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清的三月的雨天午後。綿綿細雨,不絕。穿著著蓑衣的我走在軍營外的小道上,摘了路旁一朵野花,帶了雨水的,很新鮮,嗅嗅,卻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第二日,茹淮軒口中來會合的軍隊果然來了。旅途勞頓,炊事員給每位戰士煮了防止感冒的濃薑湯。辛辣味,連我也聞到了。我看著那個讓我來這裏的罪魁禍首,本來以為會有什麼不能控製的情緒爆發出來,可是,麵對他時,我卻平靜的不似自己。
“皇後娘娘。”他恭恭敬敬的向我作了揖。我點頭,牽起嘴角,勉強一個笑:“多日不見,你可好?”
“謝皇後娘娘惦記,秦某很好。”我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盔甲的男子,沒有笑的臉,很陌生,卻又很熟悉。
“現在的身份是將軍?”我依然笑著,用手理了理滑下的鬢發,將其摞到耳後。
“是。”他顯得很沉默。
“本宮現在想出去走走,要一起嗎?”我沒有等他回答,徑自走出了營帳,沒有回頭再看。但是,我知道他已經跟著出來了。
“你看這花,美嗎?”依舊在軍營之外,依然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尖輕嗅,“可是,它卻已經死了。”沿著小道一直走出很遠,雨天,黑夜來的早些,很快天就暗了,抬眼看著無盡的天際,“秦將軍,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快到軍營的時候,看到昏黃的燈光下站著一個人,再看,原來是茹淮軒:“皇上?”我慢慢走向他,“去了哪裏?怎麼現在才回來?”綱要回答,卻看見茹淮軒的眼睛已經望向了我的身後。我回頭,看到秦秀白就在我身後不遠處,現在,他也停在那裏,沒有動彈。
“秦將軍第一次來,臣妾覺得對附近比較熟,所以就帶他去走走。”
“走吧。起風了。”茹淮軒環住我的腰走向了我們的營帳。
……
兩軍交彙,整編了隊伍,李佑是作為副帥,而秦秀白才是這個軍隊的主帥。
次日,他們啟程向海節國行去。我和茹淮軒在營帳裏玩著圍棋,“寧兒,心不靜,是下不好棋的。”
用白色的棋子抵著下巴,抬頭看他,他的眼裏有一種別樣的味道:“皇上,我,算你手中的哪顆棋子?”
“哈哈。”他聽後就大笑起來,“寧兒,朕如果說沒這樣想過你信嗎?”
“不信。”我說的很篤定。嘴角也牽扯出一抹笑。“如果是,也無所謂。”
“是嗎?你一點都不在乎?”他把問題丟給了我。
我不作任何回答,看棋局,眼睛一亮,發現一個契機,白子下去:“哈。我贏咯。”笑看茹淮軒,“怎麼樣?輸了吧?”哈哈哈。我大笑了三聲。
“朕到疏忽了。”他眉頭微皺,“好吧。這次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你都給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夠爽氣。”越過棋盤,兩眼緊緊的看著他:“回京後,我要黃金十萬兩。”