市——他的故鄉,歸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當年的那個人,黑色長發,紅色雙眸,那人終究是逃出來了,隻是……他能去哪呢?對了,至今,他還未知曉那人的名字。“小邵,我曾吩咐你幫我調查那人的資料,找到了嗎?”醇厚充滿磁性的嗓音因為飲酒的原因而略增了份沙啞,稱著這物欲的夜晚,即使他是身為絕對禁欲的醫者,也格外地誘人墮落。小邵抓了抓本就淩亂的頭發,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那份資料,過了一會兒,說道:“調查那人的資料並不容易,齊家的人不太好惹,但是阿胖潛進了他們的資料庫,找是的確找到了,但是……”小邵停頓了一下,猶豫著是否該說下去,他不悅皺眉,問道:“怎麼了?”小邵觀察了下他的臉色,繼續說道:“但是,很多,很多臠童都是黑發紅眸,並且容貌似乎都差不多。”他眉間的皺摺更多,“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呢?”“是啊,後來我根據4年前我們偷偷潛進齊家的那天的日期和我們見到那人的房間位置叫阿胖去搜索,後來還是找到了。原來齊家的臠童都是以領養的名義秘密收養著的,臠童都以數字為名,根據領養的先後命名,我們尋找的那個兒女是齊家二小姐的臠童,是齊家第4個領進門的,所以叫四兒,今年14歲,我們第一次見到他才10歲,他三天前從齊家逃走,到現在沒有下落,而齊家也沒有派人去找。”聽完小邵的調查結果,九曄將紅酒一飲而盡,於此同時,車子也到達了目的地,緩緩地停在一個巨大的蝴蝶形狀的霓虹燈前。小邵匆匆下車,為他打開車門,待他走下車,小邵湊到他耳邊說:“九哥,迦樓羅族的姚天純已經和這次任務的委托人在裏麵等你多時了。”九曄點點頭,霓虹的光彩映照著他剛毅而英俊的臉龐,顯現出非一般人的風采。跨步走到蝶形霓虹燈旁的厚重木門前,他握住在暗夜中反射出黯淡的光彩的銅製碟形把手,用力往裏推進。
蝴蝶酒吧和其他酒吧並無二至,它分為兩層。第一層有寬闊的舞池,舞池中央是橢圓形的吧台,年輕俊俏的調酒師買力地表演各種拿手絕活,和舞台上的跳著豔舞的舞者們相互較量著,引來無數叫好聲。舞池中奮力扭動著的人們蛻去白日的偽裝,也甩開自己的矜持,沉迷在嘈雜的音樂和身體的摩擦中,無論是否嗑藥,在此時看來,絕對沒有瘋狂和理智的分別。二樓相對安靜些,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樓所有的情景,但是越是在黑暗中就孕育著越深沉的欲望,連空氣中也彌漫著金錢和肉體的味道,或熱烈或冷淡的燈光隨著肉體交易的聲響從沒個隱秘處絲絲縷縷透出來,散發出地獄的味道。
九曄讓小邵留守在車裏,獨自一人進到裏麵來,穿過舞池避開狂亂的人們,他身影一閃,消失在角落處的一道暗門內。
裏麵是長長的走廊,昏暗的燈光幾乎照不清腳下的路,他隻模糊看清了一幅掛在牆上的畫,那是一雙眼睛,左眼紅得相血,右眼黑得像夜,兩隻眼睛都死沉沉的,空無一物,瞳內看不到任何東西。他看著那雙眼睛,舉步不前,不知不覺深陷進去,隻覺得仿佛又回到4年前的那個夜晚,月光下的金色籠子,被囚禁的天使,還有長長的如同藤蔓一般糾纏著身體的黑發,烈焰一樣的紅眸幾乎燒掉他的心誌,正恍惚間,忽然聽到一個暗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仇先生,我們老板和姚先生正在等你,請隨我來吧!”說話的人是個中年男子,隻到九曄的下巴的身高,低著頭,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樣子,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兩鬢已經長出銀絲,穿著酒吧侍應生的製服,黑色小馬褂,白襯衫的領口打著黑色的蝴蝶結,利落筆直的黑色長褲和堂亮的皮鞋,是個平凡的人。九曄的視線從他身上重新回到那幅畫上,緩緩地問:“這畫,是誰畫的?”他的聲音平板沒有波瀾,“是原熙塵,我的老板畫的。”“原熙塵?就是我們的委托人?”“是的,仇先生,快隨我走吧,他們等急了。”他的話語傳遞著急切,但是語調依舊很平穩,他仍舊低著頭,九曄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他複又看了一眼那畫,才跟著他走了,滿腹都是無法解釋的不安和疑惑。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畫上的眼睛忽得一眨,空洞的瞳中漸漸顯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來,然後那雙眼睛彎了起來,似乎在笑,紅色的左眼流出腥紅的血,而黑色的右眼則流出清澈的淚,淌到了地上相互融在一起。
他跟著那男子走到走廊的盡頭,一扇雕刻著美麗花草圖案的門孤獨地佇立在他麵前,狹小壓抑的空間中他麵對著這門,忽然有種讓他窒息的錯覺,男子替他打開門,屋內燈光明亮充足,地方寬敞,他走進去,看到姚天純和一個陌生男子坐在房間另一邊的沙發上,走進來才看清楚,著房間除了一張沙發和一個茶幾之外,別無他物,空曠的環境使人的心也空曠起來。天純見到九曄來,立刻站起來,同他介紹另一名男子,“來,九曄,這是原熙塵先生,是這次任務的委托人。”原熙塵是個三十出頭的成功人士,衣著光鮮,笑容標準商業,他一看到九曄進來,馬上腆著啤酒肚站了起來,朝九曄伸出手,客氣地問候,誰想知九曄隻朝他點點頭,然後不以為意地坐在了沙發上,想對與原熙塵的尷尬,當中間人的天純毫不在意,仍舊是開朗地互相介紹,“原先生,這是我的搭檔仇九曄,他會幫助我完成任務的。”原熙塵臉上的笑容早已僵硬了,卻不好發作,他知道這兩人的來曆,如若不是遇上這麼詭異麻煩的事,他何必去招惹傳說中的“暗部”呢?!神經大條的天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朋友和委托人之間的微妙氣氛,興奮地說:“現在人到齊了,那麼原先生,請快點告訴我們這次任務的內容吧!”原熙塵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對九曄和天純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兩位請跟我到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