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經犯過的錯誤,有一些是因為來不及,有一些是因為刻意躲避,更多的時候是茫然地站到了一邊。我們就這樣錯了一次又一次,卻從不曉得從中汲取教訓,做一些反省。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萬物複蘇,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我站在這遠離塵囂的地界,看著眼前不遠處茹淮軒的背影——遐想。我們,也不過是凡人而已,卻試圖將一切都玩轉於手心,還大言不慚。
我隻是不能明白:心中有佛,佛在然在。這句話的可靠性。就像我現在有些懷疑我真的是站在原先塵土飛揚,而現在,我們卻也站在了草地上,並聽到了馬兒的嘶鳴。
“寧兒,你看——”茹淮軒伸手指向遠方,猶如海市蜃樓般的幻影:“朕想要那一片土地。”說完像是覺得很可笑似的,又笑了起來,反反複複,“可是,朕卻起了不忍之心。”
“為什麼?”不忍,對帝王來說是最大的忌諱吧。
“嗬嗬。”他笑的很大聲,“可是,朕不想再等了,所以,朕現在隻有狠狠心了。”
我望著遠方海節國的領土“皇上是打算這次就?”沒說下去,不確信。
“朕沒有其他更好的機會了。朕既然來了,就要讓這一切統統結束,”他停頓了一下:“包括恥辱。”後麵那句說的很輕,輕的猶如草原上的風,輕輕吹過我的心間。
……
茹淮軒帶我去了季維的將軍營房,在那裏,見到季維,季維很恭敬的給我們參拜,並說了一些邊境的事情,以及現在軍隊的現狀。茹淮軒聽後,似乎也很滿意,臉上的線條有些柔和。
“朕沒記錯的話,季將軍已有一年未歸了吧?”茹淮軒笑著說:“想家了嗎?”
“臣有保家衛國之職。”說的義正言辭,我真還被他給感動了一把,這樣一個舍小家為大家都人,值得讚頌。
“季將軍果然是一個忠義之士,”茹淮軒哈哈大笑,“季維,朕真的沒看錯人。”
“謝皇上。”坐在椅子上的季維即刻站了起來,向茹淮軒躬了躬身,雙手做感謝狀。
“季將軍,這一年來,你為我茹然國鞠躬盡瘁,任勞任怨,朕在這樣把你放在這荒蕪的邊境,也太說不過去了。”茹淮軒收起笑,“所以,朕這次帶了人來接管你的將軍之職,你先行回京探親吧。”季維聽到這裏,臉上的神色變了變,站在那裏,隻說:“謝主隆恩。”卻再沒說其他的話了。茹淮軒似乎也覺察出什麼來了,“來人,傳李佑。”
不知道哪來的所謂的將軍,我在路途上沒聽說過。他姓李,單名佑字,不似季維的魁梧,他倒顯得柔弱些,有些書生之氣。但是,怎麼站在離我十步遠的地方,卻感受到了他不同於季維的一種震懾?我看著他,想要把他看穿似的,而他,卻連看我一眼也不屑。隻是在接了季維的那一半虎符後,告退離開了。
第二日,季維整裝待發,身邊,卻隻有四個隨從而已。而他現在的身份,是回京探親的有功之臣。
茹淮軒對他說了些場麵話,我是不屑聽的,我估計季維也是不屑的,但是他卻表現出感激涕零的樣子。揮手告別之際,還向茹淮軒拜了三拜。
送走季維後,茹淮軒也沒歇著,他吩咐道:“李佑,三日後,有軍隊會來此地會合,你當盡快平定軍心,主張士氣。”
“是。”答應完,他就出帳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